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一把把我們推開想要進入急救室。
我急忙把她拉住,她正要撒潑打滾時,醫生出來了。
“誰是小朋友的家長,不知道她對蛋黃過敏嗎?怎麼還給她吃雞蛋。”
“她一直處於過敏狀態,這次比較嚴重直接導致呼吸道水腫,還好送來及時,不然有可能發生窒息的。”
王梅芳冷笑著譏諷道:
“哪有這麼嬌氣,吃個蛋黃都能進醫院。”
“什麼過敏?就是吃的不夠過多,昨天吃了不都好好的嗎?吃了就睡乖得很。”
我突然想起今天早上看到優優脖子上的紅腫,原來那不是被吊牌磨的,是吃蛋黃過敏導致的。
王梅芳說的吃了就睡應該過敏暈過去了。
我想想都一陣後怕,這和謀殺有什麼區別。
我憤怒的對她說道:
“優優奶奶,你明知道優優蛋黃過敏還讓她吃,她要是出了什麼事,你就是殺人凶手。”
“我是她奶奶還能害她不成,你別汙蔑我,我在家給她吃這麼多都沒事,怎麼在幼兒園過敏了,肯定是你們幼兒園不行,你們必須要負責。”
“這醫藥費你們出,還要給優優一萬塊錢的賠償”
我們都被她的無理取鬧驚呆了。
“幼兒園裏都有監控,優優有沒有在幼兒園吃過蛋黃監控都錄著,但你剛剛承認是你給優優吃的雞蛋,我要是報警,都能直接給你定罪。”
王梅芳開始耍無賴。
“我沒讀過書,不知道這些,你們這些有文化的個個都來欺負我。”
旁邊的醫生聽不下去了,直接發話。
“這裏是醫院,不是你們吵架的地方,要吵出去吵。”
“好好好,你們幼兒園老師聯合醫生欺負人,是不是看我一個孤家寡人就好欺負,你們都給我等著,我讓你們吃不了兜著走。”
原本劍拔弩張的王梅芳轉身就走。
留下我們和醫生愣在了原地。
同事回過神,默默地說道:
“自己孫女還在醫院她就自己走了?應該是不想付醫藥費。”
我們沒辦法,隻能先墊付了醫藥費,並想辦法聯係優優在外地工作的父母。
我向優優父母說明了情況,電話裏優優父母態度很好,表示會馬上回來。
但要趕回來也要明天,我們也不放心把優優交給她奶奶,隻能讓優優住在幼兒園。
好在幼兒園每天都有老師值班,有專門的宿舍可以暫住。
我鬆了口氣。
隔天,優優的父母林雨和劉輝趕到了幼兒園,身後還跟著優優奶奶。
優優看到爸爸媽媽並沒有很高興,反而害怕的在教室裏偷看。
是我以為是孩子太久沒有見到父母有些膽怯,並沒有在意。
我熱情的迎上去,想著終於有個人靠譜的人照顧優優了。
王梅芳指著我說道:
“就是她,她欺負我們孫倆,還不賠錢。”
語氣裏帶著有人撐腰的硬氣。
林雨一身名牌,和優優身上的衣服形成鮮明對比,她斜著眼看我:
“你就是李老師,聽我媽說你剪了我家小孩衣服吊牌不願意賠錢,還優優進了醫院?”
我愣了一下,這怎麼和我在電話裏溝通的態度天差地別呢?
“優優媽媽,我之前電話裏和你解釋過了…”
林雨不耐煩的打斷我的話:
“我們先把賠償談了再說其他的,吊牌五百塊,進醫院的賠償一萬太少了,怎麼也要兩萬,還有我們夫妻倆來回的車費你也得給我們報銷,車費算一萬就好了,一共三萬零五百,看你這窮酸樣,給你抹個零,賠三萬就好。”
我氣笑了:
“你打工沒掙到錢,來我這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