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被帶到了晏歸的寢宮重華殿。
名字風雅,殿內卻冷如冰窖。
三顆蛋被他隨意安置在角落的玉床上,他則立在窗邊,背影孤絕,周身寒氣逼人。
我攥緊了手,指甲掐進肉裏。
“為什麼?”
我終究是沒忍住。
“為什麼要那麼做?”
他不回頭,聲音沒有一絲溫度。
“你沒有資格問。”
“我是你的妻子,是這三顆蛋的守護者,我怎麼沒有資格?”
他終於轉過身,那雙深邃的眸子,此刻隻有譏誚和厭惡。
“妻子?你也配?”
“你想做什麼?利用這三顆被詛咒的蛋,將我族拖入萬劫不複?塗山月,你們青丘的手段,真叫我大開眼界。”
我愣住了。
詛咒?我們明明......
“我沒有......”
“夠了。”
他打斷我,眼神不耐。
“別再演戲了,看著惡心。”
他走過來,居高臨下地看我,眼神像在看什麼臟東西。
“從今天起,你給我安分待在這裏,直到它們孵化。”
“不要妄想得到任何不屬於你的東西,包括我的半分垂憐。”
說完,他轉身就走沒有絲毫留戀。
殿門被重重關上,落下的禁製隔絕了內外。
偌大的重華殿隻剩我和角落裏安靜的三顆蛋。
我走過去,輕輕撫摸著溫熱的蛋殼。
它們不再是冰冷的,而是在我心底發出微弱的、帶著一絲恐懼的嗡嗡聲:“娘親,這裏好冷......”
那稚嫩的聲音割著我的心,我的眼淚再也忍不住掉了下來。
被禁足的第三天,我嘗試以青丘秘術傳信族中,卻發現靈力像撞上銅牆鐵壁,瞬間被反噬。
心底,孩子們也發出低低的嗚咽:“娘親,外麵好遠......”
我才意識到,這重華殿的禁製,遠比我想象的要強大。
晏歸將我困得滴水不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