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輛車在高速上翻了。
警察打來電話時,我正在給安安喂藥。
“沈女士,你的父母在交通事故中去世了。”
我跪在病房外,崩潰痛哭。
顧言之知道後,隻冷冷地說了句:“活該。”
晚上陸琛來看我。
他坐在我身邊,遞來一杯熱水。
無意間他發現天花板上有一個微弱的紅光。
陸琛特意把我拉出家門,聲音變冷:“是針孔攝像頭。他在監控你。”
我忽然明白前些天顧言之口中“不聽話讓你被全網掛”這句話的含義。
那一刻,所有的恐懼都轉成了另一種東西。
父母的葬禮在三天後。
我穿著黑色喪服坐在第一排,安安還不明白,為什麼媽媽一直在哭。
顧言之沒有出現。
但他的電話來了。
“節目組要求繼續錄製。今天下午,來演播廳。”
我沒有回複。
下午三點,他出現在我的家門口。
“你幹什麼呢?不來工作?”
他走進我家,掃了眼安安的照片:“對了,等節目結束,安安的撫養權給我,我媽無聊,讓她養著玩玩。”
“不可能!”我的瞬間站起身來,像隻炸了毛的刺蝟。
“我這是為安安好,你突然受那麼大刺激,”顧言之指了指自己的腦袋,“精神還能正常嗎?”
“你不要欺人太甚!”
“你小心我讓節目組不付你尾款,”他戲謔的看著我,“我知道你在想什麼,打官司半年起步,安安拖不起。”
“你瘋了。”我說。
“瘋?”顧言之冷笑,“沈清清,你以為那個姓陸的在節目上安慰你兩句,就會幫你?做夢!”
他走到門口:“離開我你就是一條死狗,還不滾回片場,演好你的渣女?”
我緊握拳頭。
那一刻,我下定了決心。
顧言之,我會親手把你撕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