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沈稚魚十五歲那年,父母意外去世。
她被父親的摯友言行之收養。
言行之比她大五歲,成熟穩重,溫柔體貼。
給了她缺失的親情和安全感。
她漸漸依賴上他,從最初的仰慕,慢慢變成了少女隱秘又炙熱的愛戀。
他是自己哥哥,也是自己最依賴的人。
她把這份感情藏在日記裏。
他的喜好,他的習慣,還有她那些不敢說出口的心事。
她以為這份感情會永遠埋在心底,卻沒想到在她十七歲生日那天,日記被言行之發現了。
那天言行之把她叫到書房。
手裏拿著她的日記,臉色陰沉得可怕。
他一頁頁地翻著,每翻一頁,沈稚魚的心就往下沉一分。
言行之把日記扔在她麵前,紙張散落一地。
“沈稚魚,你看看你寫的這些東西,我是你哥哥,你竟然對我有這種齷齪的想法,你讓我覺得惡心。”
哥哥......
“我沒有...... 我隻是......” 她想要解釋,卻哽咽著說不出話來。
“隻是什麼?隻是不知廉恥,恩將仇報?我收養你,供你讀書,不是讓你對我產生這種不正常的感情的。”
他的話像鞭子一樣抽在她的身上,讓她羞體無完膚。
那之後,言行之變了。
他不再對她溫柔,眼神裏隻剩下厭惡。
他開始強迫她喝各種苦澀的中藥,說那是能治好她的藥。
“喝了它,忘了那些不該有的想法。”
他把一碗黑漆漆的中藥遞到她麵前。
沈稚魚眼淚掉了下來:“我不喝,我沒有病!”
言行之捏住她的下巴,強行把藥灌進她的嘴裏。
“稚魚,你對我產生這種感情,就是病,明季嗎,必須治。我不希望我的妹妹是個變態這也是為你好。”
苦澀的藥汁順著喉嚨流下她拚命掙紮,卻無濟於事。
言行之為了讓她徹底死心,甚至提前了和林家千金季恬恬的婚約。
“念念,我和薇薇下個月就要訂婚了。我希望你能認清自己的身份,不要再有那些不切實際的幻想。”
為了讓她徹底改造,言行之不顧她的反抗,強行把她送了出國,扔進了一家偏僻的寄宿學校。
他告訴她,什麼時候改掉那些不正常的想法,什麼時候才能回家。
那所學校,與其說是學校,不如說是地獄。
裏麵的學生大多是問題少年,老師也極其嚴苛。
沈稚魚在那裏受盡了欺負,被搶東西,被孤立,甚至被毆打。
她無數次想聯係言行之,想告訴他自己的遭遇,想求他帶自己回家。
可她發現,言行之已經斷了她所有的聯係,她就像被全世界拋棄了一樣。
很多次,冰涼的冬天裏她被幾個女生堵在廁所裏毆打,額頭被撞到牆上,流了很多血。
她躺在肮臟的廁所地板上......
意識模糊之際,腦海裏閃過的卻是言行之曾經對她的溫柔。
她不明白。
為什麼曾經那麼疼她的哥哥,會變得如此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