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房門被一腳踹開,看著這群臉上帶著獰笑撲上來的男人,林語瓷滿臉驚恐連連後退。
“滾開!別碰我,讓你們滾啊——”
可她縮到牆角,已經退無可退。
“刺啦”一聲,她衣服被撕開,無數雙手覆蓋上來......
就在那幫人即將得手之際,霍執川忽然衝了進來,抓起一把凳子猛地朝那幫人腦袋砸了下去。
緊隨其後的保鏢迅速將人控製起來,霍執川冷聲吩咐,“帶走,全部送去警局。”
交代完,他直接脫下西裝蓋在林語瓷身上,將她打橫抱起帶回了車裏。
“阿瓷,你怎麼樣?”
車子往醫院開去,林語瓷裹緊身軀,渾身顫抖個不停。
霍執川耐心為她順著背,眼看快到醫院,終於還是忍不住開口,“阿瓷,你快速冷靜下來,現在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需要你。”
他喉結滾動了一下,艱澀說道:“雲姝下體流了很多血,醫院沒人敢輕易為她手術,你是婦科權威,一定能救她。”
林語瓷怔怔抬頭,眼角還殘留著淚滴,似是沒有聽懂霍執川的意思。
她現在驚魂未定、一身傷痕,霍執川卻在要求她立馬去為雲姝治療嗎?
所以霍執川不是來接她回家的,而是為了雲姝才選擇救她的嗎......
“阿瓷,我明白你心底有怨氣,隻要你這次能救下雲姝,我就把叔叔的骨灰還給你,幫你好好安葬他,好嗎?”
林語瓷沒有說話,但在聽到他提起父親後,一雙顫抖不止的手,終於漸漸恢複了正常。
到達醫院,連一身像樣的衣服都沒來得及換,林語瓷就被套上無菌服送進手術室。
她按流程先接過雲姝的病曆單查看,接著,目光凝滯在上麵的黃體破裂字眼上。
怪不得霍執川在車上時眼神躲閃,原來......雲姝是房事激烈引起黃體破裂,才會出現在這裏。
所以霍執川和雲姝早已做到了那一步,是她還傻傻以為他會信守諾言。
她已經不敢再細想下去了,一顆心分明早已麻木,可為什麼,還是會痛......
高強度手術三個小時,為雲姝縫好最後一針後,林語瓷終於支撐不住,還沒走出手術室就暈了過去。
等她再睜眼,霍執川就待在她床邊,不知等了多久。
“醒了?”霍執川扶著她坐起來,給她遞上一杯水,神色帶著幾分懊悔,“醫生說,你是體力消耗過度,外加傷口發炎營養不良才會昏過去的,這些天,就留在醫院好好養傷吧。”
林語瓷低垂著眼睫,沒有回答他的話。
霍執川眉頭皺得更深了,“還在生氣?”
“阿瓷,你想一想,如果不是你在手術時動手腳害雲姝胚胎沒能成功著床,我又怎麼會和她......”
“不用說了,”林語瓷扯了扯唇角,“我嫌臟。”
當初那個發誓永遠不會背叛她的男人早就突破了最後底線。
她對他,不會再有任何期待。
可這三個字,卻讓霍執川臉色一點點陰沉下來,接著,他冷哼一聲,挑了下眉,“嫌我臟?”
“林語瓷,難道你就幹淨了嗎?”
“昨天那幾個男的不是第一次找你吧,他們都交代了,一直都是你主動勾引。在女德學院這些天,你究竟跟多少人發生過關係——”
“住口!”林語瓷氣到渾身發抖,抬手就是一巴掌扇過去,卻被霍執川在半途牢牢接住手腕。
他冷眼看著她,一點點把她的手給掰了回去,接著起身就要離開。
忽然想起什麼,林語瓷抓住他胳膊,“等等,骨灰還我,答應你的我已經做到了!”
可霍執川卻一根根掰開她手指,“雲姝說那罐子有趣,要拿著多玩幾天,等她不想玩了,自然會給你。”
說完,他頭也不回地離開。
林語瓷立馬去追,可剛下床就腿腳一軟摔了下去,狼狽地倒在地上對著他背影嘶吼:“回來!霍執川你把骨灰還給我!”
但接下來的幾天,霍執川一次都沒有來過她的病房。
一直到這天,律師送來了擬好的離婚協議書,霍執川也終於出現在林語瓷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