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爺爺,白老爺子,我要和白煦言退婚,她做出這種齷齪事,我不可能接受她。”
“而我也必須要給嘉魚一個交代,不能讓她平白無故被連累。”
說話時裴思澤一直親昵地扶著白嘉魚,白嘉魚則紅著臉低頭,看起來十分恩愛親密。
兩家老爺子在路上就已經知道發生了什麼,此時都保持沉默。
爺爺背著手冷臉問我,“這事真是你做的?”
我被扇得左臉高高腫起,卻依舊不肯改口。
裴思澤立馬高聲反駁,“白老爺子,這還有什麼問的必要?”
“除了她還能有誰,你不安慰嘉魚就算了,還問她有什麼用!”
爸媽也讚同開頭,
“是啊,父親,我看這事也是白煦言這個逆女做的。”
“嘉魚這次可是受了大委屈,可要多補償她。”
眼看氣憤凝重,裴老爺子出口打圓場,
“思澤,這事還沒調查,先查清楚了再說退婚的事不急。”
沒想到裴思澤徹底被激怒,憤憤說道,
“白煦言從小幹的那些肮臟事,就算她今天沒給我下藥,我也不可能跟她訂婚!”
聽見其中還有秘辛,眾人又激動起來,
“什麼事?我可聽說這白二小姐是在鄉下長大的啊。”
“能被找回白家,這小姑娘又能有多簡單呐。”
“在山窩窩裏都不知道是怎麼活下來的呢,她長得也不差,說不定早就被糟蹋了。”
“我看也是,說不定裴少爺說的就是這事呢。”
就這樣,他們三言兩語就給我定下來罪狀。
我從小和奶奶相依為命,賺的每一分錢都是我們祖孫倆靠汗水得來的。
若不是這樣,奶奶也不會累的一身病,早早就撒手人寰離我而去。
如今卻被這些人當作調笑的談資,肆意造謠。
我隻覺得怒火中燒,拚命抑製住想徹底撕碎眼前的這對賤人的衝動。
抬頭一眼就看見白嘉魚委屈下藏著的得意。
我心下冷笑,這一切果然都是她做的。
聽見眾人的猜測,裴思澤輕蔑地勾起嘴角,
“沒錯,白煦言從小就賣身賺錢了,要不然也不會在山溝子裏還活到現在。”
周圍唏噓聲四起,看向我的眼神如同豬狗不如的畜生。
裴思澤不顧我眼裏的怒火,一步步朝我逼近,嘴角輕蔑的笑還沒下去,
“你能找到白家,也是叫了不少聲哥哥吧?”
彈幕比我更激動,
【啊啊啊啊啊男主怎麼這樣,他肯定是被女配迷惑了,我恨死女配了!】
【男主你快清醒一點啊,那可是你最愛的女主寶寶啊,怎麼能這麼說她嗚嗚嗚我哭死。】
我聲音嘶啞地厲害,吸氣間感覺到喉嚨裏滿是血腥味。
“你說的這些有證據嗎?造謠可是犯法的。”
他立馬大聲笑起來,
“證據?嘉魚可都和我說了,你在那個山溝子裏隻有你和你奶奶。”
“她都七老八十的了,你不去賣的話你倆是怎麼活得?總不能是那個老太婆去吧?”
我氣血翻湧,一口血猛地吐出來。
卻被眾人當作心虛承認。
我雙手撐在地上,力竭般粗聲喘氣。
耳邊的話變得模糊,隱約聽到爺爺重重歎息,爸媽討好奉承裴思澤。
而白嘉魚則抽泣著撒嬌。
我再吐出一口淤血,艱難地撐起頭,
“要是我說,給你下藥的是白嘉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