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為了給爸爸還債,我成為京圈太子爺的貼身女傭。
聽說每一任女傭,上任不超過三個月。
給少爺煲的湯太燙了,死。
用了少爺不喜歡的香水,死。
說話太大聲了,死。
為了活命,我踏入別墅的第一天,就自帶了小風扇。
所有經過我手的食物,都被吹得透心涼。
牛排更是冷得邦硬。
【牛排硬了,就不允許讓我的屍體也硬了哦!】
我不知道,餐桌上的少爺聽到了我的心聲。
他動作一頓,
“你剛剛說什麼?”
我刻意夾著聲音,
“我沒說話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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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聲音都這麼夾了,應該不會因為聲音大被鯊了吧?】
宋鬱沉直直看著我,捏叉子的手骨節發白。
我這才看清他的臉。
鼻梁高挺,鳳眸微眯。
眼下還有一顆淚痣。
【太帥了,男人看了發神經,女人看了斷月經,簡直就是抑鬱症的克星,植物人的鬧鈴,小女人的救星!!】
【我願意嫁給你,哪怕你不願意。】
‘啪嗒’一聲。
叉子掉在桌上發出響聲。
宋鬱沉不敢置信地看著我。
我看回去,他便瞬間挪開視線。
耳尖染上緋紅。
【這麼熱嗎?是不是上火了?喝點絲瓜湯吧。】
他不自然地扯了扯領帶,超絕不經意地輕咳一聲,
“去廚房給我拿絲瓜湯過來。”
他頓了頓,補充道,
“有點上火。”
【果然被我猜對了!】
我恭敬地說,
“好的,少爺。”
會揣摩少爺心思。
離活過三個月,還清債務,又近了一步!
為了給媽媽治病。
爸爸花光了所有積蓄。
我放棄了去頂尖學府念書的機會,留下來打工攢錢。
可賺來的錢對於天價醫藥費而言不過杯水車薪。
那天,爸爸抽了一晚上最廉價的煙草。
一半都是別人抽剩下,或是扔在地上的香煙。
他顫抖著和我說,
“對不起,念念。”
“爸爸沒辦法了,借了高利貸。”
他知道還不上,帶著我到處躲藏。
宋鬱沉的人終究查到了媽媽的醫院。
宋家黑白兩道通吃。
根本不在乎我們這樣的人是死是活。
帶頭的追債人拿著刀,問爸爸,
“是還錢,還是償命?”
媽媽哭喊著說自己不治了。
爸爸紅著眼,啞聲道,
“你要帶著念念好好活下去。”
我立馬意識到他要做什麼。
就在刀子要捅穿爸爸的那刻,我噗通一下跪在宋鬱沉麵前。
“少爺,聽說你身邊缺一個女傭。”
我抬頭看他。
男人逆光而站,輪廓格外清晰。
穿著昂貴得沒有一絲褶皺的西裝。
靜靜睨著跪在他腿邊的我。
我無視爸媽的哭喊聲。
拋棄過去十八年來的所有自尊。
匍匐在他身下,
“我用我自己來換他們的命。”
宋鬱沉沒有說話。
我聽到自己心臟因緊張而劇烈跳動得咚咚聲。
震耳欲聾。
【隻要能活下來,隻要他們能活下來......】
【我什麼都願意做。】
半晌。
我聽到一聲極輕的嗤笑。
他說,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