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從小母親就告訴我,以後我是要當皇後的人。
於是及笄那年,我設計與竹馬退婚,嫁給了當時示弱的太子蘇澤訣。
我動用娘家全部勢力幫他奪得皇位,我也順利成為了皇後。
可他卻為了一個穿越女,將我送進了青樓。
1.
新帝登基,蘇澤訣略帶不滿的牽著我的手,走在大殿上。
百官朝拜......
“等等!”
忽然一女子露著肩膀,穿著一身白色的奇裝異服從殿外走進來。
蘇澤訣的眼睛瞬間亮了起來,他鬆開我的手,跑過去拉住她。
我頓時呆住了,
“她是朕的貴妃。”
老臣們瞬間唏噓,“今日是登基大典,皇上帶別的女子入殿堂不合乎禮儀。”
“是啊!”
“而且,這穿的成什麼體統!”
我冷冷的看著這一切,沒想到蘇澤訣還有這一層瞞著我。
那女子並不覺得羞恥,理直氣壯的說道:“迂腐,這叫婚紗,而且我跟皇後同是女子,為何不能同一天結婚。”
蘇澤訣一旁寵溺的看著她,連連點頭。
“眾愛卿不要太迂腐。”說完後,他回頭看向我,依舊是一臉嫌棄。
“朕的皇後應該不會不同意吧。”
我冷笑一聲,我娘家傾盡全力托舉他成為皇上,結果就換來一個這樣的白眼狼。
還沒等我說話,他已經拉著那穿婚紗的女子站在了我身旁。
蘇澤訣身旁的小康子拿著奏折念著一些我聽不懂的誓詞,他們二人像民間夫婦一樣拜了天地。
登基儀式上,龍椅前站的不是皇上和皇後,而是皇上和一個穿著不成體統的貴妃。
真是可笑,底下的大臣也無奈的搖了搖頭。
直到晚上,皇上依舊是到貴妃處歇息了。
我坐在床上,看著一身可笑的鳳冠霞帔,原來一心想成為這樣可笑的皇後。
第二日一早,貴妃一大早的就過來跟我請安。
她又是一身奇裝異服,
“宮裏人多眼雜,妹妹下次還是換上華服為好,以免惹來非議,有損顏麵。”
我出於皇後職責本是好心提醒,她卻朝我冷哼了一聲,小聲的說道:“迂腐。”
她跪地接過茶水,匆匆飲盡後,便起身離去,連基本的告退禮都未曾行全。
我無奈的搖了搖頭,罷了。我隻要是皇後就可以,這樣母親就會高興。
可沒過一會,貴妃的宮殿裏太醫來來往往。
我預感到不妙,果然,皇上帶著一個侍衛急衝衝的來到我這裏。
“皇後,你嫉妒貴妃,在她茶水中下毒?”
還沒等我說話,侍衛死死的將我按壓在地上,跪在皇上麵前。
此時貴妃被宮女攙扶著,麵露痛苦的進來。
“不怪......姐姐......皇上下次不要那麼寵我就是了。”
“這個一生一世一雙人怕是難實現了。”
皇上立馬上去扶著,關心的說道:“怎麼會,朕現在就處置了這毒婦。”
貴妃見計謀得逞,嘴角微微上揚,臉上帶著得意看著我。
我頓時明白了一切,我挺直腰板,“臣妾沒有下毒。”
皇上冷哼一聲:“別想狡辯了,你久在深宮,這些計謀你是最擅長不過了。”
貴妃故作虛弱的說:“太醫說是茶杯的問題,或許不關姐姐的事情。”
皇上扭頭就安慰著:“你就是太善良了,才讓這等毒婦陷害。”
2.
我看著貴妃的拙劣的演技,皇上的不顧一切的維護,頓時覺得自己像個蠢豬一般被二人戲弄。
我看了一眼皇上,他對我的辯解無動於衷,眼光始終看著他那不同於常人的貴妃。
“姐姐,意思是我在冤枉你?”
我冷笑一聲:“不然呢?”
“來人,將皇後拖出去杖責五十大板。”
眾人皆驚,“皇上息怒。”許久都無人敢動,那可是國母,誰敢對其動用杖刑,
“你們不敢?”貴妃的一聲喊叫打破了僵局,“我親自來。”
貴妃眼中閃過狠毒與興奮,沒有了剛剛嬌滴滴的樣子,她一把抄起刑杖,命人將早已備好的行刑凳抬上來。
我被死死按在凳上,裙擺被粗暴地撩起,露出了裏麵的單衣,憤怒與屈辱瞬間淹沒了理智。
我可是堂堂的皇後啊!
