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求了老公很久,他終於同意陪我去醫院。
檢查前,他說有東西忘記拿,丟下失明的我。
當晚,我發現他和小青梅在家裏毫無顧忌的偷情。
被我抓包,小青梅假裝被我嚇到抑鬱症發作。
為博青梅一笑,
他不惜送我去國外最大的地下鬥獸場送死。
可他不知道,這鬥獸場,是我家的。
1.
今天是我複查眼睛的日子。
老公沈明澤把我安頓在椅子上跑前跑後。
身邊坐著等看診的阿姨連連誇讚。
“你真是找了個好老公,你瞧瞧,周圍來看病的女人都是一個人,那像你老公,處處嗬護你。”
聽著阿姨的稱讚,我無奈的笑了一下。
其實他能陪我來醫院是我求了很久。
我和老公是相親認識的。
最初他時紳士,儒雅,事事以女士為先。
他舉止行為完美符合我對未來老公的期盼。
交往不到三個月,我們就結婚了。
我的眼睛是在婚禮那天失明的。
當時貨車司機疲勞駕駛。
貨車對著婚車直直撞來。
為了救沈明澤,我的頭部受了重創。
再醒來,就什麼都看不見了。
當時沈明澤抱著我,承諾會好好照顧我。
他一直做得很好。
醫生告訴我,我的眼睛沒有受傷,隻是因為腦部受到撞擊有淤血壓迫了視覺神經,隻要淤血散盡就能恢複。
我請醫生幫我保密,準備重新看見了再告訴沈明澤,給他一個驚喜。
在醫院一直等到半夜,醫生都下班了,沈明澤都沒有回來。
我隻好拄著導盲杖,在護士的幫助下打了一輛出租車回到小區。
我打開門,入耳是嬌滴滴的啜泣女聲。
“明澤哥哥,你為什麼要娶那個瞎女人,你忘了小時候說過要娶我,和我永遠在一起嗎?”
許久,沈明澤寵溺的聲音傳來:“依依,我沒有忘,我愛的永遠隻有你,她隻是我用來應付我爸媽的工具,等她眼睛好了,我就和她離婚。”
柳依依破涕為笑。
“明澤哥哥,我就知道,你是最愛我的。”
一陣難以言語的窸窸窣窣聲傳來。
我難以置信的聽著客廳裏的動靜,沈明澤口中的依依是他兩年前出國的青梅柳依依,因為抑鬱症不久前回來。
我的導盲杖不慎碰到玄關櫃,發出一聲清脆的碰撞。
柳依依故作慌亂的驚呼一聲。
“嫂子......你什麼時候回來的,怎麼不給明澤哥哥打電話去接你?”
沈明澤幾步走到我麵前,聲音裏透出些許心虛。
“老婆,我就是回來拿個東西,依依是恰巧遇見的,我馬上送她回去。”
我冷笑一聲,拿東西?
自從柳依依回國,他為了青梅把我拋下多少次了。
柳依依故意茶言茶語:
“嫂子是不是生氣了......都怪我,要不是我占了明澤哥哥的時間,嫂子就不會被忘在醫院了。”
說著,她牽起我的手假惺惺道:
“嫂子,你有氣就衝我來,千萬不要和明澤哥哥吵架。”
她的手滑膩,我使勁甩開手。
柳依依嬌柔輕呼一聲,抓著我的手身體向後仰。
我被拉著踉蹌幾步,勉強穩住身體。
“依依!”
沈明澤一聲驚呼,隨即怒吼道:
“傅明珠,知道你因為我照顧依依不開心,可依依隻是我的妹妹,你為什麼不能讓讓她!”
柳依依嬌弱的哭泣聲。
“明澤哥哥,我們以後還是不要見麵了,我的腿好疼!”
“依依,我們可是定了娃娃親的,誰都不能把我們分開!”
說完,沈明澤一把抱起柳依依從我身邊走過,我被狠狠撞倒在地。
臨走,他惡狠狠地說道:“我帶依依出去住,你在家裏好好反省。”
當晚,沈明澤沒有回來。
2.
我在客廳的地毯上枯坐一夜,連沈明澤什麼時候回來都不知道。
再回神,我已經坐在主臥柔軟的大床上。
沈明澤的聲音裏滿是擔心。
“老婆,地上這麼涼,你怎麼一直坐著,要是著涼了我會擔心你的。”
好似昨晚的冷漠隻是我的錯覺,聽著和以往沒什麼不同。
我扯了扯唇角,突然很想立刻揭穿他。
不過,我很快改變了主意,我要看看這對狗男女,會怎麼“對待”我。
2.
一周後,醫生建議我戴上墨鏡。
避免眼睛被強光直射。
從醫院出來,沈明澤的車子停在我麵前,我下意識去拉副駕駛的車門。
車窗降下,柳依依的聲音響起。
“嫂子,我有點暈車,你坐後排好不好?”
沈明澤似乎是怕我和柳依依起衝突,連忙開口道:
“明珠,公司團建,依依也想去看看,我就帶著一起,你沒有意見吧?我在後座放了抱枕,你困了可以枕著休息一下。”
“沒意見!”
