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懷上京圈太子爺二胎的第一個月,拋棄我,轉身和白月光結婚的前男友,
突然找上門來。
“寧寧,我知道你這些年一直想要我娶你,現在我可以答應你了。”
“不過我有一個條件,你必須將芷若的孩子視為己出,不能讓孩子受一點委屈。”
蘇芷若,李墨河的白月光,聽說一個月前因病去世,隻留下一個六歲的兒子。
我氣笑了。
李墨河竟然想要我這個京圈太太上門當免費的老媽子。
我忍著怒火,“你最好快點滾,不然我可不敢保證會發生什麼可怕的事情。”
當初傅仁川知道我被李墨河甩了,他帶人就要廢了他,我苦苦勸了七天七夜他才肯罷休。
要是被仁川發現,李墨河無疑是主動送死......
【1】
李墨河低低地笑了一聲,像是把五年光陰都笑成了舊紙屑,輕飄飄地撣在我臉上。
“寧寧,”他嗓音壓得曖昧,“別鬧了,嗯?我知道你心裏一直給我留著位置。”
我抱著胳膊,歪頭看他:“留位置?我留的是墓碑,你要不要躺進來試試?”
他像是聽不懂,往前一步,香水味先兵臨城下,冷杉混著橙花,還是當年我替他挑的那款。
隻不過我記得那時隻因為蘇芷若不喜歡這個味道,所以他一次也沒有用過。
“嘴硬。”他伸手想替我別頭發,我毫不客氣一巴掌將他的手拍開,“別用你的臟手碰我!”
他終於收了笑,眼尾卻仍掛著自負的殘影。
“寧寧,你罵得越狠,越證明你還在乎。”他低頭,貼著我耳廓補刀,“我答應你,這次婚禮,我給你一個比芷若更盛大的排麵,讓全京市都知道,你譚書寧是我李墨河最終的選擇。”
“但是......”
我還沒做出反應,李墨河話鋒忽然一轉,“樂樂不喜歡這樣,而且芷若泉下有靈,她也會吃醋的,所以......”
“婚禮還是從簡,等到樂樂成人那天,我再補還給你一個世紀婚禮吧。”
一時間,我有些哭笑不得,忍不住罵道:“李墨河,你要是腦子有病,就去掛腦科,而不是在我家門前大言不慚,小心閃了舌頭。”
“既然,你的芷若這些喜歡吃醋,你怎麼帶著孩子下去陪她呢?”
“你......”李墨河臉色一黑,指著我說不出話來。
他緊接著重重歎了口氣,竟然表現出一副對我失望至極的模樣,“書寧,我原本以為我離開的這五年,你會好好改改你的臭脾氣,沒想到你還是這副模樣。”
“當初就是因為你這副模樣,才讓我堅定不移選擇了芷若。”
我強忍著惡心,“李墨河,沒變的人是你吧。”
五年了,李墨河不僅沒變,自負相比當初更是過猶不及。
竟然擅自就以為我會和他結婚,甚至還拿死人和我做比較。
“李墨河,你想要找免費的老媽子找錯人了,趕緊滾。”
我亮出無名指的婚戒,“我現在的丈夫,最煩野狗在門口撒尿。”
【2】
“譚書寧,你演夠了嗎?”
李墨河抬手,啪一聲,一疊紙摔在我玄關的意大利大理石上......
裏麵全是關於我的資料,上麵清清楚楚寫著“未婚”兩字。
“哎,我就知道你會演這一出,來之前,我就早把你調查清楚了。”
“書寧,你該不會以為假裝自己結婚,就會讓我後悔我當初的選擇吧?”
“我明確告訴你,就算重來一次,我還是會和芷若結婚。”
我垂眼一掃,心裏隻有冷笑。
傅仁川的確沒跟我領證......
當初我懷小滿,狗仔二十四小時蹲拍,他怕我被釘在“豪門母憑子貴”的恥辱柱上,幹脆把婚姻關係鎖進了加密係統。
別說李墨河,就是黑客來了,也隻能看見“未婚”倆字。
我抬鞋尖,把那張紙碾得皺成一團,“調查得挺細,可惜方向錯了。”
李墨河以為我在死撐,歎氣,一副施舍的語氣......
“寧寧,別再嘴硬。我今天帶齊了證件,隻要你現在拿身份證,十分鐘我們就能登記。”
他甚至從西裝內袋摸出一隻藏藍色絲絨盒,彈開......