圍觀的人越來越多,有侍衛有太監,我羞恥的將臉捂住。
她拿起木棍重重的打在我的屁股上,發出一聲聲巨響。
一下、兩下......我額頭止不住的流汗,疼痛感幾乎要暈厥。
直到我奄奄一息,意識模糊,她在我耳邊說小聲說道:“不好意思了姐姐,主要是我太想要你的皇後之位了。”
我昏了過去。
再次醒來時,我已經不在自己寢殿了。
破舊的柴房上還滴著水,我身上流著血,卻緊握著拳頭,咬牙切齒的想著剛剛發生的一切。
我一瘸一拐的來到了我的鳳儀殿。
屋門虛掩著,裏麵床上躺著的是皇上和貴妃。
我冷冷的看著這一切,忽然間,皇上的聲音傳了出來。
“婷婷,是朕委屈你了,讓你在郊外一個人生活了那麼久。”
貴妃躺在他懷裏,語氣極盡諂媚:“臣妾知道皇上的不易。”
“要不是需要靠她娘家的支持,朕才不會娶她這種毒婦。”
我微微蹙眉,原來他們早就背著我偷偷的在一起了。
我的鳳儀殿被皇上賜給了貴妃,宮裏的人都是拜高踩低,即使我是皇後,也不管用。
柴房裏,我吃著剩飯,每日都在給我父親寫信,將情況告知父親,可是總得不到回音。
就在這種陰暗潮濕的地方,我養了三個月傷。
這期間,耳邊充斥著的,全是皇上如何專寵貴妃,貴妃又發明了什麼新奇玩意兒引得龍心大悅的消息。
直到中秋宮宴,我才坐在了皇上身邊。
他懷裏抱著貴妃,我臉色暗沉,無人關注。
“今日皇後養傷,宮中大小事務都是由貴妃打理。”
“我已將皇後寶冊金印取來,交由貴妃掌管。”
我頓時回過神,皇後金印是我身份的象征,這一給出去不就說明皇上動了想要廢後的打算。
“不可!”我虛弱的說著:“本宮沒有做錯任何事情,為何取走。”
3.
我站起來,怒視著皇上:“本宮的父親是當今朝廷的宰相,你可敢將我皇後權力收走?”
蘇澤訣大笑,好似在看一場笑話:“朕的家世,輪不到宰相來管,更何況他已經不是之前那個權傾朝野的宰相了!”
“你......對我......父親做了什麼?真是畜生!”我捂住胸口,眉頭緊蹙的指著他,之前太相信他,身邊也沒有留個親信,如今可謂是孤立無援。
貴妃一旁嘟著嘴說道:“皇上,皇後娘娘如此頂撞您,您不管管嗎?皇上的權威可不能再被皇後壓了。”
這句話頓時點燃了蘇澤訣怒火,想之前做太子的時候,總是要聽我的話,我知道他不願,可為了皇上之位,他隻能這樣做。
“皇後失德,頂撞皇上,將她送去青樓調教。”
“什麼時候性格柔和了,什麼時候回來。”
我頓時癱坐在地上,“你說什麼?”
“朕說的還不夠清楚?”
“蘇澤訣,你畜生!”我幾乎嘶吼著:“沒有我娘家的支持你能坐上這個位置嗎?”
蘇澤訣眼裏沒有一絲觸動,“放肆,拖出去杖二十軍棍。”
皇上一個眼神,侍衛便將我架起,把我的雙手雙腳綁住,往我嘴裏塞了一塊黑色抹布。
扔在了宮門外,打完後,將我扔到了京城最紅的青樓--翠紅樓的老鴇手中。
“好生調教她!”
老鴇點頭哈腰的應下了,臨走侍衛塞給了老鴇一袋銀子,說是貴妃賞賜,要低聲耳語了幾句。
連侍衛走後,我再次給扔到了柴房。
我用盡最後一絲力氣抬起頭:“大膽,我.......乃當朝皇後!”
老鴇頓時發出一聲嗤笑,“皇後?是廢後吧?現在你已經被賣到這裏了。”
“傷好了,就開始掛牌子!”
門口幾個賊眉鼠眼的男人盯著我的身體,我趕緊用稻草蓋住。
隨著門被重重的關上,屋裏一片漆黑,我忍著痛用力拍打著門,忽然身後出現一個熟悉的身影。
“你想盡辦法嫁給太子?”
熟悉的聲音在我耳邊環繞。
“臣的皇後娘娘,想盡辦法與臣退婚,怎麼就落得這般地步。”
我一怔,是他。
我的竹馬顧淩雲......
我捂著臉,羞愧的腳趾扣底。
他捏著我的臉,眼帶玩弄。
我用力推開他,腿上的傷因動作幅度過大,被拉扯的生疼。
我不禁的皺起了眉。
他蹲在我身下查看傷口,語氣焦急的問道:“怎麼了?我早告訴過你,蘇澤訣並非良配。”
我看著他關心我的背影瞬間咬住嘴唇,眼淚嘩嘩的往下流,這幾年的委屈好似都化作了淚水。
將這幾天的遭遇全部說於他聽,他的臉沉了下去,手暴起青筋,憤怒的捏碎門檻,傳來一聲巨大的破碎聲。
眼睛裏充斥著血,“真是個好皇帝!”
我拉著他的手,哽咽的說著:“顧淩雲,你會幫我的是嗎?”
4.
他點了點頭,我嘴角露出一抹不易察覺的笑。
我擦幹眼淚,我們像小時候一樣雙目對視,相視一笑便心照不宣。
顧淩雲將老鴇叫來。
眼神冷酷,身姿不羈的站在她前麵。
老鴇上下打量著覺得這個人不好惹,語氣都放柔和了一些,“大人這是上頭安排的人,不能隨意帶走的。”
“我可沒說要帶她走。”
老鴇歎了口氣,還沒等老鴇說下一句話,顧淩雲一個眼神,侍衛立馬從門口出來,將她架在了他身前。
老鴇慌了,大喊著:“我可是貴妃娘娘的讓人,你們敢動我。”
他邪魅一笑,“動的就是她的人。”
手起刀落,老鴇已經倒在了血泊之中。
我坐在後麵,淡定自若的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