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董的臉瞬間沉了下來。
“小陸,看來你沒什麼誠意啊。”
“既然這樣,合同的事,我們改天再談。”
說完,他便起身要走。
陸遠慌了,一把撲過去拉住他,聲音嬌俏得讓人心頭發顫:“李董,千萬別!我喝!今天我舍命陪君子!”
他咬咬牙:“紅酒意意喝,我陪李董喝白的!”
李董這才重新露出笑容,拍了拍他的臉蛋。
“這就對了!小陸,今天隻要把哥哥陪高興了,別說一個合同,以後你有什麼事,哥哥都給你辦了!”
“謝謝李董!謝謝哥哥!”陸遠連聲道謝。
我心中冷笑,陸遠啊陸遠,這聲“哥哥”,可沒那麼好叫。
我安靜地倒酒布菜,扮演著賢惠的妻子。
一瓶白酒很快見了底,兩個男人的眼神都開始迷離。
藥效差不多了。
我適時起身:“老公,酒好像不夠了,我下樓再去買一瓶。”
陸遠下意識想攔我:“不用!意意,你快過來敬李董幾杯!”
他話音未落,李董便一把攥住了他的手。
“好,你快去買吧,我跟小陸一見如故,正好趁現在,好好聊聊人生。”
我無視陸遠投來的哀求目光,溫順地應了一聲,轉身就走,還無比“體貼”地為他們帶上了房門。
陸遠,裝什麼正人君子,你不也享受了嗎?!
我靠在門上,無聲地狂笑,笑到渾身顫栗,笑到眼淚洶湧而出。
前世的屈辱、痛苦、絕望,在這一刻,終於找到了宣泄的出口。
我不再理會屋內的風雨,我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我聯係了前世那位因發現暗網而被陸遠滅口的私家偵探。
做完這一切,我在附近的酒店開了個房間,一夜好眠。
第二天,我慢悠悠地回到家。
推開門的瞬間,一股混雜著酒精、情欲和血腥的汙濁氣息撲麵而來。
陸遠赤身裸體地躺在床上,雙目空洞地望著天花板。
他白皙的肌膚上,此刻布滿了青紫的掐痕、曖昧的牙印,一道道觸目驚心的鞭痕滲著血絲,無聲地訴說著昨夜的慘烈。
我“驚慌”地撲過去,一把扶起他,聲音裏帶著哭腔:“老公,你怎麼了?是誰把你打成這樣的!”
他空洞的眼神終於有了焦點,猛地掙紮起來,咬牙切齒地嘶吼:“孟書意!你是故意的!你昨晚為什麼不回來!”
我滿臉“委屈”:“我買完酒回來,門怎麼都打不開!我敲了半天門你也不應,我以為......你和李董喝高興了,不想我打擾......”
“啊啊啊啊——”
陸遠徹底崩潰了,像個孩子一樣抱住我放聲痛哭。
“為什麼......為什麼會變成這樣......我明明是天選之子!我有係統!我應該站在世界之巔......”
他又哭又笑地拿起簽好的合同:“我想要的,我拿到了......可我現在......真他媽像個婊子......”
我強忍著生理性的惡心,故作擔憂地撫著他的額頭:“什麼係統?老公,你是不是發燒了,說胡話了?”
“滾!”他猛地推開我,狀若癲狂,“都是你這個廢物!白長了個***!連個男人都勾不住!都怪你!”
“啪”!
我狠狠一耳光扇在他臉上。
他被打懵了,不可思議地看著我。
我甩了甩發麻的手掌,驚恐的哭喊:“你瘋了?怎麼胡言亂語起來?”
他死死地盯著我,好像突然醒悟了一樣。
“不對......孟書意,係統怎麼會對你無效?”
“你是不是,也有係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