裏麵躺著五年前我親手畫過草稿的那枚“月桂葉”鑽戒。
“連戒指我都保留原樣,就為了等你想通。”
我笑了,“李墨河,你還真是一點血本都不想下啊?”
我瞥了一眼,戒指內圈刻著“S&L”,那是他們兩人的首字母縮寫。
當初,他偷走我的設計圖,將這枚戒指當做蘇芷若的婚戒。
現在,他竟然又想用那個女人戴過的戒指向我求婚,真是太滑稽了。
“李墨河,”我抱臂靠著門框,“你哪來的自信,覺得我會撿一個給死人守寡的二手戒指?”
我伸手將那枚戒指拍飛,“我這裏可不收廢品。”
“不管是那枚戒指,還是你,我都不收......”
他臉色微變,卻仍端著居高臨下的姿態:
“我不是來征求你意見,是通知你......
今天以後,我不會再給你第二次機會。”
“樂樂需要母親,而你,隻不過因為‘舊情’排在候選第一位。”
“你當初對我是那樣癡情,我想如果是你做樂樂的母親,一定不會讓他受一點委屈。”
“機會隻有一次,過了今晚,我會把這份候選資格移交給更合適的人。”
“更合適?”我嗤笑,“比如誰?蘇芷若的堂妹,還是你公司那個剛畢業的公關小師妹?”
他聳聳肩,默認得理直氣壯。
“我知道,你等了這天已經等了五年。”
“書寧,不要因為自己的一時衝動,浪費這個唯一的機會。”
我懶得廢話,直接一耳光扇在李墨河臉上,“別太把自己當回事,現在立刻滾蛋,不然我叫安保了!”
李墨河捂著側臉,不可置信地看著我,“你竟然敢打我?”
他還以為我是曾經那個譚書寧。
李墨河抬起手,就要朝我落下。
這時,我身後的門開了。
我的女兒走了出來,她看著李墨河微微一愣,“媽媽,這個叔叔是誰啊?”
【3】
我轉身就將女兒滿滿抱進懷中,“這個叔叔迷路了。”
滿滿奶聲奶氣說道:“叔叔,我對這附近可熟悉了,我可以幫媽媽給你指路。”
李墨河像提線木偶一般,愣在原地。
他張了張嘴,卻一個字也沒有蹦出來。
我把女兒放下,拍了拍她的後背,“進去玩吧,媽媽馬上進來。”
滿滿最後看了李墨河一眼,蹦蹦跳跳就準備進屋。
“她......幾歲?”李墨河的聲音像生了鏽的鉸鏈,澀得發顫,目光死死黏在滿滿的背影上。
我下意識擋住他的視線:“關你什麼事?”
他卻像沒聽見,自顧自地往前一步,瞳孔裏晃著詭異的亮光:“三歲?三歲半?譚書寧,時間......”
“四歲零兩個月。”我冷聲截斷。
空氣瞬間凝固。
李墨河的呼吸陡然粗重,額角青筋歡快地蹦迪,下一秒,他猛地拔高音量:“你竟然瞞著我把孩子生下來?”
我:???
“我懷她的時候,咱倆已經分手整整一年,李先生的細胞是會穿越還是怎麼的?”
“不可能!”他近乎咆哮,“她鼻梁、唇形,還有耳垂......跟我小時候照片一模一樣!”
我翻了個白眼,毫不客氣:“耳垂?那是福相,滿大街都有,別隨便認親。”
李墨河卻像福爾摩斯上身,越說越激動:“你當初死纏爛打非要嫁給我,轉頭就玩消失,原來是帶球跑?譚書寧,你藏得可真深!”
我深吸一口氣,抬手:“打住!”
“第一,我懷滿滿那年,你正和蘇芷若在國外辦世紀婚禮,媒體有直播,需要我給你找回放嗎?”
“第二......”我掏出手機,亮出電子日曆,“育檢科普我可以發你郵箱,別丟人現眼。”
“第三,”我指了指門上的監控,“再胡言亂語,我告你誹謗,外加私闖民宅。”
李墨河愣了兩秒,忽然捂住胸口,一副‘我被重創’的表情:
“你果然還在恨我......所以才不告訴我孩子的存在,讓她管別人叫爸爸!”
我徹底無語,抬手扶額:“看來你是真的需要掛腦科了。”
“我女兒有爸爸,不需要你在這裏自作多情。”
李墨河麵色一滯,卻仍倔強地指著滿滿:“她......”
