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將信息發給靳夫人後,便快速收拾好自己的東西搬到了客房。
我剛在床上坐下,靳寒州便怒氣衝衝地推門而入。
“林緋,誰允許你搬到這兒來的?”
我平靜地看著他:“我睡在哪兒有什麼關係?”
靳寒州煩躁地在房間裏來回踱步,黝黑的眸子似是要噴火般。
“從前那麼多女人你都無所謂,為什麼偏偏跟曼音過不去!”
“靳寒州,我不就是個替身嗎?”
我直勾勾地盯著他的雙眼:“我不是很識趣地給她騰位置了嗎?你到底在氣什麼?”
不知是哪個字激怒了他,他一個箭步上前用力地掐住我的臉:“誰讓你自作主張的?”
我撇開了視線,沉默回應。
“你!”靳寒州的巴掌高高舉起,卻遲遲沒有落到我的身上。
他鬆開手,攥緊了拳頭,深吸了一口氣壓下怒火,扯出一個譏諷的笑。
“林緋,你還真是有當替身的自覺,新身份適應的這麼快。”
“我記得你不是可以幫人牽紅線嗎?既然你這麼大度,那就幫我和曼音牽個線吧。”
他認真的神色不似作假,我的心一寸寸冷了下去。
畢竟人妖殊途,我也曾沒有安全感,害怕他的喜歡隻是曇花一現。
那時他也曾說要我把我們的紅線係緊,這樣就可以永遠不分開。
我告訴他,我隻是一截紅線,如果強行幹涉他人姻緣,會遭到反噬。
若自身妖力耗盡,則會魂飛魄散。
可現在,他要我為了他和另一個女人的愛情犧牲。
我不可置信地看著他,聲音顫抖不已。
“靳寒州,你明知道我會為此付出什麼樣的代價,你還要讓我做這樣的事?”
靳寒州的眼底沒有溫度:“你不是大度嗎?不是愛當替身嗎?”
“既然你的命是我給的,那這些就是你該做的!”
他沒再看我,摔門而去。
我垂下頭,本以為早已流幹的眼淚卻止不住地奪眶而出。
靳寒州親手撕碎了我曾經的美夢,我現在才知道,命運的饋贈都早已標好了價。
很快,我就見到了和我長得很像的那個女人。
靳寒州將我帶到她麵前,姿態隨意地評價:“曼音是殿堂級的鋼琴演奏家,你們隻是臉有幾分像,其他地方沒有任何相似之處。”
徐曼音上下打量了我一番,語氣中滿是鄙夷:“寒州,這就是你說的有特殊能力的女人?”
我震驚地看向靳寒州,他竟然為了討徐曼音歡心,把我的身份都告訴了徐曼音!
靳寒州握緊徐曼音的手,溫聲哄道:“她可以幫我們牽線,這樣我們就永遠都不會分開了。”
他眼神示意我動手,我卻撇開了頭不為所動。
徐曼音不滿道:“靳寒州,你故意找人合夥騙我?”
她氣呼呼地轉身就走,靳寒州連忙追上去解釋。
我被丟在了原地,與周圍的熱鬧顯得格格不入。
幾個女人臉上帶著嘲諷的笑圍了上來。
“為了嫁給靳少不惜整成曼音的樣子,還真是豁得出去。”
“要不是當初曼音結婚了,她怎麼可能用這張臉勾引靳少?”
我攥緊了拳頭反駁:“是靳寒州跟我求的婚!”
冰涼的酒水撲麵而來:“還敢頂嘴?看來不給你點顏色看看是不行了!”
女人們一窩蜂地擠了上來,巴掌劈頭蓋臉地落了下來。
“讓你整容勾引人!”
她們動手撕扯著我的衣服,尖銳的指甲在我身上臉上劃出一道又一道血痕。
我奮力掙紮著,大喊靳寒州的名字。
靳寒州牽著徐曼音姍姍來遲,他目光陰沉地盯著我身上的傷,厲聲質問:“誰幹的?”
我還沒開口,卻被剛剛為首的女人搶先:“靳少,她剛剛說曼音姐為了上位故意整成她的樣子勾引你!”
我拚命搖頭否認:“我沒有!”
靳寒州的臉色瞬間冷了下來:“怪不得你剛剛不願意幫我和曼音牽線!”
徐曼音嗤笑一聲:“寒州,我的拍賣會還缺個壓軸拍品。”
“既然她真像你說的那麼有能力,那一定很多人感興趣,不如就讓她到拍賣會上給大家展示展示吧!”
“隻要你能消氣,什麼都好。”
靳寒州溫柔地看著她,沒再理會我的求救,任由我被保鏢像條破布一樣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