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在陰曹地府手撕惡鬼500年,終於殺穿幽冥,還陽看望女兒。
剛進家門,就見女兒被九根透骨釘死死釘在棺材裏。
那個天師女婿正摟著一隻畫皮鬼,一臉鄙夷:“為了這身靈血,我忍了你三年!結果是個假靈體?”
“今天就把你放幹了喂畫兒,再把魂魄點天燈七七四十九天!讓你知道欺騙本天師的下場!”
我氣極反笑,笑聲震得整座宅邸陰風怒號,萬鬼齊哭。
“我也想看看,是誰給你的膽子,敢動我鬼界之主的女兒?”
......
李玄聽到我的笑聲,眉頭皺得死緊。
他懷裏的畫皮鬼畫兒更是嚇得往他懷裏縮了縮。
李玄抬手就是一道黃符朝我麵門打來。
“哪裏來的孤魂野鬼,敢闖本天師的法場!”
我側身避開那道輕飄飄的黃符。
黃符打在門框上,炸出一團黑煙。
我看著棺材裏的女兒。
她渾身是血,手腕和腳腕都被粗大的鐵釘貫穿。
那不是普通的鐵釘,是專門用來鎮壓厲鬼的透骨釘。
釘子上刻滿了惡毒的符咒,每時每刻都在灼燒她的靈魂。
女兒念兒艱難地抬起頭。
她的眼睛已經被血水糊住,但他還是認出了我的氣息。
“娘”
念兒的聲音微弱得像是蚊子叫。
“娘,你沒死太好了,快跑......”
即使到了這個時候,她想的還是讓我跑。
我心如刀絞,向前跨了一步。
李玄冷哼一聲,拔出背後的桃木劍攔住我。
“娘?原來是一對騙子母女。”
李玄上下打量著我,眼神裏充滿了不屑。
我在地府廝殺500年,身上的衣袍早已破碎不堪,滿是幹涸的鬼血。
在他眼裏,我不過是一個剛從亂葬崗爬出來的落魄惡鬼。
畫兒從李玄懷裏探出頭,掩嘴譏笑。
“這就是那個號稱鬼界之主的娘?怎麼像個要飯的叫花子?”
“李郎,看來這蘇念兒果然是從頭到尾都在騙你。”
“說什麼母親是鬼界之主,自己是極陰靈體,全都是為了高攀你這個天師府的首席大弟子。”
李玄聽了這話,臉色更加陰沉。
他反手一劍刺在念兒的肩膀上。
念兒慘叫一聲,身體在棺材裏劇烈抽搐。
我怒吼一聲:“住手!”
我剛要動手,周圍猛地亮起一道金光。
是困靈陣。
這宅子裏早就布下了天羅地網。
若是全盛時期,這陣法我揮手可破。
但我剛殺穿幽冥,神魂不穩,一時竟被這陣法阻隔在外。
李玄得意地轉動著手中的劍柄,讓劍刃在念兒的血肉裏攪動。
“心疼了?”
“心疼就對了。”
“既然你是她娘,那就更好了。”
“原本我還擔心這賤人的血不夠畫兒畫出一張完美的人皮。”
“現在送上門來一個老鬼,正好湊成一對。”
李玄拔出劍,帶出一串血珠,甩在我腳邊。
他指著我的鼻子罵道。
“老東西,睜大你的狗眼看清楚。”
“這就是欺騙本天師的下場。”
“等我把這賤人的血放幹,下一個就是你。”
我死死盯著李玄那張狂妄的臉。
“你會為你剛才那一劍,付出千倍萬倍的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