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是一隻紅線妖,能看見所有人身上的紅線。
凡是有情之人,兩人間便會出現紅線。
而我的丈夫,京圈太子爺靳寒州,是出了名的潔身自好。
結婚十年,他身邊從未出現過除我以外的女人。
“緋緋,今天公司有事,我晚點回來給你帶小蛋糕。”
靳寒州拿起放在一邊的西裝外套,在我臉上落下一個溫柔的吻。
“去吧,忙的太晚就在公司休息吧,開車不安全。”
我笑了笑,盡職的扮演著好妻子。
身邊人都說我運氣好攀上了靳寒州這個高枝,
不僅有錢有顏,還隻愛我一個。
可是他們不知道,靳寒州每一次的外出,都是和其他女人在床上廝混,
而我,隻是他用來扮演溫柔人夫的一個道具。
因為我能看見靳寒州身上無數的紅線,沒有一條是落在我的身上。
視頻裏的女人衣衫半露,被高大的男人壓在落地窗前抵死纏綿。
男人身下動作激烈,撞得女人不受控製地仰起頭。
我看清了女人那張臉,和我竟有七八分相似。
靳夫人的消息緊隨其後:“沒用的東西,寒州寧願找個和你長得像的都不找你!”
“你再管不住寒州的人,你就給我滾!”
我已經數不清這是第幾次收到靳寒州和別人女人的視頻了。
靳寒州愛玩,靳夫人為了維護他深情專一的人設,無數次從狗仔手中攔下爆料。
那些付出去的天價鈔票,全部變成了靳夫人對我的辱罵。
我看著視頻裏那張相似的臉,早已麻木的心還是不受控製地揪疼起來。
門被推開,靳寒州提著蛋糕走了進來。
我抬眸看去,靳寒州的身上亮起的新紅線,顏色鮮豔得似血滴。
我穆然愣住。
我和靳寒州剛在一起時,他的身上也曾為我亮起過紅線。
好似初開的海棠,柔柔地落在我身上。
我和他在一起十年,紅線從淺紅到黯淡消失,都從未有過今天這樣鮮豔的紅。
靳寒州將蛋糕放在了我麵前:“嘗嘗看,我特意給你帶的,你最喜歡吃的芒果蛋糕。”
散發香甜氣息的蛋糕讓我如鯁在喉。
我不愛吃芒果蛋糕。
靳寒州很愛給我帶蛋糕,從前每次我都開心地接過,大口大口地吃下去。
因為靳寒州不關心,所以他看不見我吃完芒果蛋糕後臉頰泛起的紅,不知道我渾身發癢到睡不著。
我看著靳寒州,認真道:“我芒果過敏。”
靳寒州動作一頓,狐疑地看向我:“怎麼會突然芒果過敏?你之前不是都能吃嗎?”
說完,他似乎想到了什麼,神情又放鬆了下來。
“我媽是不是又和你說什麼了?你生氣了?”
見我不說話,他拿起蛋糕挖了一勺喂到我的嘴邊,故作無奈道:“怎麼老夫老妻了還要老公哄?”
“我不想吃!”
我推開他的手,蛋糕“啪”地一聲扣在了地上,流心混著奶油濺得到處都是。
靳寒州的笑僵在了臉上,一寸寸冷了下來。
“林緋,你到底在鬧什麼?”
我把手機用力地砸到他身上,聲音忍不住拔高:“靳寒州,你為什麼找要個和我長得一樣的女人!”
“就因為我不能和你上床,你就故意找個替代品惡心我嗎!”
手機摔在地上,兩人的親密視頻正循環播放著。
靳寒州臉色變得鐵青,抬手一巴掌狠狠扇在了我的臉上!
“閉嘴!誰允許你這麼說曼音的!”
我踉蹌兩步跌倒在地,臉上迅速浮起紅腫的掌印。
我不可置信地看著靳寒州,十年婚姻,他從未對我發過火。
今天是第一次。
靳寒州目光觸及我臉上的紅腫,溢出些不忍,卻還是冷下語氣。
“林緋,不該管的事情別管。”
“你的命是我救的,我能給你一切,也能讓你失去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