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眼眶盈滿淚看著他,笑道:
“數十年的情誼終究是輸了。”
“謝幺在我快餓死時給過我一口吃的,我怎會要他的命,不過是試探罷了。”
說著,我從袖中拿出一瓶塗了毒的藥。
“解藥,僅此一瓶,喂給他吧。”
謝幺這般模樣是吞不進去藥了,隻能嘴對嘴喂。
既然陸凜風不肯為謝幺拿出解藥,便讓他自個中毒!
我故作不忍看轉身離開。
陸凜風盯著手中的藥似乎在想什麼,忽然開口。
“謝姝,你不是會為了情愛給人下毒的人。”
“你有什麼目的?”
我咬緊牙關,手心全是汗。
是我大意了,不光是我了解陸凜風。
他同樣清楚我的性情。
思慮片刻,我快速轉身回去拿過那瓶藥,捏著謝幺的下巴倒下去。
毒我隻塗在瓶口的一側,沒有碰到就沒事。
謝幺喝進些解藥症狀緩和了些。
我看向陸凜風質問:
“那在你眼裏,我謝姝是什麼樣的人?”
陸凜風臉上的疑心消了,張口想說什麼。
看到藥水大半都流出來,急忙拿走藥瓶。
正要喝,手肘不經意碰到謝幺的假胸。
陸凜風登時僵住。
“幺幺?你的…怎麼是硬的?”
我與謝幺嚇得連呼吸都停滯了。
不等我們反應過來,陸凜風一臉不信邪,又伸手去摸。
趕在陸凜風前,我連忙揪起謝幺衣領質問:
“什麼東西值得你往胸口藏?!”
“你偷將軍府東西了?”
“原來你不是對將軍堅定不移,是對錢財堅定不移啊!”
此時此刻,謝幺這步棋隻能廢了。
謝幺的身份萬萬不能被揭穿,否則陸凜風便會發現我們的目的!
隻能盡量將損失降到最低。
日後,再打算。
陸凜風已經收回手,一眼不眨地盯著謝幺胸部會拿出什麼。
暴起的青筋示意著他此刻正強壓著怒火。
謝幺卻吃力抬手要拍開我。
他看向陸凜風,費勁開口。
“將軍也覺得我是另有所圖?”
陸凜風好半晌才要開口,謝幺卻笑著搖頭。
他咳了好幾聲,蓄力一把拉開自己的衣領。
“這是將軍給我防身的護甲!不是我偷的!”
那戴著護甲的胸部,隻有繡有陸凜風名字的平安符掉出來。
陸凜風怔住,滿臉愧疚。
謝幺也不管敞開的衣領,脫力自嘲:
“身子已被看光,我還需要什麼解藥,多謝姐姐給我個痛快。”
所幸謝幺留了一手,這下陸凜風是徹底被感化。
“不不,別怕我會娶你,別怕你會沒事的幺幺。”
他回過神,迅速為他攏好衣領,仰頭喝下解藥。
正當他低頭要渡給謝幺,頭皮一陣發麻。
“你!”
陸凜風瞪大了眼,話沒說完便直直倒下去。
他的手下聽到動靜,迅速衝進來。
而我已經找來父兄昔日的部下牽製他們。
我迅速將解藥給謝幺,拿了陸凜風的私印,一同騎馬飛奔往將軍府。
給陸凜風的毒不會要他命,就這樣死了太便宜他。
等我們拿到證據放信號,他們便會喂他解藥。
然而暗格一開,
“怎麼沒有?!”
“他還有什麼暗格嗎?姐姐確定當時沒聽錯?”
我確認沒有聽錯,此地已經不宜久留了。
還沒轉身,‘嘭’的一聲巨響,門被踢開。
走進來的正是,陸凜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