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二十歲那天,我被假千金騙進電詐園。
半年後,賀楓寒帶著一隊雇傭兵強勢將我救出。
而我偏心的父母和假千金,也被他扔進精神病院接受電擊懲罰。
“晚書,我幫你出氣了。”
“這半年的事,我絕不會讓第二個人知道。”
此後,我竭盡全力將集團從破產邊緣挽回,
成功登頂京圈最年輕的商業新貴,
同時也迎來了和賀楓寒的婚禮。
可結婚那天,他卻忽然爽約:
“如果不是我沒保護好你和孩子,你也不會遭罪,我過不了自己這關。”
“結婚的事,再晚一陣子吧。”
望著他眼眶泛紅自責的模樣,我連心疼都來不及,當即點頭:
“我等,哪怕等十年,這輩子我隻嫁你一個人。”
人人皆知,我這個商界的狠人,是賀楓寒的一條狗。
直到一次投資晚宴,原本瘋了的假千金妹妹,舉著香檳,給我發了一段視頻。
“你以為他是愧疚嗎?我怕你太蠢,特意來提醒你。”
“他連碰你都嫌惡心,你在裏麵被那些人糟蹋的時候,他全程在監控前看著呢。”
1
我皺著眉看向曾害我受騙的妹妹,
“你想要什麼?”
宋時微嗤笑出聲,
“嗬,賀太太早該換人了。”
我沒吭聲。
卻發現她小腹隆起,就連腰側的挎包都和賀楓寒給我定製的如出一轍。
“你還不知道吧,這三年,楓寒吻遍了我身體的每個角落。”
她向前一步,產檢報告直接甩在我臉上,
“你猜,孩子誰的?你......”
我猛地撕碎報告,厲聲打斷:
“滾出去!”
“姐,你還當我是過去寄人籬下的千金嗎?”
“還是你,不敢聽下去了?”
宋時微炫耀地晃動著手腕。
“楓寒可是給我的孩子取名為......”
“星星哦。”
我心裏轟地一下。
這是三年前,宋時微騙我進園區被糟蹋那天,我死去孩子的名字。
不顧她驚呼,
我揪起她的手腕,手鏈上的星星二字泛著光。
我咬著唇,當年那個隻要星星的男人現在卻有了別的孩子。
“你敢動我?楓寒不會放過......”
對上她威脅的目光,
我一根根掰開她的手指,猛地扯下了手鏈。
身後突然響起一道怒斥。
“住手!”
2
賀楓寒越過我,將宋時微護在身後,冷冷地看著我。
“宋晚書,你是不是瘋了?”
看他這副護犢子的姿態,我說不難過是假的。
記得星星下葬那晚,賀楓寒心疼地輕拍我後背,
“晚書,你要是放不下,那我們便不要孩子了。”
我哭成淚人,他緊緊抱著我。
夜幕星星稀疏,他掌心溫度滾燙。
我還以為,那會是永遠。
可現在,賀楓寒卻滿眼嫌棄,
“這麼多年,時微考慮你的感受一直躲著你生活!沒想到你這麼斤斤計較,你怎麼敢對她們動手!”
這話似是質問,也是敲打。
敲打我不該動他最在乎的孩子。
換做以往我會忍氣吞聲,可現在我沉聲道,
“手鏈。”
賀楓寒目露驚愕,
不到一秒,陰沉的臉逐漸變的柔和。
“這不是你那條,是額外定製給時微的。”
相戀三年,這是他頭回給別人送禮。
還是為了另一個女人,
我把手機懟到他臉上,”那宋時微拿那晚的視頻來威脅我,怎麼解釋?”
賀楓寒看了眼,劈手奪過手機狠狠砸我臉上。
“睜大你的狗眼好好看看!這是道歉視頻!”
視頻裏女人做作地道歉刺痛了我。
我這才明白我被算計了,正想解釋卻被宋時微啜泣打斷,
“姐,你誣陷我,我不怪你,都怪我當年害得你進了園區。”
宋時微滿臉歉意,卻又朝我眨了眨眼,
“楓寒,你別怪她。”
賀楓寒臉色刹那間黑得嚇人,聲音陡然拔高,”宋晚書,如果不是我當年救了你 你現在能在她麵前耀武揚威嗎!!別忘了你的命是誰給的!”
