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刀被架到脖子上時,蘇眉一陣恍惚。
杜嶽峰死死將刀抵在她脖子邊,惡狠狠地朝邊梔說道:“邊梔你個臭婊子,要麼現在自己把衣服扒了過來伺候我,要麼你就看著你的學生去死!”
說著,他就將刀刺深了幾分。
蘇眉悶哼一聲。
邊梔的心瞬間被揪了起來,眼前一片黑暗,但她能想象到此刻蘇眉被要挾的樣子。
片刻後,她的手顫顫巍巍地解開了衣領。
“我答應你,你放了蘇眉。”
男人伏在她身上時,邊梔內心滿是絕望。
門口傳來咚的一聲,蔣宴京滿麵寒霜地站在門口,看著糾纏在床上的兩人。
他大步走了過去,將杜嶽峰一把拽了下來,直接將人狠狠地砸在了桌角。
蔣宴京還想動手,卻被身後的杜月容一把拽住。
她紅著眼睛看向蔣宴京,低聲懇求。
“阿宴,你放過小峰這一次吧,他知道錯了。小峰不是個亂來的性子,說不定邊梔姐是願意的呢。”
此話一出,蔣宴京的臉色更沉了幾分。
他眸色暗沉地看向邊梔,當看到邊梔臉上絕望的神色時,表情一怔。
“解釋。”
男人冷冷甩下兩個字,像一把利刃狠狠刺入邊梔的心臟,她麵色蒼白地像一張白紙。
片刻後,她苦笑一聲。
“解釋什麼,我解釋了你就會聽麼。”
邊梔太累了,她不想再陷入自證的陷阱,一遍遍解釋自己,一遍遍折磨自己。
但這句話了落在蔣宴京耳中,就是邊梔已經承認了一般。
他寒冰般的臉龐出現幾道裂縫,片刻後,他緩緩開口。
“邊梔,這麼多年過去了,你還是那幅讓人惡心的模樣,你還真是離不開男人啊。”
邊梔原以為自己早已麻木,可是在聽到這句話時,還是忍不住眼角泛酸。
杜月容拉住蔣宴京,聲音柔和,“阿宴,我們回去吧,兒子還在家裏等我們吃飯呢。”
蔣宴京答應一聲,再沒有絲毫留戀轉身離開。
可當他剛走出門,門外就湧進了一大波扛著攝像機的記者,一進門就開始對著室內景象拍攝。
蘇眉無助地拿衣服蓋住自己,記者衝到她麵前,將攝像機對準了她的臉。
“蘇眉女士,您作為考古界獲得不小成就的學者,為什麼會做出這種事呢?”
越來越犀利的問題像一顆顆石頭,將蘇眉壓的喘不過氣來。
她推開記者,爬上了酒店窗戶,毫不猶豫地一躍而下。
“啊!”
有人發出尖叫,“蘇眉跳樓了!”
原本被記者團團圍住的邊梔瞬間定在了原地,全身的血液好像都被凍住。
眼淚從眼角湧了出來,她摸索著走到窗邊,好像在確認什麼似的。
片刻後,她癱軟在地,喃喃自語,“蘇眉,是老師害了你。”
記者很快一哄而散,隻剩邊梔一人留在酒店。
邊梔坐在地上,又哭又笑,內心隻剩絕望。
警察很快封鎖了現場,將邊梔帶回派出所取證。
邊梔握住警察的手,語氣哽咽,“蘇眉是被強奸的!”
警察一臉疑惑,“邊女士,死者生前性行為是自願的,有人提供了錄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