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警察還沒有說完便被周思思打斷。
“啊......我肚子好痛好痛......”
周思思蹲下身滿臉痛苦。
“好難受好難受......”
哥哥和陸寒厲急切的彎腰去查看,慌亂的叫著家庭醫生。
“先生,死者遺體目前還沒找到......”
“好的,給我就行!”
陸寒厲答非所問。
他們的目光一直集中在周思思身上,絲毫沒留意警察的話,那兩份文件也被隨意丟在後備車廂裏。
我心下一寒,繼續跟著他們走進房間。
幾年不見屋內的布置變了很多,絲毫沒有我留下的痕跡。
獨屬於我的房間也被貼上封條進不去。
“還真是小看了周姣姣,怕你不看連警察都敢請來送信了。”
哥哥語氣中帶著譏諷:“她什麼時候才能知道自己錯了?”
陸寒厲倚靠在沙發上,目光望向窗外:“哥,姣姣好像這兩年都沒有來找過我們了?”
“你派去監視她的人怎麼樣?”
哥哥突然笑了起來,打開手機翻出幾張照片給陸寒厲看。
“一年傍上了五個富豪,每天花天酒地四處留情,
那個孩子......我懷疑她都不知道是誰的。”
照片中的我躺在陌生男子的床上,雙眼迷離,衣衫淩亂。
“不管怎樣,她為了錢害了所有人,我這輩子都不願看見她。”
哥哥的語氣附上怒意,看向一旁的周思思。
“現在,思思才是我唯一的妹妹。”
聽到他們的譏諷,我飄過去看著那一張張照片。
照片P的一點都不細節,我眉眼中的胎記都消失了。
我怒吼,一張張PS合成的圖片竟能騙倒兩個總裁。
我在你們心中竟是這份形象?
他們不知,監視我的人早已被周思思收買去國外,我的任何近況都是周思思編撰出來的。
當年哥哥收養周思思,我本是想與她和平相處的。
可同為女生,我一眼便看出她拙劣的綠茶伎倆。
每日聽著她的茶言茶語,離間我與哥哥陸寒厲之前的情感,我實在忍無可忍要將她趕出去。
卻被哥哥視作妒婦,被陸寒厲說小氣。
後來哥哥讓周思思去管理財政,導致出現紕漏一夜股份暴跌了幾個點。
她哭著跪在我麵前求我幫忙,我不予理會冷漠看著她。
後來的我才知道,她從哥哥那裏拿到了我的印章一夜之間轉走了陸家所有的股份,彼時陸寒厲的父親重病去世。
陸寒厲雙眼泛紅找到我,死死掐住我的脖子質問。
“姣姣,我把心都掏給了你,為了你所謂的安全感任由你處置我所有股份,
原來......原來你從始至終都在算計我。”
我的解釋在此刻顯得蒼白無比。
“你的印章思思怎麼可能拿到?”
“你果然像他們說的那般心機深沉。”
“......”
陸寒厲的話句句刺骨,壓的我喘不過氣來。
當天,他便宣布周陸兩家解除婚約。
哥哥也因為周思思的挑唆對我越加冷淡。
我憤怒,無助,不堪......
提著一把刀便找到周思思,我嚇唬她,威懾她說出真相。
可還沒進去便被哥哥拖出來。
我不明白哥哥怎麼能如此冷血,被逼無奈的我隻能攥著屬於我的那份股份,出現在股東大會上與哥哥鬥爭。
我們互相算計,互相用最惡毒的話語攻擊對方。
直到我察覺身體不適,被醫院告知懷孕,但很可惜同時還伴有白血病。
起初拿著那張孕檢單走出醫院的時候,我是幸福的。
我想和他們重新開始,往日傷害,我可以既往不咎。
當我將兩份檢查結果放到陸寒厲麵前的時候,我發現他的手在顫抖。
我以為那是興奮,後來才知他隻當這是我的弱點。
他算計我,高價買走我白血病需要的骨髓喂狗,逼我去醫院打胎。
在我最虛弱的時候奪走了我手中的實權,將我徹底趕出周家。
他聽信周思思的讒言,一意認為我懷的是野種。
女兒五歲,他從未看過一眼。
原來傷心到極致魂魄也會掉眼淚的。
原來這就是死不瞑目。
周皎皎,你怎麼這麼沒出息,死了這麼久還不能放下。
我看著陸寒厲繼續滑動手機的指尖,他點開聯係人,手指停留在我的頭像上。
我的頭像已經變得灰暗,呈注銷狀態。
陸寒厲的眉頭不可察覺的皺了一下,指尖微微有些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