他攥著這件事威脅我,
卻忘了我苦撐賀氏三年,就連身心都義無反顧給了他!
我鬆開掐著的掌心,徹底死心。
賀楓寒看著我的眼睛,仿佛要把我看穿,他忽地疲憊道,
“你向來識大體,道個歉。”
“我現在就可以娶你。”
娶我?
這種施舍,不如不要!
我抬手扇了賀楓寒一耳光,
“不必了!”
他側過頭,沒有一絲愧疚,冷聲威脅,
“你可別後悔。”
“那你也別後悔!”
“嗬。”
他搖頭一笑,笑得篤定,
篤定我會像過往般沒骨氣地回頭。
可我累了。
港城女人眼熱的賀太太。
誰想爭,誰拿去就是。
賀楓寒嗤笑著推開會廳門。
不等眾人寒暄,他高高在上地宣布,
“各位,我將迎娶宋時微,時間在下個月。”
“請問之前的賀太太呢?”
記者閃光燈不斷,拍攝對象卻早已不是我,而是落淚的宋時微。
“記者朋友,我的答複是......”
“我和晚書,隻是朋友”
話落,不知是誰低聲嘲笑,笑我妄想著覬覦港圈新貴。
可這新貴,卻忘了若要收回他所擁有的一切,
隻在我一念之間。
遠處,賀楓寒笑著單膝跪地。
卻在瞥見我時,收起了唇角的笑。
我指尖攸地攥緊,
我不要賀楓寒死,
可我要他往後餘生,活在悔恨中!
從人群內走出,我緩緩回頭,
門內,是賀楓寒捧著屬於我的婚戒,親吻宋時微的手背。
門外,是我帶著恨,打給他死對頭的鈴聲。
接聽刹那,我聲音冷得嚇人,
“顧總,針對賀氏存亡的大生意,可有興趣?”
3
和顧總約好後,一條消息彈出。
“宋晚書,隻要你給時微道歉,我就取消婚約。”
“給你三天,好好考慮,過期不候。”
我沒多問半句,反手把消息刪了。
同時在車裏刪掉該給賀氏的專利資料,而將備份轉發給了顧氏集團,
港城兩大醫藥巨頭,早鬥得你死我活,
賀楓寒不會懂,
我隻需順勢一推,他的基業必定灰飛煙滅。
車門被突然打開,我愣了愣。
一道清冷聲音突然響起
“晚書,好久不見。”
4
顧時野一襲黑色風衣。
他笑著衝我揮手,
見他這樣,我不自覺笑了起來。
作為曾經的商海對手,年少的青梅竹馬,數年不見卻出乎意料地熱情。
進入別墅後,他給我泡了杯茶,
我擺擺手,拿起紅酒猛灌一口,一把將紙質資料推給他,
“看看吧。”
他深吸一口氣,抬眼看我,
“晚書,你對感情還抱有期待嗎?”
或許被染了醉意,我竟大著膽子笑他:
“嗬,你喜歡我啊?”
向來灑脫不羈的顧時野紅了耳尖,過了半天才點頭。
如果當年不是對賀楓寒一見鐘情,或許我真會考慮從小陪伴我的顧時野。
兩人截然不同,賀楓寒會為了利益而欺騙我。
但顧時野,從來都是潤物細無聲。
“那件事你應該知道......”
“我不在乎。”
眼看他油鹽不進,我語氣冷了下來,
“今天不聊這些,這份專利的交易,你是做,還是不做?”
顧時野看了眼資料,
“發布時間定在他結婚那天!”
“好。”
無視顧時野的失落,我催促司機回到公司。
上樓,正要推門,
大門卻虛掩著,女人的尖叫聲突然響起。
我抬眼看去,投影屏上正播放著我三年前被羞辱的視頻。
5
男人掙紮許久,才歎氣道,
“唉,如果當年晚書不被人羞辱,或許我還真會給她名分。”
“你說我是不是眼瞎,有時我真的對她心動了。”
宋時微嗤笑一聲,
“你不還是嫌她臟,對不對。”
“當初你答應我,隻愛我一個,可我嫉妒!”
