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手鏈是兒子給我買的。
當時他說,我和兒媳一人一個,一家人和和睦睦的。
可如今,卻成了夏淺淺在眾人麵前陷害我的證據。
幸好手鏈我今早剛拆開,小票便留在了口袋裏。
“難道夏總真的搞錯了?人家可有消費記錄。”
“這富太太,剛剛還扔了那麼多鈔票,應該不是小偷。”
“要我說,這位夏總自從進了公司,就對所有女的草木皆兵,生怕有人想上位。”
“現在,連一個四十多歲的老太太也不放過。”
有的同事對夏淺淺早就心存不滿,一邊看著熱鬧,一邊借題發揮。
夏淺淺搶走我手中的票據,直接撕爛。
不屑一顧道:“你們這種江湖騙子,不都喜歡偽造證據嗎?”
“你以為一張假收據,能騙過我?”
“來人,給我扒了她的衣服,看看她還偷了我什麼東西!”
夏淺淺身後的保鏢一擁而上,他們綁起我的手腳,便急不可耐地扒光了我的衣服。
身體赤裸地被公示在食堂,識趣的人都避而不視。
“夏總這樣也太過了點,畢竟隻是一個老太太。”
“你懂什麼,這種小偷,你不好好教訓她,她就會一直偷!”
而夏淺淺則懷抱著雙臂,不懷好意地上下打量,隨即噗嗤一笑:
“就你這種人老珠黃的貨色,還妄想借機搭上我老公?”
“也不看自己配不配!”
我氣紅了眼,她卻厚顏無恥地說道。
“嘖嘖嘖,這樣吧,你當眾承認自己是小偷。”
“再給我磕三個頭道歉,我就既往不咎了。”
我環視一周,對上了經理虎視眈眈的目光。
“看什麼看?幾萬塊的手鏈,咱們夏總隻要你磕個頭,道個歉就完了。”
“你應該感恩戴德,遇到的是咱們夏總這麼善良的人。”
善良?真可笑。
夏淺淺不計較,隻是因為她自己清楚,我戴的根本就不是她的手鏈!
“我憑什麼要向你們自證?”
“既然懷疑我,就請你們拿出證據,否則這就是誣陷和誹謗。”
我站在一旁,麵色陰沉,淡淡說道。
經理搶走我的包,眼睛裏的藏不住的貪婪。
“臟物上交,然後道歉,不然你別想出這個門。”
早在一個月前,國內就傳出消息。
公司裏我的心腹被大換血,換上來一堆不知道哪裏冒出來的親戚。
我本來以為,兒子自有安排,不會放任他們胡鬧。
沒想到全是像食堂經理這種,大腦空無一物,隻知道見風使舵的廢物。
既然這樣,他這個總裁,也沒必要當了。
我拿出手機,準備打給兒子。
卻被夏淺淺一把搶過去。
“就你,還想搬救兵呢?”
“你不是說你兒子是林研深嗎?有本事打給他啊。”
“我忘了,你沒有他的號碼吧?”
看著夏淺淺囂張的樣子,我內心止不住地冷笑。
她並不知道,我手機屏幕上的,就是兒子的私號。
我和兒子用這個號碼,專門聯絡工作上的事情。
隻要打過去三秒,兒子就會接通這個緊急電話。
我用最平靜的語氣,故意激怒夏淺淺。
“這是不是林研深的號碼,你打過去試試不就知道了嗎?”
我直勾勾地盯著夏淺淺。
下一秒,
夏淺淺卻故意手滑,將我的手機摔碎在地上。
她湊到我耳邊,用隻有我們能聽到的聲音說道:
“你以為我會中你的陷阱?給你找幫手嗎?”
“勾引別人老公,就要付出代價。”
我勾引我兒子?
我真是要被夏淺淺這個無敵戀愛腦加雌競腦給氣暈了。
隻是因為我和她有同款項鏈,她居然認為我是小三。
“夏淺淺,你鬧夠了沒有?”
“你到底要怎麼樣?”
可夏淺淺根本聽不進去我說的一句話,下定決心我就是破壞她夫妻感情的小三。
“有本事證明你的身份,不然我可不能放你走。”
“誰知道你有沒有偷公司別的東西。”
這時,張特助提前回了公司。
他看著人群圍成一堆,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見到我,他剛想打招呼,卻被夏淺淺攔下。
“小張,這個女人在公司偷了我的手鏈,卻說她是研深的媽媽,難道你見過她嗎?”
特助以為我們之間發生了誤會,緊張的神情放鬆下來,剛想介紹我,卻聽見夏淺淺徐徐說道:
“張特助,你想好了再說話。”
“現在我才是林總的正宮,那些外頭的賤胚子可沒有權利。”
“公司誰做主,你心裏應該清楚,可別站錯了隊。”
“到時候丟了工作,可就得不償失了。”
一旁的經理也連忙附和:“特助,這個女人沒有我們公司的員工卡,擅自闖入。”
“還敢偷夏總的東西,正好你來揭穿她!”
張特助的神情猶豫了,他在權衡利弊。
如果當著眾人的麵承認我的身份,那麼夏淺淺一定會成為全公司的笑話。
到時候,夏淺淺肯定會和林研深告狀,他的工作可能就保不住了。
至於我,一個中年婦女,又沒有實權,隻是被冤枉一下。
再說了,一家人,桌頭吵架桌尾和。
看到特助越來越不安的神情,我心下了然。
“小張,你別怕,盡管說出真相,工作的事情我會和研深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