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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扯假證,演深情。

她好像知道周澤遠為什麼不敢堂堂正正地給林倩倩名分了。

如果沒猜錯,周澤遠求娶她之前,就跟林倩倩在一起了。

周家是對標古早豪門的存在,家風家訓傳統老套。就像王成鳳經常敲打她的那樣,進了周家的女人不需要成天在外麵拋頭露麵,應該在家裏相夫教子。

對周家而言,婚姻更講究門當戶對。

周澤遠很清楚周老爺子和王成鳳看不上林倩倩的身家背景,於是開始做局,拒絕家裏安排的名媛千金求娶了她。

實則,她隻是他追求真愛的掩體,擋箭牌一般的存在。

她不僅替林倩倩承受了周家催生的壓力,還死心塌地陪著他搞事業。

愛情事業雙豐收,周澤遠這算盤打得可真響。

那海城這麼多與她身份相當的千金,他為什麼又偏偏選了她?

因為......

“哢嗒”一聲,房門突然被打開。

溫棠猛地回神,抬眸就看到一手拎著果籃一手抱著鮮花的周澤遠闊步走了進來。

熨帖的白襯衫筆挺的黑西褲鋥亮的皮鞋,襯得他身形纖長寬肩窄腰,一如往常,周澤遠很注重自己的形象,不管去哪做什麼,他都會把自己收拾的幹淨精神,清俊的臉上也總是掛著幾分無害的溫和。

生得一張好看的皮囊,皮囊下卻藏著一顆算計的黑心。

沒想到鑒渣男也得用上三角函數那一套。

溫棠沉浸在自己思緒裏,默默無言,目光一直靜靜定在周澤遠身上。

“小棠,你終於醒了,你知不知道你昏睡了一天一夜,嚇死我了。”

周澤遠走過來,把花和果籃隨手放在了旁邊的床頭櫃上,望向她,麵露愁容。

“還有哪裏不舒服嗎?”

這擔心的樣子倒不像是假的,一副她若是出事了,他也會當場交代在這了的模樣。

換作以往,溫棠估計又要感動了。

可現在,這話落入耳中掀起的隻有惡心。

沒得到回應,周澤遠又抬手來探她的額頭。

溫棠偏頭躲開。

周澤遠怔了一下,也隻是一下。

這兩天發生了太多事,她還在生氣也正常。

他落空的手索性給她把被子掖了掖,隨即在床邊坐下。

“公司的事我都知道了,你放心這事我一定給你個交代。”

“還有,前天晚上的事我和你道歉,當時我是因為氣昏了頭所以才說了狠話,小棠你別往心裏去。”

“至於那藥的事我也處理好了,我媽那邊以後不會再在催生事上作妖,是我不好,最近讓你受了這麼多委屈,抱歉。”

溫棠依舊沒說話,隻是靜靜地看著他。

眼神裏翻湧著幽怨,死寂還有一些看不明白的東西。

她從來沒有用這種眼神看過他。

周澤遠微怔,莫名有些不自在,一種說不明道不清的情緒在他心口亂竄。

他總覺得短短幾天時間,溫棠好像不一樣了,可他又說不上來哪裏不一樣。

最後,他把這種感覺歸結於溫棠還是在生氣。

周澤遠凝神沉默了片刻,才又耐著性子重新開口,“怎麼這樣看著我?有什麼事說出來,我們一起解決。”

溫棠睫毛動了動,“看都不讓看,心裏有鬼?”

“胡說什麼,怎麼會。”周澤遠瞳孔猛地一縮,下意識躲開對視,無措間,他指了指果籃,“吃蘋果嗎?我給你削。”

話音未落,他起身去夠果籃,手指剛碰到蘋果。

“周澤遠。”

溫棠冷不丁喊了聲。

那蘋果“啪嗒”一聲砸在了地上,隨即滾動起來。

還不待他反應,溫棠聲音又響起。

“二十五歲之前的溫棠,剛剛,死了。”

話一落,滾了很遠的蘋果也停住。

周澤遠猛地抬頭,視線在與溫棠目光徑直交彙上的刹那,心口莫名狠狠揪了一下,總感覺有什麼東西在悄然無聲地流逝,像指間沙,速度快的抓不住。

“什麼?”

周澤遠蹙眉,還雲裏霧裏沒明白意思。

直到下一秒......

“啪!”