“嫉妒她能讓你上心,所以我才找人去羞辱她,找人去定製手鏈。”
“楓寒,你不怪我吧?”
男人搖晃著酒杯,不置可否,
“時微,這視頻還是刪了吧,被她看到可就麻煩了。”
“還有,你今晚就不該去找她。”
“嗬,晚書愛慘了你,你不是篤定她會回頭求你原諒嗎?”
我定定看著這一切,心冷了下來。
當初他頂著槍林彈雨救我出去,那是我第一次見賀楓寒哭。
他心疼地抱著我發誓,
“晚書,我不能失去你,這輩子,我隻愛你一人。”
後來,他買下了港城風水最好的墓地,隻為葬下我們的星星。
甚至,他在記者麵前提前宣布我是賀太太。
可現在......
爛掉的男人,和搶我男人的女人。
我會狠狠地讓他們付出代價!
門內,宋時微將男人掌心放在小腹上,安慰道,
“這些年委屈你了,等拿到專利後你再也不必演戲了。”
“下周,我就能和你永遠在一起了,將來,我可是你的夫人!”
嗬,宋時微大概是等不到那天了。
我不想再看她們狼狽為奸,背身離去時,
男人得意地刮著宋時微的鼻尖,道出一句,
“就你聰明。”
是啊,你們真聰明。
可惜,卻沒我聰明。
6
回家不過半天,賀楓寒臉色難看地直接摔門而入。
“晚書,你一整晚電話不接消息不回。”
“你要生氣到什麼時候?”
見我麵無表情,他深吸口氣,生硬地扯出笑:
“好了,別生氣了。”
“時微是我當年心軟了沒下手,她也給你發了道歉視頻,你別跟她計較。”
我淡淡道,”與我無關。”
賀楓寒眉頭皺起,語氣卻帶著示好,
“我發誓,我絕不會和她領證,等她生下孩子,就給你舉辦一場轟動全港的婚禮,正式承認你賀太太的身份!”
“對了,專利權是不是該推進下?”
專利?
我抬頭忽的醒悟,原來他是為了利益才交好我。
換以前,他這招或許我真會衝動應下。
可現在,
遲了。
三年情分,專利權,還有賀氏的命運,
都遲了。
見他還在遊說,我輕嗤出聲,
“你聽好,我才是專利權所有人,輪不到你指手畫腳。”
“記住,擺正你的位置。”
賀楓寒瞳孔放大,像是沒想到我會回懟他。
也對,他總以為我會無底線地付出,現在想想真是可笑至極。
見他砸著花瓶宣泄,我當場撕破臉,
“青花瓷,一百萬。”
“我們是朋友,也得明算賬。”
“對了,這房產是我名下的,現在請你滾出去!”
賀楓寒愣住了,旋即咬緊了牙,聲音硬生生從喉間擠出來,
“當年可是我!花了三千萬請雇傭兵去園區把你硬生生解救出來!也是我!不顧一切把你捧上了ceo ,你怎麼敢!!”
他嘴上軟硬皆施,說到底,還不是為了自己!
我心頭湧上一股戾氣,
“所以呢?”
“所以你不是說我隻是你的朋友,說宋時微才是你的真愛嗎?”
“我嘔心瀝血帶領賀氏集團年收入三千億!早都不欠你什麼了!”
“你!”
賀楓寒張嘴想駁斥,卻看向突然振動的手機。
掛斷刹那,他鐵青著臉,臉上肌肉打顫。
下一秒,一腳狠狠地將我踹開。
頭重重磕在地上,摔的我頭暈耳鳴。
“混賬!你居然還敢陷害時微!”
7
聽著耳邊怒斥,我這才了然,宋時微深陷裸照門了。
起因是她在我辦公室換衣服,導致視頻泄露。
也對,這監控唯獨我有調度權。
賀楓寒長籲一口氣,收起脾氣,起身想要扶我。
但我起身躲開了他。
下一秒,宋時微衝進來跪在我麵前,一邊磕頭一邊痛哭
“姐,我求求你放過我吧!”
說著她把一把小刀猛地塞到我手裏,握著我的手對著自己,
“姐!你捅我三刀,三刀之後我們恩怨兩清。”
我扔掉小刀,嗤笑著反問,
“那你為什麼非要在我辦公室裏換衣服呢?”
