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老公的白月光在院子裏種了一棵樹,
說這棵樹是她父親的化身。
我在乘涼時,不小心碰掉了樹的一片葉子,
葉婉婉就哭的差點背過氣,
說我扔掉了她父親身體的一部分,會導致她的父親不能轉世。
傅景琛為了安撫葉婉婉,讓手下把我埋進土裏。
“向書瑤,你明明知道婉婉最在乎她父親,你還要故意扯掉樹的葉子氣她。”
“你就好好在這裏埋著,也當給樹提供養分了!”
我被活活悶死,死後六年,
葉婉婉檢查出白血病,傅景琛這才想起我和她同血型。
他翻出我的號碼,語氣冰冷:
“向書瑤,趕緊滾回來和婉婉配型,不然我們就離婚!”
六歲的兒子,小心翼翼的說:
“叔叔......可是我媽媽已經變成小樹了。”
......
葉婉婉跨坐在傅景琛身上不停扭動。
“景琛哥…快一點......”
傅景琛低笑一聲,
“真會勾引人,哥哥這就滿足你。”
我飄在床腳,麻木地看著交纏在一起的兩人。
明明是我和傅景琛的婚床,我卻一次都沒有睡過。
每個晚上傅景琛都讓我跪坐在床腳,等他們結束後伺候葉婉婉洗漱。
就連死了,都隻能飄在這裏。
床頭突然響起的電話聲打斷了兩人。
“傅先生,葉婉婉小姐確診為白血病,需要盡快配型!”
傅景琛霍然坐起,慌忙從通訊錄裏翻出我的號碼。
聽到電話裏的陌生童音,傅景琛眉心皺起。
“哪來的小孩,我沒時間聽你講什麼童話故事,趕緊把手機給向書瑤。”
傅景琛語氣煩躁,向陽瑟縮了一下,連忙跑去找來了老師:“老師,有個叔叔要找媽媽。”
老師接過手機還沒來得及說話,傅景琛就直接開口道,
“婉婉得了白血病,你明天回來給她配個型。”
電話裏安靜了幾秒,
“是傅先生吧,書瑤她已經去世很久了。”
傅景琛指尖不耐煩地點著床沿,
“你又是誰,向書瑤哄一個小孩撒謊還不夠,你也要說她死了?”
“不就是鬧脾氣嗎,我明天親自去接她行了吧。”
傅景琛也不等對麵反應,直接掛斷了電話。
次日,傅景琛就帶著保鏢來到了這所農村小學。
學校看起來十分陳舊,牆皮已經斑駁脫落,木門上全是裂紋。
他找到教師宿舍,直接闖了進去。
屋內的兩人被驚動,朝門口看去。
老師第一時間將向陽護在身後,滿是警惕,
“傅先生,這是什麼意思?你也看到了,書瑤不在這裏。”
傅景琛沒有理會他們,
他環視一圈,最後看向一間關著的房間。
他唇角勾起一個譏諷的笑,自以為已經發現了真相。
“怎麼,怕被我發現就先把自己藏起來?向書瑤,你也就會這點招數了。”
他已經想好了要怎麼將我帶回去,可沒走兩步就被向陽擋住了去路,
向陽的聲音都在顫抖,身體卻沒有絲毫後退。
“這裏麵都是媽媽的東西,你不準進!”
傅景琛直接將他一把推開,對著保鏢們吩咐,
“把這個雜種和那個女人給我看好。”
他徑直走向那個房間。
房門被推開,正對著門口的是一張我的黑白遺照。
他嗤笑一聲,取下了掛在牆上的照片。
“連遺像都做好了,也不嫌晦氣。”
老師見狀趕緊道,
“傅先生,現在您該相信…”
傅景琛雙手一鬆,相框掉在地上摔得四分五裂。
“隻是讓向書瑤給婉婉配型而已,又不是要她的命,至於這麼費盡心機嗎?”
“還挺會裝模作樣,別在這裏演戲了。”
演戲嗎…
如果真是演戲就好了。
至少這樣,我還能陪著兒子長大,而不是像現在,隻能怔怔站在一旁。
六年前,
我懷著身孕被傅景琛埋到土裏,
被葉婉婉挖出來的時候,我已經活活悶死了。
可她卻仍不肯放過我,不僅指使醫生將我的孩子生刨出來,還將我肢解,丟進了後山。
是老師那天有事找我,連打十幾個電話都沒人接,
她發現不對,連夜帶人找我,這才在山裏找到了我的屍骨和奄奄一息的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