處處不提柳依依,處處維護柳依依。
隱藏在墨鏡後的眼睛掃過柳依依得意的神情,又看著他們相握的雙手,一言不發的上了後座。
團建地點在一處靠湖的農莊。
沈明澤的同事看到我們來,雙手紛紛稱呼柳依依“依依嫂子”。
我冷笑一聲,聲音不大,剛好夠在場所有人聽見。
“明澤,你怎麼不向大家介紹我,我們結婚半年,我還是第一次見你們公司同事呢。”
頓時,一片寂靜。
有性格開朗的同事打破尷尬的氛圍,大家紛紛打岔離開了,去喝酒燒烤。
沈明澤抓住我的手腕把我拖到二樓,力道大,讓我無法掙脫。
我們上了露台,沈明澤才衝我發火。
“明珠,你是不是故意讓我難堪?”
我絲毫不退步,
“我還在這他們就喊柳依依嫂子,我還沒死呢,你就迫不及待想再婚了?”
沈明澤愣住了, 沒有想到我會反抗他,擔心鬧下去在公司領導麵前丟了麵子。“行,今天這個事情就是一個玩笑,下次我會注意的,總行了吧?依依父母在國外,在這裏舉目無親,這裏我就是他唯一的親人。”
話說的真是深情深意。
都差一點感動了。
我點點頭。
我故意摸著牆壁一步步的走下樓梯,剛到一樓,我和柳依依迎麵撞上,她抱臂打量我。
“貝·戔女人,別以為占著明澤哥哥妻子的位置你就能高枕無憂了,他說過會讓你同意離婚的。”
“是嗎,可如果我和沈明澤不離婚,你就永遠都是三兒。”
“那我們走著瞧!”
我還沒有來得及理解她的意思。
下一秒柳依依向後退一步,尖叫一聲滾下了樓梯。
“救命!嫂子,我不敢了,我一定會離開明澤哥哥的,別推我?”
喊聲引來了沈明澤和他的同事們。
沈明澤暴怒上前一把抓著我的手腕往外拖,根本不聽我解釋。
“沈明澤,我什麼都沒做!”
我被他綁在湖邊樹下,“你什麼時候反省了,我再來解開!”
隨即氣呼呼的走了。
3.
四個小時,我粒米未進,眼睛刺痛,因為缺水的原因。
還有我每隔一個小時,要滴專門的眼藥水。
此時,柳依依走過來在我耳邊低語,“你猜,我和你之間,明澤哥哥會選誰?”
不等我反應,她直接用小刀割斷我身上的繩子,拽著我一路尖叫地就往湖裏跳。
下水後,我身體過於虛弱,根本沒辦法往上遊,可柳依依卻一把 抓著我的頭發,將我死死的按在水中。
就在我以為自己會溺水而亡的時候,有人跳下水,柳依依才不得不放開我的手,大聲呼喊:
“明澤哥哥......救......我不會......遊泳!”
最終,我無力沉入湖底......
再次醒來,我發現自己在醫院裏。
病房裏空無一人,我撐著身體從櫃子上拿起手機。
正要報警,門開了。
沈明澤拎著飯菜進來,“明珠,你怎麼起來了,你要拿什麼跟我說,我幫你拿。”
我冷淡甩開他,手機屏幕上已經打上了110。
“不牢費心,你的小青梅涉嫌謀殺,我要報警。”
電話響了幾聲接通,我還沒說什麼,沈明澤將手裏的粥碗直接砸向我,下一秒奪過手機狠狠摔在地上。
“傅明珠!你把依依推進湖裏,我還沒讓你下跪道歉,你報什麼警!”
滾燙的粥隔著衣服黏在皮膚上,手機掉在地上發出了碎裂的聲音,他還抬腳狠狠踩在上麵,一副深惡痛絕的模樣。
憤怒,使我提高了嗓門,
“我不僅要報警,還要和你離婚,你婚內出軌柳依依,我要讓你淨身出戶!”
他冷冷的看著我,片刻後,就換了一張笑容,“好了明珠,我知道你不喜歡我和依依走得近,但是你也不用這麼偏激,再說你沒有父母。”
“眼睛看不見又能去哪裏,萬一被人騙到北麵去就永遠回不來了。”
話中帶著威脅,聽得我心裏泛起寒意。
聽他的意思,如果我揪著這件事不放,他就要用手段讓我“消失”了?
還好,我的眼睛已經恢複了,不會受他擺布。
做戲做全套,出院後,我去申請了一隻“導盲犬”。
我的“導盲犬”是護衛性極強的德牧。
我給它取名小八。
我牽著小八回到家。
玄關處地上散落著男人和女人的鞋子衣物,主臥裏傳出讓人臉紅的聲音。
“明澤哥哥,那老女人是不是沒我有趣,她竟然敢報警,還凶巴巴的讓你淨身出戶,真是嚇壞我了,我的抑鬱症好不容易恢複一點,差點就被嚇發作了,你要為我出氣啊。”
“沒關係,她不過是無依無靠的孤女,動動手指就能解決。”
“明澤哥哥,我聽爸媽說國外有個地下鬥獸場,隻要簽下生死狀,生死不論,贏了還能拿到獎金,我們要不要......”
我收起手機,把主臥門打開一條縫,放小八進去嚇唬他們。
聽著裏麵的驚叫聲,我冷冷一笑。
既然你們想玩,那我就陪你們玩到底。
隔天晚上,我牽著小八出門遛狗。
走到小區門口一處廣場,突然有人從後麵捂住我的口鼻,我大感不好,可是失去意識前,我聽到小八可憐的嗚咽聲。
再醒來,我在一個陌生的小黑屋裏,外麵是震耳欲聾的喧鬧聲。
我向旁邊摸索,摸到小八將它抱進懷裏。
腳步聲靠近,我警惕抬頭。
“什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