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這句話頓時讓周圍像是炸開了的油鍋。
數不清的懷疑的眼神落到付清宇和女兒身上。
付清宇愣住了,結婚二十年第一次動手狠狠地推開我。
“你在說什麼呢?怎麼能造自己女兒的黃謠?”
他的話引起了在場的共鳴:
“是啊,身為一個母親,怎麼能說出這樣的話?”
“如果我的女兒這麼不愛來獻血,那我一定會感到非常自豪”
“這不會是後媽吧?看上去就刻薄。”
女兒渾身顫抖,臉色蒼白,幾欲暈倒,她咬住下唇艱難地吐字:
“媽,你怎麼能這麼說我?”
我沒說話,隻是直勾勾地盯著女兒。
她閉眼深吸一口氣,痛心道:
“既然事情已經走到了這步,那我和爸爸就去做一個全身檢查。”
“如果我和爸爸洗清了清白,媽媽你必須立刻向我們道歉!”
賭約吸引了周圍的目光,醫生立馬安排了疾控檢測。
有不少人聚在一起等著看事情的發展。
等待結果時,女兒一直企圖靠近我。
我卻仿佛嫌她臟一樣,死死躲開。
她受傷的眼神落在我身上,忍不住掩麵抽泣。
付清宇壓抑著怒火咬牙切齒道:“你到底怎麼了阿之!怎麼能這麼對雅雅!”
在沒人看到的角落,我的手緊緊握成拳頭,拚命壓抑那股喘不上氣的痛苦。
終於,我對上女兒濕漉漉的眼神,聲音嘶啞。
“你有沒有瞞著我的事情?隻要你說出來,我——”
我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女兒迅速打斷:
“媽!”
她看著我緩緩說道:
“我是在大學談了個男朋友,但我發誓什麼都沒做!”
“我記得你曾經和我說過的,女孩子要自愛。”
我眼裏的光啪得一下滅了,聲音冰冷地打斷她的話:
“夠了,我和你沒什麼好說的。”
付清宇胸口劇烈起伏,他掏出手機發出去一段語音條,簡短的描述了下事情的發生。
“我們勸不了你,就找能勸你的人來。”
手機突然開始瘋狂的震動。
原來是付清宇把消息發到了家族群裏。
兩家人鋪天蓋地的消息和對我的不滿裏摻雜著我父母微弱的解釋。
“誤會,一定是誤會。”
“不可能,我們如之不是這樣的人!”
想到事情的真相,我的心底一陣酸澀,不去看父母的維護。
還沒等我想好怎麼告訴他們真相,第一個電話就打了進來——是我的妹妹。
“姐,到底出什麼事了!我現在就往醫院趕,你別衝動!”
“姐夫這些年對你多好,你忙,他就辭了工作專心照顧家裏,雅雅也出息考上了名牌大學。”
我把手機離耳朵遠了些,她的話卻隻會使我的心越來越堅定。
“你不用再勸我。”
妹妹急道:“去年出車禍,要不是姐夫拚死護住你,你早就沒了!”
我把電話按了掛斷,微信緊接著彈出來爸爸的消息,他顯然氣得不行。
“周如之,我就是這樣教你的!對著自己的女兒冷言冷語,惡意揣測!”
“如果你不肯道歉,我就沒有你這個女兒!
我沒有回爸爸的消息,隻是握著手機的手愈發攥緊。
付清宇柔和了聲音:“女兒才剛上大學,爸媽也年紀大了,經不起折騰人,別鬧了好嗎?”
我扯了扯嘴角正要開口,卻被聞訊趕來的閨蜜付聽的怒聲打斷:
“周如之,你腦子裏到底在想些什麼?!”
和付聽對上眼神的時候,我的心抽疼了一下。
“不管誰來勸,我的回答隻有離婚一個。”
女兒撲進付聽懷裏,哭的上氣不接下氣,付聽心疼的攬住她。
“幹媽,我沒臉活了,我親媽懷疑我有臟病啊!”
周圍鄙夷的眼神落到我身上,仿佛針紮一般。
付聽臉色漲紅,不可置信的望著我:
“你真是瘋了,周如之。”
就在這時,醫生帶著檢查報告走了出來,他的表情格外嚴肅:
“檢查結果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