
下班路上,老公扶著19歲實習護士上車:“小美受傷了,我送她去醫院。”
我是急診科護士,主動說要幫忙。
他臉色大變:“不用,我直接送她回家就行。”
跟蹤發現他在女孩樓下等了20分鐘,回家質問時他居然說:
“你一個護士,工資那麼少,還不許我對同事好點?”
查銀行流水發現:每月給小美轉2000元,還用我的工資卡給她買包。
婆婆知道後冷笑:“反正你們沒孩子,離了也不虧。”
1
晚上七點半,我拖著疲憊的身體走出縣醫院急診科。
加班到現在,腳都快不是自己的了。
剛走到醫院門口,就看到一輛熟悉的銀灰色軒逸停在路邊。
我老公張偉明正從駕駛座下車,快步走向醫院門診樓。
奇怪,他不是早就下班了嗎?
我正想喊他,就見他牽著一個女孩從門診樓裏出來。
小美,檢驗科新來的實習護士。
張偉明扶著她的胳膊,一臉緊張的樣子。
“怎麼這麼不小心?”
“我送你回家,路上注意點。”
小美低著頭,聲音嬌弱:“師父,真的沒事,就是有點不舒服。”
“那怎麼行,你一個人我不放心。”
張偉明直接拉開副駕駛的門,讓她坐進去。
我愣在原地,腦子一片空白。
這麼晚了還送同事回家?
而且看起來這麼親密?
我快步走過去,敲了敲車窗。
張偉明轉過頭,看到我的瞬間臉色大變。
他慌忙搖下車窗,結巴道:“老婆,你怎麼還沒回家?”
“小美身體不舒服,我送她回去。”
我看了看坐在副駕駛位置的小美。
她臉色紅潤,衣服整齊,哪裏像不舒服的樣子?
“不舒服?我是急診科的,要不要我幫忙看看?”
張偉明更慌了,連忙擺手:“不用不用,就是有點累。”
“我直接送她回家休息就行了。”
張偉明的額頭開始冒汗,左手拇指不停摩挲著食指。
這是他撒謊時的習慣動作。
小美在副駕駛座上輕聲說:“師母,真的沒事,就是走路時崴了一下腳。”
她抬起頭,對我露出一個無辜的笑容。
但我注意到,她的眼神裏有一絲得意。
“既然沒事,為什麼不自己回家?”
我的聲音很平靜,但心裏已經開始起疑。
張偉明急忙說:“順路嘛,小美租的房子離咱家不遠。”
“我先送她,然後馬上回家。”
說完,他就要發動車子。
我退後一步,冷冷地看著他們。
“那你們慢點開,注意安全。”
軒逸緩緩駛離醫院門口。
我站在原地,看著尾燈消失在夜色中。
三年的婚姻,我從沒見過他這麼緊張過。
就算我生病發燒,他也沒這麼著急過。
我掏出手機,給同事小王發了條微信:
“能借你車用一下嗎?我有急事。”
三分鐘後,小王從停車場走過來,把車鑰匙扔給我。
“怎麼了?臉色這麼難看?”
“沒事,一會就還你。”
我開著小王的白色飛度,遠遠跟在軒逸後麵。
心跳得很快,但腦子異常清醒。
我要看看,這個“順路”到底順到哪裏。
2
我開著飛度,遠遠跟在軒逸後麵。
保持三十米的距離,既不會跟丟,也不會被發現。
當護士這麼多年,觀察力還是有的。
軒逸沿著建設路一直往東走。
這條路我很熟,通往老城區的方向。
小美租的房子確實在那邊,張偉明沒說謊。
但問題是,去老城區根本不順路。
我們家在西邊的新區,完全是相反方向。
軒逸在紅綠燈路口右拐,駛入了民康小區。
這是個老舊的居民區,房租便宜,很多外地打工的人住這裏。
我把車停在小區門口,步行跟了進去。
軒逸停在6號樓下麵。
張偉明下車,繞到副駕駛那邊,輕柔地扶小美下車。
我躲在3號樓的樓道裏,拿出手機開始錄像。
鏡頭裏,小美走路正常,完全看不出受傷的樣子。
她和張偉明有說有笑地走向樓梯口。
兩個人挨得很近,說話時幾乎貼著耳朵。
這哪裏像師父和學生?
更像是熱戀中的情侶。
我咬緊牙關,手指顫抖著按下錄像鍵。
他們消失在樓道裏。
我看了看時間,晚上8點15分。
等了五分鐘,樓上亮起了燈光。
應該是三樓左邊那戶,小美的房間。
又過了十分鐘,張偉明從樓道裏走出來。
但他沒有立即上車離開。
而是靠在車門上,掏出一支煙點燃。
他很少抽煙,隻有心情複雜的時候才會這樣。
我繼續錄像,記錄下他抽煙的樣子。
一支煙抽完,張偉明還是沒走。
他又點了一支,在車邊來回踱步。
像是在等什麼,或者在糾結什麼。
整整二十分鐘,他才磨磨蹭蹭地上車。
發動引擎前,他還抬頭看了看三樓的窗戶。
那裏有個人影在窗簾後麵晃動。
應該是小美在向他揮手告別。
軒逸緩緩駛出小區。
我等了幾分鐘,確認他走遠了,才回到飛度上。
手機裏的錄像時長27分鐘。
從扶她下車到最後離開,全程記錄。
這絕對不是普通的“送同事回家”。
正常情況下,送到樓下就該走了。
哪有在樓下抽煙等半小時的?