一記巴掌狠狠地甩在了他臉上。

溫棠收回的手耷拉在床邊,臉色有些白。

這一巴掌她鼓足了勇氣,用盡了力氣,甚至扇得自己手掌心都疼。

那股攢了許久的戾氣,在巴掌落下的刹那,像被戳破的氣球,“嘶”地泄了個幹淨。

溫棠隻覺前所未有的舒爽。

周澤遠頓住,瑟縮的瞳孔裏盡顯詫異,臉色一瞬就變了,聲音裏的憤怒難壓,“溫棠,你燒壞腦子了?我放著公司一堆事沒管,特意來醫院關心你,你就這態度?”

“關心我?”溫棠笑了,嘴邊的問題不受控製地脫口而出,“那你說說,護士抽了我那麼多血是做什麼用?”

“除了檢查化驗還能做什麼?”周澤遠臉不紅心不跳,“我擔心你,特意安排了頂級的醫生要他們幫你做個全身檢查,你倒好,疑神疑鬼不識好歹。”

謊話說多了都成了刻在骨子裏的習慣,張口就能來。

溫棠歎為觀止,目光掃了一眼自己周圍。

“砰!”

“哐!”

“叭!”

周圍的東西無一幸免,溫棠順手抓起就往周澤遠身上砸。

周澤遠下意識偏頭躲了一下,卻還是被瓷杯擦著胳膊砸在牆上,被水濺了滿身。

“溫棠!!!你發什麼瘋?”

周澤遠一把攥住溫棠揮過來的手腕,臉色難看得像淬了墨,“以前你多懂事,現在怎麼跟個瘋子一樣!”

可不就是頭一回沒順著他的意“懂事”嘛......

過去三年,她不求轟轟烈烈,打心底裏想和他好好過日子,可他卻把她當傻子一樣騙得團團轉。

溫棠平視他,“怎麼,看不慣?看不慣你可以去找看得慣的。”

“什麼意思?”

“意思就是,周澤遠,我不幹了。”

溫棠心裏擰著的一股勁,又累又倦。

被打翻在地上的水果有的還在滾,卻沒半點兒聲響能打破這死寂。

周澤遠緊盯著溫棠。

溫棠也沒退。

那股子擰著的勁,像根快扯斷的弦。

她巴不得他給她個痛快。

偏偏,不知過了多久,他收回了視線,點了根煙,口吐青煙,情緒不明,“算了,不想幹就不幹,既然累了這幾天你就好好休息,公司那邊我來安排。”

話落人走。

周澤遠沒有把那句不幹了往深裏想。

因為,他太了解溫棠了。

昨天他誤會她出軌,是因為當下被怒氣衝昏了頭。

溫棠是誰?

是滿眼滿眼都隻有他周澤遠的小跟班。

他自信她不會背叛他,更確信她離不開他。

他覺得她之所以這麼反常,無非就還是在為最近發生的事鬧脾氣。

人在氣頭上是容易不理智,但總歸得有個限度。

女人不能太慣著,吵架哄不好的時候,冷處理也未嘗有弊。

原來人無語的時候會笑,是真的。

溫棠無力地躺在病床上,嘴角輕抽。

不愛你的人說什麼都沒用,你上吊他都以為你隻是在蕩秋千。

周澤遠為什麼選了她當這個掩體?

因為他料定了她身後空無一人,所以對她毫無顧忌。

至於這場婚姻騙局,他又是什麼時候引她入的,她不敢再剖析。

因為,剖析的越深她會傷得越徹底,那些被精心包裝的謊言,會像淬了毒的針將她紮得體無完膚,甚至紮進十八歲那年。

歸根結底,周澤遠又何嘗不是和溫家那兩人一個德行。

甚至,他的手段還要更為殘忍。

他把她從水裏拉起來,再讓她呼吸一口,又把她狠狠地摁下去。

好,苦她咽了,難她受了,騙,她也挺了。

但,這命,和十四年前一樣,她溫棠還不想認。

周澤遠是牢籠,她就偏要做撞籠的風,哪怕翅膀被刮得生疼,她也要在鐵欄上撞出屬於自己的縫隙。

對抗資本最好的辦法就是找一個能與之製衡的力量。

巧了,她正好有這樣的資源。

腦海裏,那張陌生又熟悉的麵孔一刹浮現出來。

溫棠拿過手機,翻出了那個被她拉進黑名單塵封已久的號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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