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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群裏爆發出一陣竊竊私語。

王建國臉色煞白：“你......你早就計劃好了？”

“什麼叫計劃好了？”我收起文件，“我隻是正常申報消防隱患。王先生，你作為一個成年人，應該知道堵塞消防通道是違法的吧？”

“可那些紙殼子......”

“對，那些紙殼子。”我打斷他，“你是不是想說，那些紙殼子是我堆放在樓道的，失了火我就應該負責？”

王建國咬著牙，沒說話。

我笑了：“那咱們就來說說這些紙殼子。”

我掏出手機，打開一個加密文件夾，點開第一個視頻。

“這是我家門口的監控，11月7號，下午三點。”

視頻裏，王阿姨正拖著一大捆紙殼子往樓道裏塞，她邊塞邊罵：“這麼大的樓道，就她一個人住，憑什麼不讓我放？”

人群裏響起驚呼。

我滑到下一個視頻：“11月8號，晚上八點。”

這次畫麵裏多了個人——王建國，他幫著他媽一起往樓道裏堆紙殼子，嘴裏說：“媽，堆這兒吧，反正那女的出差了，她也不知道。”

王建國的臉唰地白了。

我繼續放：“11月9號，早上六點。”

這次是王阿姨的孫子他蹲在我家門口，用黑色記號筆在我的門上畫畫，邊畫邊笑：“奶奶說這家是壞女人，我要懲罰她！”

周圍的鄰居們開始竊竊私語，看王阿姨一家的眼神變了。

“11月10號。”我的聲音很平靜，“下午兩點。”

畫麵裏，快遞員把一個巨大的紙箱放在我家門口，箱子上貼著“易碎品.電子產品”的標簽。

不到五分鐘，王阿姨就出現了。

她左右看看，確認沒人，然後彎腰搬起那個箱子。

“放門口就是不要的！”她的聲音通過監控傳出來，“誰知道她一個單身女人哪來的錢買這麼貴的東西？八成不是正道來的！”

她把箱子拖進自己家，砰地關上門。

人群炸了。

“這是偷吧？！”

“當著監控的麵偷東西，這老太太瘋了？”

“人家小姑娘掙錢買電腦關她什麼事？”

王阿姨臉色鐵青，指著我顫抖著說：“你......你居然在家門口安監控了！不是，你......你誣陷我！那箱子......那箱子放在門口，誰知道是不是你不要的！”

“哦？”我笑了，“那麻煩王阿姨解釋一下，為什麼你進門後，對你兒子說‘這電腦能賣一萬多，夠孫子交補課費了'？”

我放出下一段視頻。

畫麵裏，王阿姨家的門虛掩著，能聽到裏麵的對話。

“媽，你又拿人家東西了？”

“拿什麼拿，這是她不要的！放門口就是共用的！再說了，她一個單身女人，這麼貴的電腦八成來路不正，我幫她處理了還是做好事呢！”

“那......能賣多少錢？”

“我問過了，二手能賣一萬多，夠你兒子交補課費了！”

視頻到此結束。

全場死寂。

王建國渾身僵硬，嘴唇顫抖著說不出話。

王阿姨還想辯解：“我......我以為......”

“你以為什麼？”我打斷她，聲音突然冷了下來，“你以為我出去旅遊了，就可以隨便拿我的東西？你以為放在門口的就是不要的？你以為單身女人好欺負，東西被偷了也不敢報警？你以為我就活該被你吃得死死的？”

我一步步走向她，每說一句，她就後退一步。

“王阿姨，你知道那台電腦多少錢嗎？”

我掏出一張發票，舉到她麵前。

“兩萬三千八百塊。”

“定製款，全球限量。”

“你拆了封，二手最多賣一萬。”

我盯著她的眼睛：“剩下的一萬三千八，你賠得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