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不敢置信看向傅以琛,渾身血液都涼透了
這樣的話,竟然是從他嘴裏說出來的。
巨大的荒謬感湧上心頭,我明明想笑,眼淚卻先一步湧了上來:
“傅以琛,你最知道我在大學校園遭遇了什麼!”
“現在你也和蘇笑笑一起欺負我,你幫她剽竊我的心血,還要我給傷害過我的道歉,傅以琛,你憑什麼?”
突然,蘇笑笑輕輕“嘶”了一聲。
傅以琛立即神色緊張扶她坐下:
“笑笑,哪裏不舒服嗎?”
蘇笑笑輕晃了下微微泛紅的手指:
“以琛,我手指好痛啊。”
傅以琛想也不想,抱起蘇笑笑就焦急衝向門外喊醫生。
突然,他腳步停頓了下,朝我不耐煩蹙眉:
“阿星,你知道我的手段,所以一個星期後,我會來接你去記者發布會,那天你別和我作對,好嗎?”
巨大的荒唐感湧上心頭。
那天之後,傅以琛一次都沒來看我,他萬年不動的朋友圈頻繁更新帶蘇笑笑出遊的合照。
連續一個星期,我在一次次崩潰後走向平靜,終於意識到,我和傅以琛沒有愛了。
那天傅以琛對我的關心,隻是他想哄我出席記者發布會,讓蘇笑笑踩著我拿到不屬於她一切的手段。
一個星期時間一晃而過。
在記者發布會召開前天晚上,幾條新聞無聲衝上熱搜。
【震驚,心理專家蘇笑笑竟是霸淩者!】
【不要臉,蘇笑笑剽竊遭受霸淩sci發表】
一石激起千層浪。
兩條新聞剛衝上熱搜,就有好幾個自稱是我和蘇笑笑大學同學賬號大量曝光蘇笑笑在學校霸淩我照片。
還有人發出蘇笑笑剽竊我手劄,寫成sci確鑿證據。
為了給蘇笑笑造勢,傅以琛花了大價錢請來無數記者召開記者發布會。
一張張關於蘇笑笑不僅在大學校園霸淩我,還抄襲我手劄發表成sci證據被曝光出來,頓時掀起一陣對蘇笑笑的罵評:
“呸,霸淩者搖身一變成為心理醫生,繼續霸淩曾經的受害者,不要臉!”
“這樣的人品怎麼配做心理醫生,真的不會給患者造成二次傷害嗎?”
“這素質也能當心理醫生?別出來禍害人了。”
“沈知星真是太慘了,大學畢業還要繼續遭受曾經霸淩者迫害!”
輿論迅速發酵,矛頭直指蘇笑笑。
而我對此還一無所知。
第二天天亮,我是被手臂傷口裂開的痛刺激醒的。
睜開眼,就對上傅以琛像是在看隔絕血海深仇仇人一樣目光:
“沈知星,你怎麼能這麼歹毒?”
我迷茫睜眼,完全聽不懂傅以琛在說什麼。
傅以琛從沒連名帶姓叫過我。
他怒不可遏抓緊我手臂傷口:
“你在網絡造謠笑笑在大學期間霸淩你,剽竊你的手劄當作sci發表,現在網絡上全是對笑笑鋪天蓋地的罵評,她被罵抑鬱,昨晚吃了一整瓶安眠藥,差點搶救不回來!”
傅以琛語氣發狠,用通知而非商量的口吻說道:
“我會重新召開記者發布會,當著記者麵,你去親自澄清,就說是你在大學期間霸淩蘇笑笑,畢業後嫉妒她可以成為心理醫生,故意買通曾經的大學同學一起詆毀她。”
巨大荒唐感湧上心頭,我竭力甩開傅以琛抓著我的手,撕心裂肺質問:
“什麼造謠?”
“曝光的那件事錯了!”
“難道蘇笑笑在大學沒有霸淩過我,你沒有縱容她剽竊我的手劄當作sci發表?”
傅以琛冷哼一聲:
“你果然承認了。”
我懵懂了下。
承認什麼?
看著傅以琛充斥著恨意的眼睛,我瞬間明白他口中說的承認是什麼意思。
壓住心口悶痛,我苦澀解釋:
“傅以琛,你說的那些和我沒關係,我什麼都不知道,更什麼都沒做過。”
傅以琛失望望向我:
“沈知星,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不可理喻了?”
我被他銳利目光嚇到,倒抽一口冷氣想繼續解釋,傅以琛不耐煩捏下眉心,丟給我一份手稿:
“等下記者發布會,你就按照這個上麵寫的和記者澄清。”
看清上麵寫的內容,冰涼寒意瞬間從腳底竄到頭頂,心臟徹底沉入冰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