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公司團建時,大老板謝聿南罕見現身。
大家在他麵前不敢太過火,就玩起了無聊的詞語接龍遊戲。
有人抽到問題:“什麼東西是‘負’的?”
酒瓶在桌上轉動。
被指到的回答:“數字,有負數!”
“電池,有負極!”
“數據,有負增長!”
瓶口指向謝聿南。
“距離。”
男人聲音低啞,悠閑的晃動酒杯,棱角分明的俊臉上帶著若有似無的笑意。
“薑助理,這個答案對嗎?”
......
薑禧跌跌撞撞的從包間跑出來,在洗手間的水龍頭下用冷水狠狠拍臉。
有同事進來,她快速閃身躲進隔間。
“聽見剛才謝總說了嗎?距離!哈哈哈!”
“負距離?那不就是......”
“可他幹嘛要問薑助理?”
“薑助理是遊戲裁判嘛!不問她問誰?”
“嗯,有道理。”
幾人補完了妝又嘰嘰喳喳離開。
過了幾分鐘薑禧才從隔間走出來,長長舒了一口氣。
她該感謝這些心地純良的同事。
工作時總嫌她們頭腦簡單,可頭腦簡單也有簡單的好處不是?
就像剛才,她們完全沒有往那方麵想......
或許,她們是覺得她根本不配吧。
薑禧扯扯嘴角,胡亂捋了兩把頭發,就在這時猛一抬頭,發現鏡子裏她的身後,那張線條冷硬的臉......
“謝,謝總。”
薑禧大腦一片空白,臉上是比哭還難看的笑。
男人黑色襯衫領口開了兩粒扣子,即便光線昏暗,也難掩他清冷矜貴又有著壓迫感的氣場。
尤其那雙眼睛。
深邃如海。
冰冷如霜。
可這雙眼睛要是染上點笑意,就讓人猜不透了。
就像他們翻雲覆雨的那天晚上,他的眼角一直染著笑意,也染著跟黑夜一樣極致的危險......
薑禧一個激靈,趕緊把失控的思緒拉扯回來,尬笑:“謝總有事嗎?這......好像是女洗手間,嗬......”
“我知道。”
男人聲音清冽,低沉,帶著微微的啞。
像他這個人,像一壺烈酒。
薑禧愣了愣,緊接著這人丟來一把車鑰匙。
“我喝酒了,沒法開車。你送我。”
......
老板的要求不能拒絕。
可老板的車,薑禧也是真的不會開。
太高級,太奢華。
儀表盤漂亮的像機密儀器,無從下手。
“懷檔,檔位在這,向下壓。”謝聿南指給她看,“油門刹車都會踩吧?”
“嗯,會。”薑禧勉強笑笑。
“多習慣一下。”謝聿南漫不經心,“以後你開得多。”
“啊?”
薑禧一時間沒明白。
這是要給她換工種?以後給大老板開車?
“走吧。”
謝聿南坐在副駕駛,輕輕合上雙眼,腦袋靠在座椅上,看上去舒適愜意。
不知是不是錯覺,她感覺謝聿南心情很好。
或者,特別好。
那她要不要趁著大老板心情好,跟他提一提,那天晚上是個意外?是成年人都會有的意外?
她真不是故意睡了他的。
隻是那段時間實在太難熬。
媽媽的醫藥費怎麼都湊不齊,項目還被競爭對手搶了。
好不容易湊齊了醫藥費,把項目搶回來,又被渣男背刺。
生活一個坑接一個坑,把她摔得鼻青臉腫。
她不明白人活著怎麼能這麼難!
於是薑禧跑去借酒澆愁,沒想到那天晚上竟然在酒吧碰到了他......
接著酒勁兒,她把平時高冷不近人情的大老板從上到下摸了個遍,還抱著他又親又啃又咬。
而謝聿南沒有絲毫反抗。
甚至可以說極其順從!
然後,她就扯著謝聿南的領帶,一路扯進酒店,滾到了大床上,生猛撲倒......
整個過程謝聿南一直配合著她,聽話至極。
生平第一次的魚水之歡,薑禧又痛又快樂,像是被人推上浪尖,推上雲端,身子輕飄飄的漸漸不屬於自己......
直到眼前,一片煙花絢爛。
......
按著導航到了目的地,薑禧停下車,一路上懸著的這口氣總算鬆了下來。
但身邊這男人,似乎睡的不省人事。
“嗯......謝總?”
“您家到了,禦宸一號,是......是這裏沒錯吧?”
薑禧往窗外看看。
夜幕下的別墅氣勢恢宏,連路上一塊鵝卵石都透著奢華氣息。
薑禧又回頭看看他,是不是該把他叫醒?
怎麼這麼大個豪門,連個出門迎接的管家都沒有啊......
“謝總?”她又試探著叫了兩聲,“謝總,醒醒,到家了!”
謝聿南沒反應,要不是還在喘氣,薑禧真想打120。
她輕聲一歎,先幫謝聿南解開安全帶再說。
就在她探過身子去的時候,男人忽然微微睜開雙眼!薑禧嚇了一跳,與他四目相對之時,那雙深邃如夜空的眼睛,危險,而誘惑......
“謝總......”
“唔!”
薑禧沒來得及反應,就被一股力量按住後腦勺。
她整個人猛地靠在座位上,男人欺身而上,舌頭像誘惑夏娃偷食禁果的蛇,一下一下勾出她最原始的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