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葉紹明垂眼望去,緊接著一臉不屑,往他身上吐了口口水。
“還真是個孬種,隨便揍兩下就變成這樣。”
他從牆角撿起一根高爾夫球杆,一步步走向陸硯書,眼底寫滿了瘋狂。
“再給我裝死試試呢?我倒要看看打兩下還真能讓你沒命不成!?”
球杆朝陸硯書揮下來的瞬間,他已經連抬臂去擋的力氣都沒有了。
可也是在這同一時刻,一個黑影突然衝過來牢牢擋在了他的麵前,替他挨下了這一棍子!
身體已經堅持到了極限,徹底昏迷前,陸硯書隻來得及看到救他的人是顧清歡,還有她眼底藏不住的慌亂。
再睜眼,陸硯書已經躺在了醫院的病床上。
刺鼻的消毒水味道讓他皺了下眉,剛想挪動著身體下床,身體就傳來一陣火辣辣的痛感。
這時,病房外傳來熟悉的對話聲。
是顧清歡和葉紹明,還有顧清歡那一群朋友們。
“哎呦,葉大少爺,我們的祖宗呀,你有什麼問題直接找清歡去問不就好了,為什麼要親自跑去別墅打陸硯書啊,現在弄得清歡左右為難。”
“清歡真是一方麵要顧及你,一方麵又要想辦法安撫陸硯書,否則計劃都沒辦法順利施行了......”
葉紹明語調裏充斥著不屑:
“誰讓你們不提前告訴我這些事的?更何況一個小白臉,我打就打了,誰知道他還割過腎......”
“夠了!”顧清歡忽然怒喝出聲,“葉紹明,你是不是真的瘋了?”
“當初兩家是說過要聯姻,但是我從來沒有正式答應過,究竟是誰給你的身份和立場去打他!?”
此話一出,全場都寂靜了幾秒。
緊接著葉紹明聲音發顫,“好,好......我明白了!”
他一臉失望,直接離開。
“這......清歡,你趕緊去追啊,紹明一生氣不知道又要喝成什麼樣子了。”朋友們連忙勸說著。
可顧清歡隻是歎了一口氣,對他們說著:“你們也走吧,我這幾天要留下來照顧陸硯書,沒什麼重要的事情就別打攪我。”
又過了一會,等一群人全都離去後,顧清歡推開了病房的門。
陸硯書適時地睜開眼睛,顧清歡見狀,快步衝上前握住他的手。
“怎麼樣?身體還有沒有哪裏不舒服?”
見到陸硯書一臉淡漠的樣子,顧清歡更是皺緊了眉頭。
“對不起硯書,那男的是家裏給我安排的聯姻,是我沒處理好竟然讓他找上了你,你傷口又裂開了,醫生已經幫你縫好,我以後一定不會再讓這種事發生......”
“以後?”聽到這兩個字,陸硯書隻覺可笑:“我們還會有以後嗎?”
顧清歡愣住,短短幾秒,似是真的在認真思考這問題。
但她很快又恢複成了平日裏那副深情的模樣,對陸硯書信誓旦旦保證著:“當然會了,硯書,我們還有很多個以後。”
陸硯書終於忍不住冷笑出聲,故意問她:
“好啊,那你想好怎麼讓葉紹明為這次的事情向我賠罪了嗎?”
顧清歡握著他的手一緊,整個人都沉默了。
不知過了多久,她才沉聲開口:
“我已經罵過他,也讓他回家反省了,這件事......不如就算了吧。”
“當然,我肯定是站在你這邊的,硯書,等你養好傷後我就陪你去旅遊,或者你有什麼喜歡想要的東西都可以告訴我,我全部買來送給你,好不好?”
顧清歡一番話說得真摯,像是真的想要好好安撫陸硯書,和他繼續走下去一樣。
可明明,陸硯書所受的委屈與不公,她比任何人都要清楚。
心底對這份感情再也沒了一絲眷戀,陸硯書張了張口,輕聲說道:
“如果你真的想補償我,就讓我去你的公司實習吧。”
去她的公司實習,就有機會拿到她將姐姐冤枉入獄的證據。
顧清歡沒怎麼思考就答應了,“好,都聽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