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與此同時,婦聯的人也敲響了我們的大門,秦川激動的拉開門後,
三四個婦女穿著社區工作者的衣服主動開口詢問,
“江女士,聽說你因為一件衣服,在家虐待你的女兒,這件事是事實嗎?”
記者顯然沒有她這麼好的脾氣,直接就想強闖,
“還問什麼問呢,我視頻都錄下來了,說不定她女兒現在已經遭遇不測了。你們快進去救人啊?”
我半步不讓,
我住的是富人區別墅,真理在手,婦聯顯得冷靜許多,照例了解情況,
“江女士,請你正麵回答我的問題。”
我沒有絲毫心虛,
“沒有虐待,念念是我的女兒,我怎麼對待她都是我的家事。”
“其餘的,請恕無可奉告。”
扔下這句話,伸出手請他們離開,
記者咬牙切齒卡住大門,
“你,你說謊,你將自己女兒關進洗衣機著都不叫虐待嗎?”
婦聯主任神色糾結,
“你是女兒的監護人,這確實是你們的家事,但是為了她的安全著想,能不能讓孩子出來給我們說兩句話?”
我還沒回應,秦川率先坐不住了,勾著腰就想將她們請進來,
“孩子她媽魔怔了,我怎麼勸都勸不聽,我實在沒辦法了,你們快”
我猛地按下門上呼叫鈴,叫來別墅的保安,
“諸位,我說過,我是女兒的母親,隻要她還活著,怎麼對待她都是我的自由,你們無權幹預,請出去。”
“還有你秦川,你如果看不下去,那你也滾出去,這是我教育女兒的權利。”
秦川神色一僵,害怕真的被趕出去後連女兒情況都見不到,隻能頹敗的關上門,
“對不起,都是誤會,誤會,這確實是我們的家事,你們走吧。”
記者快瘋了,“畜牲!把孩子關洗衣機叫教育?你們還是孩子的親爸親媽嗎?”
可婦聯到這兒也隻能尷尬的寫上一張電話遞進給秦川,
“孩子還小,如果做了什麼不對的事,希望你們還是找個合適的教育方式,如果後續孩子有需要,可以聯係我進行法律谘詢和心理谘詢。”
說完這句話,主任歎口氣拉著記者在保安的護送下無奈離開,並且一路安撫,
“好了,他們是一家人,這是特殊案件,我們除了勸誡也處理不了的。”
“你要懲罰?把他媽告上警察局讓孩子留下案底?你這不害了人家孩子嗎?”
秦川眼淚差點掉下來,一直貼著門呼喚著女兒的名字,還不斷安慰她不要怕。
念念聲音斷斷續續還夾雜著咳嗽,
“媽媽,念念知錯了,念念以後再也不敢惹媽媽生氣了,泡沫水好難喝,我的手腳也被衣服給纏住了,好痛。”
聽見這話,秦川用怨恨的眼光看向我,
“江心!你聽到了嗎?孩子沒錯都認錯了,還不夠麼?到底要怎樣才肯將女兒放出來?”
我頓了頓,緩緩向洗衣房走去,
秦川眼中湧現出希冀的光芒,
“快,洗衣機裏麵又黑又冷,念念太受罪了,放她出來後你必須要好好哄她。”
可我徑直越過他走進了洗衣房旁邊的廚房,端出一直在廚房燉著的湯,
“湯燉好了,吃飯吧。”
秦川愣住,看著果真就坐在桌前慢條斯理喝起湯的我,崩潰的拽住自己的頭發撕扯,
“這湯是念念看你車禍受了驚嚇親自為你燉的,你這麼折磨她,怎麼還有臉坐下喝湯啊?”
我充耳不聞。
他想抬手打翻桌上的碗碟,想到什麼,又挫敗的放下手坐在我跟前抹眼淚。
“我就不明白,不過是一件衣裳,到底怎麼得罪你了?明明以前你不是這樣的,把女兒放在心尖尖上寵得跟公主一樣,念念摔倒磕破塊皮你都要哄半天。”
“她那麼愛你,為了救你當著所有人的麵下跪求人幫忙,你是怎麼舍得將她關進洗衣機虐待的?”
秦川不解又傷心,我卻猛的摔爛手中的湯碗,
“不吃就滾。”
秦川憋屈閉上嘴,可她側耳聽了聽,隨後,猛的撲在洗衣房的門上拚命拍門,
“念念?”
“念念你怎麼了?快回一下爸爸。”
“江心!女兒沒動靜了,肯定出了意外,你快開門,開門呐。”
“你再不開門,我拚著女兒的前程不要,也要將你送進去你信不信。”
我沒動,掏出手機打開洗衣房的監控,確定女兒是真的暈過去了,這才掏出鑰匙打開洗衣房的門。
秦川飛快撲進去打開蓋子,將閉著眼蜷縮在裏麵和衣服纏在一起的女兒抱出來,
看著女兒慘白的臉色,哆嗦著嘴唇一遍遍叫著她的名字,
“念念,爸爸把你救出來了,你快睜開眼看看爸爸。”
女兒虛弱睜眼,“爸爸,媽媽開心了沒有,如果媽媽還沒開心,就將我再放進去。”
“但是我好冷好冷。”
一滴淚從秦川的臉上滴落,他慌張的摸女兒的額頭,
“念念發燒了,快,開車送醫院。”
我將女兒狼狽的模樣看了個便,冷了神色,
“不送,要去你自己去。”
秦川抱著女兒的手都在顫抖,“江心!你簡直不是人。”
說完他再等不及,撞開我就往外走,開車往醫院疾馳而去,
我用手機打了個電話,
“你好,特殊學校嗎?為我女兒報個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