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落座後,葉紹明便提議要玩遊戲,酒瓶第一次就轉到了他自己。
可葉紹明卻皺起眉頭,“怎麼這麼倒黴,可我真心話和大冒險都不想選,還是罰酒好了。”
他剛拿起酒杯還沒遞到嘴邊,顧清歡就一把將其奪了過來,一飲而盡。
她聲音平淡:“你剛洗完胃沒幾天,我替你喝。”
葉紹明唇角微揚,順帶看向陸硯書,“不好意思啊硯書,我從前體質不好,清歡養成了幫我擋酒的習慣。”
陸硯書隻是笑了笑,不以為然。
就像施加了什麼魔法一般,接下來每一次酒瓶都會轉到葉紹明,葉紹明選擇罰酒,顧清歡便一杯一杯代為飲下。
到最後,就連顧清歡的一群朋友們都看不下去,紛紛勸阻著,“紹明,清歡不能再喝了,要不咱們換個遊戲玩?”
葉紹明眉頭微皺,“行吧,既然你們不願意讓她喝酒,那我選真心話還不行嗎?抽牌吧!”
他抽到的題目是:【說出最讓你心動的一件事。】
葉紹明挑眉,思索過後說道,“隻能說一件事嗎?可某人令我心動的事情真的不止一件誒。”
“比如,小時候我最喜歡的風箏掛到了樹上,某個大姐姐就徒手爬到十幾米的樹上為我摘風箏,自己被樹枝劃破胳膊縫了七八針,卻能把風箏完好無損送到我手上。”
“後來我出國留學,她寧願坐飛機跨越一萬多英裏的距離,也要在我生日的當天成為第一個為我送上祝福的人。”
“我耍酒瘋摔東西砸到了她,她卻連自己身上的傷都來不及處理,也要把我送去醫院洗胃,守了我整整一夜......”
葉紹明每多說一句,陸硯書的呼吸就冷上一分。
等他全部說完後,就連在場的朋友們都麵麵相覷,彼此交換著心照不宣的眼神。
而陸硯書也終於明白了葉紹明的言外之意。
原來,顧清歡胳膊上長達十厘米的疤痕並不是幼年貪玩導致,而是為了給葉紹明摘風箏。
原來,顧清歡每年秋天雷打不動出國並不是為了談生意,而是為了親手給葉紹明送上一份生日禮......
葉紹明看向陸硯書,眼神裏滿是挑釁,“硯書,你是不是也覺得這些事情,還挺令人心動的?”
陸硯書扯了扯唇,“是,那個人......對你真的很用心。”
葉紹明笑了,接著轉動酒瓶,“來,繼續。”
這一次,轉到的人是陸硯書。
葉紹明帶頭歡呼,“硯書,我幫你選吧?就大冒險怎麼樣。”
沒給他回答的機會,葉紹明已經抽了一張卡片,看到內容後更是笑得開心,“請選擇在場的一名異性接吻......硯書,你可不能選擇顧清歡啊,否則就是耍賴!”
他目光在陸硯書和顧清歡之前徘徊,擺明了是一副看好戲的態度。
而顧清歡就坐在他身邊,一言不發。
“好啊。”
陸硯書起身,隨便走到一個女人身邊,“我和你接吻,怎麼樣?”
女人看了他身後的顧清歡一眼,連忙擺手,“啊?我、我不行。”
陸硯書轉而問她身邊的人,“那換你?”
她同樣擺著手不斷往後退。
就當陸硯書準備問第三個人的時候,顧清歡終於忍不住站起身,攔在了他的麵前:“好了硯書,你累了,先回家休息。”
“站住!我可沒說過要讓他走!”葉紹明立馬阻攔,可陸硯書已經被顧清歡的司機帶著往外走。
身後傳來葉紹明憤怒的聲音,但已經與陸硯書無關了。
直到深夜,顧清歡一身酒氣被朋友們送回了家。
“硯書,清歡就交給你了,我們走了啊!”
可顧清歡喝得爛醉,踉蹌著差點摔倒,一下倒在了陸硯書懷裏。
她抬臂抱著陸硯書,腦袋蹭在他的肩頸說著模糊醉話:
“紹明,你能不能別再鬧了......”
“你再給我一點時間,等我利用陸硯書報複完他姐姐,就可以好好和你在一起了......”
陸硯書緊攥著沙發邊角,心臟劇烈跳動。
顧清歡,戀愛三年,你終於在這樣爛醉的時刻,說出了你的心裏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