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一天,我割下了他的手腳,在他身上釘滿了九十九個釘子。
第二天,他傷口複原,我劃爛了他的臉。
用小錘子,從手指骨開始。
一點又一點的敲爛他身上的骨頭。
讓他親眼看著自己的手,腳,變成爛泥......
第三天,我割下他的生殖器官,做成了他最愛吃的紅繞肉,喂給了他。
他不吃,便劃開肚子。
......
我變得瘋瘋癲癲,頭發花白。
如同惡鬼一般不斷的折磨著他。
聽著他的哀嚎與求饒,從一開始的興奮,到後來的麻木。
不知道時間,不知疲倦,隻有滿心滿眼的恨。
直到,繼父意外的推開地下室的門。
“若瑾?”
卻被眼前的一切嚇得他暈了過去。
為了不把他嚇死,我隻好停下這個遊戲,將蕭策關在地下室。
我的母親,三年前就帶著我和妹妹嫁給了繼父莊謙仁。
他是附近小學的老師。
為人和善,待我和妹妹都很好。
我不想騙他。
所以在他醒來,我選擇和他坦白:
“林氏女世代以血飼養的鬼麵女可以複活剛死不久之人。”
“以我的陽壽,換他七日還魂。”
我渾身冰冷,如同行屍走肉一般的說完。
一向穩重謙和的繼父拍桌而起。
“若瑾!你瘋了!”
我撕心裂肺的喝道:“我沒瘋!”
“我不介意變成惡鬼。”
“但他必須要付出代價!”
滾燙的淚水劃過臉頰,我早已麻木的心再一次攢痛。
“爸,你不知道,他不止一次。”
我的聲音愈發哽咽,最後隻能咬牙切齒的一字一字吐出:
“侵!犯!若!依!”
他看著我因痛苦而扭曲的五官,臉上的表情複雜而凝重。
可為何,我從他的眼神裏,看到了怕。
他在害怕!
或許是我太瘋了。
我將這幾日憋在心中的痛苦一股腦的泄出。
“我不會放過他,我會讓他後悔來到這個世上。”
“後悔欺負我的妹妹,後悔欺騙我。”
“所有欺負我和我妹妹的人,我都會讓他連想死都是奢望!”
我的聲音顫顫巍巍,卻又擲地有聲。
而在這一刻,莊謙仁瞳孔驟縮!
看著他如臨大敵般逃出走了,我大喘一口氣,徹底癱坐在地上。
哭到暈厥。
地獄空蕩蕩,惡鬼在人間......
蕭策有一句話說對了,我是很無趣。
但,妹妹,是我的底線!
我又不知疲倦的拖著身體回到地下室。
本以為這般驚世駭俗的事情,足以將繼父嚇退。
可沒想到的是,第五天,他趁我不注意到了地下室。
還解開了蕭策身上的鎖鏈!
他要帶他走!?
卻比我攔在了客廳。
他不知道,蕭策其實走不出這個房間。
還魂屍,一旦照射到陽光,便會魂飛煙滅。
我淡淡的開口:
“爸!這些年你對我和若依都很好,我不想和你爭!”
“妹妹已死,是非對錯我已無心解釋。”
見我如此,繼父還在苦口婆心的勸我:
“若瑾,我不能看著你再這麼錯下去了。”
“蕭策有錯,可也判了死刑。”
“你這樣拘著他的魂魄,折磨他,不讓他投胎,有違人倫。”
“更何況,這是以你的壽命做籌碼,我不能任著你。”
“你媽媽已經失去了若依,不能再失去你!”
畢竟他是為人師表,難以接受這樣的事情,我能理解。
可我理解,並不代表我認同!
我疲憊地抬起眼眸,心中頓生出一陣苦澀與無力。
其實,就算我不這麼做,我也沒有多久可活了。
早在見鬼麵女時,她便告知了我。
我的壽命隻剩下半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