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回家後,我立刻收拾離開的東西。
這時我才發現真正屬於我的,竟然都裝不滿一個行李箱。
而更多的是和裴時硯有關的回憶。
裴時硯曾經送給我一本相冊,記錄了我們愛情一路走來的點點滴滴。
第一次牽手,第一次擁抱,第一次圍在篝火旁看星星。
我人生中的很多第一次都是和他一起度過。
那時,他依偎在我肩膀,憧憬著我們美好的未來。
“我的願望就是占據你的一生,我不敢想象沒有你,我的人生該怎麼度過,小雪,我們永遠都要在一起。”
他早就忘了當初的誓言。
而我的以後,也將不再有他的參與。
我把他送我的這本相冊和首飾珠寶統統丟進垃圾桶,瀟灑向過去告別。
可壓在箱底的翡翠手鐲,我還是留了下來。
這是我第一次見裴時硯媽媽時,她送我的裴家傳家 寶。
如今我不再是裴家的兒媳婦,這東西也該物歸原主。
我撥通裴夫人的電話,卻無人接聽。
突然,我接到一通陌生來電。
“舒小姐,我是祁瑾年,久等了,今晚我會親自去接你。”
我這才意識到,一個星期竟然過的這麼快。
傳言南城祁家掌權人祁瑾年從小失明,性情暴戾,行事手段極為狠辣。
可他的聲音聽起來卻低沉柔和,絲毫沒有半點冷厲的影子。
“今晚的慈善晚宴,我等你。”
我輕輕嗯了一聲。
“我會去的。”
裴時硯應該也會到場。
我包好翡翠手鐲,準備到時候交給他,讓他還給裴夫人。
想著南城天氣應該沒那麼冷,我簡單穿了一條長裙就去了晚宴。
我前腳剛到,舒月挽著裴時硯的胳膊就走了進來。
“裴少,我看了網上的視頻,聽說你和舒月小姐好事將至,恭喜恭喜。”
“當時你和舒雪談戀愛的時候,我就不看好,她那麼老,怎麼配得上你?還是月月和你最配!”
“話說舒雪好像也來了。”
眾人紛紛將目光聚焦在我身上。
“穿這麼少,是來勾引誰的嗎?”
“這還用說嗎?肯定是後悔了唄。”
順著他們的視線,裴時硯也看到了我。
他傲嬌地走到我麵前,勾起唇冷哼一聲。
“怎麼?後悔了?”
“當初是你非要和我分手,現在又想來複合,隻要你認錯,我可以...”
他還沒說完,舒月趕緊走過來挽起他的手,打斷道,“姐姐,這麼巧,我還以為你不來了呢。”
“你穿這麼少,不冷嗎?感冒了可沒有人照顧你。”
看著他們十指相扣的手,我輕輕笑了笑,將翡翠手鐲遞給裴時硯。
“別誤會,我是來把這個還給你的。”
裴時硯愣了一下,我想,他怕是早已忘了翡翠手鐲的存在。
我解釋道,“這是你們裴家的傳家 寶,裴時硯,我們已經沒有關係了,現在物歸原主。”
可裴時硯遲遲沒有動作,反倒是舒月搶了過去。
“姐姐說的對,現在這個是我的才對。”
眼看她就要戴在手上,裴時硯一把奪過來摔在地上。
啪地一聲,翡翠手鐲碎了一地。
“舒雪,你什麼意思?和我劃清界限是嗎?”
裴時硯臉色陰沉,看著我冷冷地說,“好,從今以後,你我就是陌生人,有本事不要回來找我。”
說完,他轉身頭也不回地走了。
過了好一會,舒月才從剛剛的驚嚇中緩過神來。
她趾高氣揚站在我麵前,那雙特別像我的眼睛裏麵卻充滿了恨意。
“舒雪,別以為他還放不下你,你就贏了。”
倏爾她冷笑一聲,咬著牙罵道,“等你嫁給祁家那個瞎子,我等著看你的笑話,看你怎麼一步步搞砸你的人生!”
“從前高高在上的舒雪——這次你完蛋了!”
我不禁笑了起來,不過是結婚而已,在她嘴裏卻成了逆天改命的方式。
“你以為你用盡手段嫁給裴時硯,就萬事大吉了?到底是誰完蛋,舒月,我們拭目以待。”
舒月還想說些什麼,可我沒時間跟她浪費,祁瑾年還在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