我打開微信,把視頻發給自己的小號保存。
然後開車回醫院,把飛度還給小王。
“這麼快就回來了?”小王疑惑地看著我。
“嗯,事情解決了。”
我沒多解釋,拿著自己的電動車鑰匙往停車場走。
騎電動車回家的路上,腦子裏不停地回放剛才的畫麵。
張偉明扶小美下車時的溫柔。
他們說話時的親密。
還有他在樓下等待的二十分鐘。
三年婚姻,他從來沒對我這麼細心過。
我生病的時候,他都嫌麻煩。
說什麼“自己是醫生,小感冒吃點藥就行了”。
現在倒好,小美崴個腳都要親自送回家。
還在樓下守著,生怕她有什麼閃失。
我越想越氣,電動車差點撞上路邊的樹。
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現在還不是發火的時候。
我要看看這件事到底有多深。
看看張偉明還能編出什麼謊話來。
到家的時候,軒逸還停在樓下。
客廳裏亮著燈,張偉明應該已經回來了。
我按了按門鈴。
3
門開了,張偉明站在門口。
他已經換上了家居服,頭發還有點濕,應該剛洗過澡。
“怎麼現在才回來?我還以為你出什麼事了。”
他的語氣很自然,完全不像剛做了虧心事的樣子。
我走進客廳,把包放在沙發上。
“路上遇到點事,耽誤了一會。”
“你呢?小美送到了嗎?”
張偉明點點頭:“送到了,她家挺遠的。”
“在醫院待到挺晚,陪她檢查了很久。”
我轉過身,直視他的眼睛。
“檢查?你不是說直接送她回家嗎?”
張偉明愣了一下,眼神開始閃躲。
“啊,是這樣的,我想著還是檢查一下比較好。”
“所以先去急診科看了看,然後才送她回家。”
他越說越順,仿佛真的發生過一樣。
我冷笑一聲,掏出手機。
“是嗎?那你解釋一下這個。”
手機屏幕上播放著剛才錄製的視頻。
張偉明扶著小美下車的畫麵清晰可見。
他的臉瞬間變得煞白。
“你...你跟蹤我?”
“回答我的問題。”我的聲音很冷靜。
“這個視頻裏,你們是從哪個醫院出來的?”
張偉明張了張嘴,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我繼續播放視頻,畫麵顯示他在樓下抽煙等待。
“還有這個,你在樓下等了二十分鐘。”
“如果隻是送同事回家,有必要等這麼久嗎?”
張偉明癱坐在沙發上,雙手抱著頭。
“李雨桐,你聽我解釋。”
“我和小美真的沒什麼,就是關心一下下屬。”
“她一個外地女孩,在這裏舉目無親的。”
我打斷他:“關心下屬需要在樓下抽煙等半小時?”
“需要扶著她的胳膊說悄悄話?”
“需要對她比對老婆還溫柔?”
張偉明急了,站起來想要解釋。
“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們真的隻是同事關係。”
“小美受傷了,我作為師父當然要照顧一下。”
我點開另一段視頻,小美走路正常的畫麵。
“受傷?她哪裏受傷了?”
“走路比我還利索。”
張偉明看著視頻,徹底說不出話來。
我收起手機,平靜地看著他。
“張偉明,我們結婚三年了。”
“我生病發燒的時候,你說工作忙,讓我自己去醫院。”
“我加班到半夜,你從來沒接過我一次。”
“現在小美崴個腳,你就這麼緊張?”
張偉明的臉紅一陣白一陣。
“那...那不一樣,你是大人了,能照顧自己。”
“小美還是個孩子,而且是我的下屬。”
“孩子?”我冷笑道。
“十九歲的成年人,還是孩子?”
“你一個護士,工資那麼少,還不許我對同事好點?”
這句話一出口,我們兩個都愣住了。
張偉明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連忙想要補救。
“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說...”
“不用解釋了。”我打斷他。
“你的意思我很清楚。”
“我工資少,所以你有理由對別的女人好。”
“我沒地位,所以我沒資格質疑你。”
張偉明慌了,伸手想要拉我。
“老婆,我真的不是這個意思。”
“我隻是想說,小美她...”
我甩開他的手,往臥室走去。
“別碰我。”
“明天我們好好談談,今晚我想靜靜。”
臥室門關上的瞬間,我聽到客廳裏傳來重重的歎息聲。
還有他撥打電話的聲音。
雖然聽不清說什麼,但語氣很急躁。
應該是在給小美打電話。
我坐在床邊,打開手機相冊。
看著那些視頻和照片,心裏五味雜陳。
三年的婚姻,原來在他眼裏這麼不值錢。
因為我工資少,所以他可以對別的女人好。
因為我地位低,所以我沒資格爭取尊重。
我深吸一口氣,給閨蜜小林發了條微信。
“明天有空嗎?想和你聊聊。”
消息發出去幾秒鐘,小林就回複了。
“怎麼了?大半夜的,出什麼事了?”
“沒事,就是想找人說說話。”
“行,明天下午我請假,陪你好好聊聊。”
放下手機,我躺在床上盯著天花板。
外麵客廳裏還在通電話。
張偉明的聲音時高時低,明顯是在爭論什麼。
我閉上眼睛,強迫自己不去想這些。
但腦海裏不斷浮現出今晚的畫麵。
他扶著小美下車時的溫柔。
他在樓下等待時的不舍。
還有他剛才說的那句話:
“你一個護士,工資那麼少。”
原來,在他心裏,我就是這樣的存在。
4
第二天是周六,我睡到自然醒。
客廳裏傳來說話聲,不止張偉明一個人。
我穿上衣服走出臥室。
客廳裏坐著張偉明的父母,還有他妹妹張小雨。
看到我出來,所有人都停止了談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