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林沛之把我帶回家關進頂樓佛堂:
“時念,喬喬今天受了驚嚇。你就跪在這兒給她祈福,一直跪倒她好了為止。”
徐喬喬卻鬧著要把我趕走:“沛之,你把她趕走吧!說不定什麼時候又要害我,”
“你家裏都是素食,一口能吃的都沒有,都是因為她,真晦氣!”
林沛之卻寵溺地哄她:“想吃葷的?晚上我親自喂飽你。”
我跪在佛堂裏,聽林沛之對另一個女人無微不至,思緒回到我與他的曾經。
我剛下山時對世俗生活絲毫不了解,是他手把手教我正常人的生活,教我用智能手機,教我購物,教我開車。
我吃素,他家裏一丁點葷腥都不許有。
他也曾對我無微不至百依百順,隻是人心總敵不過時間。
我輕輕撫上小腹,該還他的我還了,這段感情要走到盡頭了。
卻見林沛之走進來,執意為我的腿上藥,動作是前所未有的小心。
他柔聲哄我:
“念念,你明知道我放不下你,你就不能聽話嗎?”
“老爺子發話了,先生下孩子的才能繼承林家,我不能讓我的一切被那個野種奪走。”
“就算我娶了喬喬生下孩子,你還是可以像從前一樣陪我。別吃醋了,我這就給你。”
他越說越燥熱,開始拽我的衣服,想立刻與我在佛堂親熱。
我震驚錯愕:他如今把與我親熱看做對我的獎勵施舍,可這是他親手為我造的佛堂,還供著我師傅的牌位,他怎麼能?
憤怒中我給了林沛之一巴掌,他抬手就想打我,手卻硬生生在半空停住。
他攏了攏衣襟,怒聲吩咐下人:
“派人去樓下叫徐小姐過來。”
“還有,時小姐嫌在佛堂祈福心不夠誠,那就帶她去外麵陽台跪著吧。”
門外大雨滂沱,我渾身濕透,在雨中麻木地跪著,兩個保鏢守著我。
隻隔一道落地窗,林沛之壓著徐喬喬,赤裸身體大力撻伐。
玻璃門前、蒲團上、香案旁、到處都是他們歡好的痕跡,師傅的牌位被震倒了,東西掉落一地。
我閉上眼睛不去看,不堪的聲音還是鑽進耳朵裏。
我胸口發悶,心如刀割。突然腹部一陣絞痛,身下一股熱流湧出。
現在,我與林沛之最後的連接也沒有了。
身下的血水被暴雨衝刷幹淨,我終於體力不支,倒了下去。
再醒來已是在床上,林沛之守在一邊。
身後的徐喬喬特意拉低領口露出曖昧紅痕:
“你害得我差點不能生孩子,不過是讓你為我祈福贖罪,你不願意就算了,還鬧這麼一出。”
林沛之沒理會,徑自問身邊的醫生:“她好端端的怎麼會暈倒。”
醫生卻瞄著徐喬喬的眼色回答:“時小姐身體健康,暈倒可能隻是困了,沒有大礙。”
徐喬喬眼中閃過得意,繼續挑撥:
“我就說她是裝的吧?我跟你親熱她還聽牆角,不知廉恥。”
“怕我懷上你的孩子就裝暈,心機女,真惡心。”
林沛之皺眉看我,最終歎了口氣,像是對我失望透頂:
“時念,我給過你機會,是你不願意。現在又搞這些小動作,真讓人失望。”
“接下來三天我陪喬喬出國,你自己呆在這兒好好反省。三天後喬喬生日,你必須當眾給她一個交代!”
“你記住,以後我不會再信你,這個家的女主人,隻有徐喬喬。”
我一個人躺在空曠的房間,心中再無傷心,隻剩疲憊。
林沛之想要交代?那我就給他交代。
我拿出手機撥通了那串久違的號碼:
“秦啟,我答應你,三天後你來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