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都怪我身體不好,逸軒太過擔心,才如此慌亂,傷了你,我向你賠罪。”
病房被打開,沈清念的聲音傳來。
江錦璃閉眼扭頭,沒有理會。
沈清念也不在乎,自顧自走進病房,拿出飯盒裏的湯。
隨即,一股濃烈的魚腥味鑽進江錦璃鼻尖。
她瞬間睜眼直直對上沈清念陰惻惻的眼眸。
江錦璃瞬間渾身寒意,背後汗毛直立。
沈清念湊上前,湊到她耳邊陰鷙道:
“我見你如此寶貴那幾條鯉魚,便把吃魚的貓剖了,從它們的胃裏取出那幾條鯉魚的殘渣,煲給你喝,補補身體。”
話落,沈清念一把掐住江錦璃的下顎,將滾燙的魚湯灌進她的喉嚨。
江錦璃失血過多,根本就沒有反抗的能力。
她的掙紮就如同斷尾的魚,怎麼擺動身體都是徒勞。
病房門口穿來腳步聲,沈清念突然鬆開手,往後撤了一步。
江錦璃趴在床邊不斷嘔吐,喉嚨像被滾燙的烙鐵掃過,火燒火燎的疼一直竄到胸口。
下一刻,她發出一聲淒厲的尖叫,一把狠狠打翻沈清念手裏的碗,啞聲嘶吼道:
“沈清念,你身體的妖邪為什麼怎麼也封不住——”
江錦璃發瘋般伸手推向沈清念。
可還沒等碰到她,她便順勢倒下。
江錦璃還僵愣在原地,一巴掌就狠狠的扇在她的臉上,伴隨蘇逸軒的訓斥:
“妖怪,你快從錦璃身上離開,否則休怪我不客氣。”
蘇逸軒小心翼翼扶起沈清念,心疼的看著她手上被熱湯濺到紅腫的皮膚。
低頭輕輕吹氣,像是對待什麼珍寶。
沈清念紅著眼,哽咽哭訴:
“逸軒,我隻是想感謝江錦璃,給她煲湯,可我忘了她身體裏的妖邪......”
她忍不住抽泣,一雙眼裏蓄滿淚水,看著十分可憐。
蘇逸軒瞬間冷眼,扭頭看向江錦璃,沉聲道:
“江錦璃,我早就告誡過你,管好你身體裏的邪物,可你依舊放任自己,甚至燙傷清念,便用你的皮植給清念,算是補救。”
江錦璃虛弱地搖頭,扯著被燙傷的嗓子,斷斷續續道:
“不是我,我沒有......”
蘇逸軒沒有絲毫情緒,死死看著她,冷聲宣判:
“還敢狡辯?讓醫生別給她打麻藥,好好疼疼,長長記性。”
江錦璃清楚感知到鋒利寒冷的手術刀劃過她的皮膚,刺痛陣陣傳來,讓她下意識瑟縮。
醫生的動作極其粗魯,死死扯住她的手臂,刀尖劃到底部,左右碾動。
“啊——”江錦璃忍不住發出一聲慘叫,死死暈厥。
......
江錦璃是被鹽水潑醒的,鹽水滲入她身上每一處傷痕,疼痛滲入骨髓。
蘇逸軒居高臨下站在,看見江錦璃睜眼的瞬間,俯身掐住她的脖頸,冷聲道:
“清念說得對,你就是個災星,因為你,蘇氏最大的合作夥伴放棄與蘇氏合作,你知道,這給蘇氏帶來多少損失嗎?”
江錦璃不斷拍打蘇逸軒攥著她脖子的手臂,一雙眼猩紅。
蘇逸軒的手攥得更緊,用力將她拖下床,像死魚一般被拉到沈清念的病房。
隨即極其精準,一腳踹在江錦璃的膝窩,強迫她跪下。
蘇逸軒看著病床上沈清念蒼白憔悴的臉,冷聲道:
“江錦璃,蘇氏便罷了,但你控製不住身體的妖邪,讓清念受的罪,你都該受一遍。”
蘇逸軒派人拿來燒的通紅得烙鐵,攥住江錦璃不斷掙紮的手臂,將烙鐵緊緊燙在刮下皮膚的位置。
滾燙的烙鐵碰到江錦璃皮膚的瞬間,痛感直竄。
她死死咬唇,攥拳也壓不住身體的疼痛,發出低低的嘶吼。
“太吵了,影響到清念休息。”蘇逸軒溫柔的給沈清念掖被角,話語冰冷。
保鏢很有眼色的堵住江錦璃的嘴,一次又一次將烙鐵燙在她的手腕。
江錦璃渾身都是冷汗,意識逐漸模糊,一盆冰水潑在她的手腕,滴下來時變成血水。
巨大的冷熱差距讓她瞬間清醒,不斷掙紮哀嚎。
保鏢鉗製不住,放任江錦璃癱倒在地,不斷痙攣,止不住顫抖。
“帶她回病房,別臟了清念的地。”
江錦璃聽著蘇逸軒無情的話語,慢慢闔上眼,死死昏厥。
現在她清清楚楚認識到,蘇逸軒已經徹底變了。
曾會因為親吻不小心咬破江錦璃嘴唇而愧疚整晚的蘇逸軒。
親手將她折磨得人不人鬼不鬼隻為給沈清念討一個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