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劉蓉蓉笑盈盈的拉著江城走了。
我媽以“姐姐不送嫁不像話”為由,把我硬拽回大廳。
新娘突然換人,海城年度笑話預訂。
眾人的譏笑像刀片刮向了我。
直到賓客散場,我才能脫身,卻被江城叫住。
“佳佳,難為你忍耐了。”
“你為我付出那麼多,我心裏其實有你的。”
“等太子爺咽氣,我就去親自接你,彌補你。蓉蓉也會同意的。”
我跟江城大學相識,他窮得吃泡麵,我被親生父母排擠。
我倆越走越近,相互支撐。
我替他陪酒、拉投資、學財報,熬夜到胃穿孔。
他也曾許諾我白頭偕老,護我一生。
他的一生可真短。
我懶得搭理,想走,劉蓉蓉卻端著點心堵路。
“姐姐,我請你吃點甜的,謝謝你替我入火坑。”
江城柔聲幫腔:
“佳佳,別辜負蓉蓉的好意。”
我冷聲提醒:
“江城,我草莓過敏,而且——”
“劉蓉蓉,注意一下領口。算了,又不是一次兩次,你倆偷情不要臉,我要。”
“哼,小三端來的草莓蛋糕,我嫌臟。”
劉蓉蓉秒哭:
“姐姐罵我是小三,我願意以死證清白!”
江城沉下臉,端起旁邊的完整12寸草莓蛋糕。
“你以前應酬能胡吃海喝一通宵,從不忌口,現在裝過敏?”
“吃幹淨,就算你道歉了。”
他吩咐保鏢捏開我的嘴巴塞草莓蛋糕,香甜到讓人想死的美味湧入喉嚨。
沒幾分鐘,紅疹爬滿了我全身。
我倒地窒息。
江城這才慌了神,踹開保鏢大喊:“叫救護車!”
他一副情深義重的模樣,我積攢著力氣,在上擔架前,抄起酒杯砸中了他,酒液潑灑。
“狗屎!滾!”
江城一呆。
旁邊劉蓉蓉嬌呼一聲,說被酒杯碎片刺到了。
江城頓了半秒,轉身去扶她。
我一個人被拉走,急救。
第二天,江城和劉蓉蓉在地標大廈頂層放飛氣球、親密擁吻的視頻上了熱搜。
我的病房,隻有爺爺生前的秘書李叔來看望。
看著我紅痕未褪的臉蛋,李叔歎氣:
“大小姐,七天後你還得進那臟病坑。”
爺爺去世前囑咐他照顧我,偌大劉家,或許也隻有這一個人為我著想。
我輕輕一笑:
“坑?李叔,你想錯了。”
“我看你寶刀未老,想不想出刀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