“她什麼她?”我慢條斯理掏出手機,點開一份蓋有鮮紅公章的親子鑒定報告,甩到李墨河眼前......
“看清楚,生物學父親一欄不是你的名字。”
空氣安靜得能聽見李墨河世界觀碎裂的聲音。
我補刀:“滿意了?下次再亂認,麻煩先掛號腦科。”
說完,我彎腰抱起滿滿,小姑娘順勢摟住我脖子,奶聲奶氣:“媽媽,叔叔是不是眼神不好?要不要我借他我的眼鏡?”
我親了她一口:“寶貝,善良點,有的人缺的不是眼鏡,是腦子。”
“不可能!”
“她絕對是我的孩子!”
李墨河突然衝上前來,一把將滿滿搶過,“我現在就要帶她去做親子鑒定!”
“媽媽救我!”女兒被突如其來的動靜嚇到。
“李墨河把我女兒還我!”
李墨河重重一把將我推開,“書寧,不要再演了!”
“我會對這個孩子負起責任的!”
【4】
“壞叔叔放開我!”
女兒在李墨河的懷中拚命掙紮,一口咬在他的手背上。
頓時鮮血染紅了李墨河的手背。
我渾身發抖,眼睜睜看著李墨河把滿滿抱在懷裏,像抱著一件“失而複得”的戰利品。
我害怕李墨河傷害滿滿,隻能焦急地立在原地,“李墨河,你到底想要幹什麼?”
李墨河抬起手掌,我以為他要傷害滿滿,可忽然......
他竟然溫柔地撫摸起滿滿的頭。
“滿滿,別怕,我是爸爸。”他蹲下來,聲音低得詭異,甚至帶著笑,“你媽媽騙了你,我才是你真正的爸爸。”
滿滿的小臉煞白,卻一把推開他的臉:
“我才不是你!我爸爸會給我講恐龍故事,會給我做小熊煎餅,才不像你......”她奶聲奶氣卻鋒利得像刀片,“你是壞叔叔!”
李墨河的笑僵在嘴角。
下一秒,他猛地抬頭瞪我,眼底全是扭曲的怒火:“譚書寧,你把孩子教成什麼樣了?讓她認賊作父!”
“你閉嘴!”我撲過去搶孩子,指甲在他頸側抓出五道血痕。
李墨河吃痛,卻順勢把滿滿扛到肩上,死死按住她亂蹬的小腿:“我今天就讓她知道真相!”
“李墨河!你敢動她一下,我殺了你......”
回應我的,是發動機轟然一聲。
黑色奔馳躥出停車位,車門甚至沒關嚴,像野獸叼走幼崽一樣,把我的女兒卷進夜色。
我踉蹌兩步摔在地上,膝蓋磨破,卻感覺不到疼。
手指顫抖著撥通那個爛熟於心的號碼。
“仁川......”我聲音裂得不成調,“滿滿被搶走了,李墨河,他去醫院做鑒定......我追不上......”
電話那頭傳來玻璃碎裂的聲響,像是有人一拳砸碎了茶幾。
“定位發我。”男人嗓音低啞,帶著嗜血的冷意,“我馬上到。”
我爬起身,衝進路邊一輛出租車,嗓子嘶啞得隻剩氣音:“師傅,跟上前麵那輛奔馳......快!”
車門“砰”地合上,引擎咆哮。
我死死攥著手機,屏幕上是傅仁川剛發來的三個字:
【他怎麼敢的?】
滿滿,媽媽來了,媽媽絕不會讓任何人把你從我身邊奪。
等我趕到醫院時,走廊上隻剩下李墨河的身影。
“你把滿滿弄哪兒去了?”
我死死捏住李墨河的肩膀,恨不得咬死他!
門內傳來女兒的哭喊聲,我想要衝進去,卻被李墨河一把抱了回來。
“書寧,我知道滿滿一定是我的孩子,這次你休想把她從我身邊帶走!”
我死死咬在李墨河另一隻手背上,“我說了,她不是你的女兒!”
李墨河卻笑了,“書寧你還是這樣口是心非。”
“等鑒定報告出來,我就會帶滿滿走!”
一道冷冽的聲音傳來,
“既然你要找死,別怪我心狠手辣。”
我回過頭,隻見傅仁川一臉殺氣地出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