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踹開門的是一群的黑衣保鏢,為首的是一個拄著龍頭拐杖的老人。
一旁的鐘叔看到我滿身是血的樣子,眼中瞬間迸發殺氣。
“小姐!”
他聲音發抖,幾乎是嘶吼著衝了過來。
“哪裏來的老東西,給我滾出去......”
身後的扭打聲戛然而止,陸時硯還想維持他可笑的尊嚴。
話音剛落,就被保鏢一腳踹在膝彎當場下跪。
張美玲尖叫:“你們知道我是誰嗎?我可是金氏的校董!”
鐘叔根本不理會她的叫囂,小心翼翼地脫下自己的外套披在我身上。
那一刻,我緊繃的神經終於鬆懈下來,眼淚無聲湧出。
“鐘叔......爺爺呢?”
黑壓壓的人群自動分開,整個教室的空氣仿佛都凝固了。
張美玲臉上的囂張瞬間凝固:“董......董事長?”
陸時硯和李漫月也認出了電視上才能見到的大人物,嚇得魂飛魄散癱軟在地。
爺爺連看都沒看他們一眼,徑直走到我麵前。
看到我額頭上不斷滲血的傷口,眼裏滿是疼惜和怒火。
“朝朝,”他的聲音因為心痛而哽咽,“爺爺來晚了。”
這句話讓我積攢的所有委屈和不甘都徹底爆發。
我撐起最後一絲力氣指向他們,聲音嘶啞:“爺爺,他們......要撕爛我的衣服。”
下一秒,他猛地轉過身,拐杖狠狠抽在她臉上:“你算什麼東西也敢動我的孫女?”
張美玲仍然死咬著我不鬆口。
“董事長,你不要被這個女人騙了,她特別下賤,想著勾引我老公......”
“你看!她身上的這些痕跡就是證據!”
身上一片狼藉,除了麻繩勒出的紅痕,就是被毆打留下的青紫。
在我白皙的皮膚上顯得極為曖昧。
我低頭看了一眼,就被觸目驚心的痕跡驚得一抖。
可爺爺隻是將我抱得更緊了些,冷眼瞧著她。
“你是不是聽不懂人話?”
“朝朝我的孫女!是金氏千金!整個金氏都是她的,她瞎了眼才去勾引那個軟蛋?”
張美玲被爺爺的眼神嚇得後退兩步,卻仍不死心,扯著陸時硯的袖子哭訴。
“老公,你說話呀!明明是她死纏著你不放......”
被稱作軟蛋的陸時硯羞愧的扭頭:“閉上嘴吧你!”
眼見我額頭的血糊住了眼睛,鐘叔連忙扯著私人醫生。
醫生拿鑷子夾著棉球在傷口上擦拭,刺痛感傳來我卻毫無反應。
門外爺爺冰冷的聲音一字一句穿進我耳朵。
“報警,封鎖現場,今天這裏的所有人,一個都別想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