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從我被批為“旺夫命格”那天起,媽媽看我的眼神就不再是看女兒。
她用我換來的潑天富貴,卻在我癌症死亡的病床前,吝於施舍一滴眼淚。
直到她請來道士,用朱砂在我眉心批命,哭著說這是為我積攢來世福報。
“好女兒,媽對不住你,下輩子找個好人家,別再遇見媽了。”
帶著這份虛假的母愛重生,我本想與她再續前緣。
可我卻在她新家的風水陣眼,挖出了被用來骨灰鎮壓我魂魄的壇子!
原來,她不是怕我怨她,是怕我轉世後擋了她的新姻緣!
這一世,我不求再愛,隻求報複父母,親手將她送進那座煉獄精神病院,永世不得超生!
......
意識回籠的刹那,我正躺在自己十八歲的臥室裏。
窗外是熟悉的梧桐樹,陽光透過葉縫灑下斑駁的光影。
牆上的日曆,清晰地寫著一個日期——我命運的轉折點。
就是今天,我媽柳眉會請來一個所謂的“高人”,給我批命。
然後,用我“旺夫-貴婿-全家”的頂級命格,去換取她下半生的榮華富貴。
上一世,我信了她的鬼話。
我以為她是為我好,是想讓我嫁個好人家。
直到我二十八歲,癌細胞擴散,躺在冰冷的病床上。
她帶著一個男人來看我,那男人叫張建軍,是她即將嫁入的豪門。
她沒有掉一滴眼淚,隻是反複摩挲著我的手,眼神裏全是算計和貪婪。
“晚晚,別怪媽心狠。”
“你這命格太好了,不能就這麼浪費了。”
我死後,她果然把我火化,用我的骨灰做成了鎮魂壇,埋在了張家別墅的風水陣眼。
她以為我不知道,她哭著對我的牌位說,是為我積攢來世福報。
可我看見了,那道士告訴她,隻要用我的魂魄鎮住陣眼,就能保她和張建"軍"的姻緣永固,富貴不衰。
她怕的,是我轉世投胎,會衝撞了她的好日子。
門外傳來柳眉壓抑著興奮的聲音。
“晚晚,快起床,陳大師馬上就到了!”
我坐起身,看著鏡子裏那張年輕又蒼白的臉,笑了。
媽,這一世,你的好日子到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