“夠了!”
賀楓寒一口打斷,
他將宋時微攬緊,臉色一沉地盯著我,
“宋晚書,難道她會用清白來汙蔑你嗎!”
“你以為人人都像你一樣心機深沉?”
宋時微朝我挑釁一笑。
“楓寒,隻要姐姐能消氣,我做什麼都可以。”
望著兩人表演,
我不想再被惡心,轉身就走時卻被賀楓寒一把拽住,
“不準走!把你的專利權轉讓給時微,然後道歉!”
我氣笑了,反手推開他。
“你怎麼不問問她做了什麼?”
見宋時微眼底發冷,我諷刺出聲,
“想讓我道歉!這個賤人她配嗎!”
“既然不讓我走,好,那我現在就讓她的豔照傳遍全港城......”
“啪!”
一記響亮的耳光抽在我臉上。
臉頰是火辣辣的疼,
“晚書,我,是我太激動......”
對上賀楓寒慌亂的目光,我決絕地走向門外。
“你要是敢走,就永遠別想成為賀家太太......”
不顧那聲威脅,我上車後卻笑了。
他怎會知道,
港城賀家,即將消失。
就在我盤算著怎麼報複賀氏集團時,車輛突然一陣急刹。
“司機?”
我愣神時,
一塊毛巾突然捂住我口鼻,我的腦海陷入遲滯,眼前隻剩下漆黑。
8
再睜眼時,我已經被關在一間灰塵四濺的廢棄工廠。
幾個窮凶極惡的陌生男人守在我旁邊。
見我醒來,陌生男人側頭看了一眼,輕笑:
“喲,賀太太醒了。”
周圍響起哄笑,刀疤臉走過來,用匕首拍了拍我的臉頰:
“怎麼,嚇傻了?”
“這等會兒要是被扒光,還不是要嚇死?”
我冷靜開口,”三百萬。”
“什麼?”刀疤臉愣了一下。
“我給你三百萬。放了我。”
“那可不行,要知道賀太太......”
我打斷他,
“雙倍,不管指示你的人給你多少,我都給你雙倍”
“你知道我給得起。”
刀疤臉愣在原地,最後還是把手機遞給我。
電話突然響起,是顧時野。
我想接聽求援,卻被一把拍掉,
刀疤臉晃了晃手機,手機裏響起宋時微的嘲笑,
“姐,你以為這件事之後,賀楓寒還會娶你這個下賤的女人嗎》”
“宋小姐,誰不知道您才是賀先生心尖上的人”
刀疤臉奉承完掛斷電話,冷笑著看向我,
“宋小姐說了無論你出多少錢,她也出雙倍!”
“你們不怕賀楓寒報複嗎?”
他仰頭一笑,
“報複?等幹完這票,走水路去東南亞就行。”
下一秒,我被人狠狠扯開嘴唇,紅酒被惡狠狠地灌入口中。
我嗆著聲,想強行起身,卻被麻繩死死攥住,攥緊的掌心無力地鬆開。
那些人戴上頭套,紛紛調笑。
“你別說,賀太太年紀是大了點,可這身材是真火辣啊。”
“那可不,等藥效發作,我們就能開葷啦。”
心底爬滿絕望時,領頭男人拿出手機肆意地對著我拍攝,
“小賤人,快把衣服脫光,快點!”
“不,不要,放過我......”
我苦苦用理智支撐著,拚命壓抑著眼淚。
誰,
誰來救救我!
灼熱的痛苦讓我下意識扯開自己的外套。
男人猩紅著眼像餓狼一樣撲向我,
我再也忍受不了折辱,張開嘴,像瘋狗一樣咬在他的手腕上。
他吃痛一聲,不管不顧地扒開襯衫想要強迫我。
那雙手一點點攀爬而上。
不!
不要!
畜生!!!
我絕望地閉上眼。
疼痛和屈辱幾乎要把我淹沒淹沒。
眼前陣陣發黑,意識逐漸模糊。
就在我徹底昏迷的前一刻,一道狠厲的男聲伴著巨大的引擎轟鳴聲響起。
“誰敢動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