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老婆最近天天去練高溫瑜伽,說是要給我解鎖新姿勢。
每次回來,她都大汗淋漓。
沒想到,今天她被救護車拉到了我的醫院,
說是練劈叉拉傷了韌帶。
我看著CT片子,臉色陰沉。
這根本不是拉傷,是劇烈撞擊導致的恥骨分離,
通常隻出現在難產或暴力性行為中。
病房裏,一身肌肉的私教正握著她的手安慰:
“寶貝,下次我輕點。”
我拿著手術刀推門而入:
“不用下次了,這腿,我看是保不住了。”
......
“紀老師,瑜伽傷,患者說是練劈叉拉傷的韌帶。”
護士把病曆遞給我。
我看到擔架上的人竟是我老婆孟思思,
手裏的病曆本差點掉在地上。
她表情痛苦,額頭上全是汗。
雙腿根本無法並攏。
我視線落在孟思思臉上。
她眼神閃躲,嘴唇抖了抖,
“南州,我好痛!”
和往常撒嬌時一模一樣。
我趕緊拿起CT片子掛上燈箱。
恥骨聯合分離,軟組織嚴重挫傷,骨盆周圍大麵積淤血。
這種傷,我見過。
基本上都是難產的產婦,或者遭受過極度暴力性行為的女性。
絕對不是練瑜伽造成的。
“南州。”孟思思又叫我,眼裏擠出兩滴淚,
“我真的好疼,你能不能先給我打個止痛針。”
我轉過身,看著她。
一年前,她的手指被A4紙劃了一道不到兩毫米的口子,
哭得撕心裂肺,非要我從醫院跑回家給她貼創可貼。
那時她摟著我的脖子,
“南州,我最怕疼了,你要呼呼。”
我就真的給她呼了,像哄孩子一樣。
現在恥骨都裂開了,她卻還能撐著跟我裝。
“劈叉!”我把片子往桌上一拍,
“你知道這種傷怎麼來的嗎!”
孟思思被我的怒吼嚇得一哆嗦。
“產婦難產,或者暴力性侵,你自己選,想往病曆上寫哪個!”
她瞥過臉,眼神慌亂。
“南州,你在胡說什麼!”
“紀醫生!”
門被推開,一個穿著黑色緊身背心的男人闖了進來。
紋身從手臂一直延伸到脖子。
他直接越過我,走到推車邊,握住孟思思的手:
“寶貝,還疼嗎!”
孟思思一臉委屈,搖搖頭。
男人這才抬起頭,衝我笑了笑,
“你就是紀醫生吧,我是思思的瑜伽私教,夏祈帆。”
他說話時,故意把脖子側過來。
那裏一片紅色吻痕,我一眼就認出來了。
是孟思思最喜歡的那支口紅,我送她的生日禮物。
夏祈帆從包裏拿出一瓶水,擰開蓋子,遞到孟思思嘴邊:
“來,喝點水,出了這麼多汗。”
孟思思乖巧地張開嘴,喝了一口。
兩個人眉來眼去,完全當我不存在。
“紀醫生。”夏祈帆轉過頭,語氣嘲諷,
“你們當醫生的就是太斯文了,不懂這種劇烈運動的快樂。”
他說“劇烈運動”四個字時,特意加重了語氣。
孟思思臉一紅,害羞的低下頭。
我握著片子捏緊拳頭。
“確實不懂。”
我把片子往他麵前一遞:
“不過我知道,這種快樂差點讓她癱瘓。”
夏祈帆臉上的笑容僵住了。
“什麼意思?”
“恥骨聯合分離,軟組織嚴重挫傷,再晚來半小時,她下半輩子隻能坐輪椅了。”
孟思思猛地抬起頭,滿眼恐懼。
“不可能。”
我把CT片子懟到她眼前,“你自己看。”
她盯著片子,臉上露出前所未有的恐懼。
“南州,你救救我”帶著哭腔。
“會救的。”我轉身對護士說,“收治入院,準備手術。”
我是全市最好的骨科醫生,
想讓人殘廢,根本不需要動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