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在公海賭船救下即將被做成人彘花瓶的沈念桉。
她朝我磕了三個響頭:
“傅哥,我這輩子隻為向您報恩而活。”
我笑著搖搖頭。
“我隻想你平安長大。”
“真想報恩,就保護好你的嗓子。”
人人都說,我愛極了撿回的無籍孤女。
權財皆給,還娶了她做幫派夫人。
沈念桉愛名愛利,我便讓她成為港圈翻手為雲的頂級資本。
沈念桉心裏有恨,我就將她培養成港城地下皇,助她親手報血仇。
可她再回公海,做的第一件事卻是將我們的女兒放上賭注台。
她要以我們的女兒做賭,要贖回她的聾啞竹馬。
我將手裏的槍瞄準沈念桉懷裏嚇得打顫的男人。
她不知道。
如果不是她的那張臉,她根本活不到今天。
見懷裏男人中彈,血濺牌桌。
沈念桉急得慌了神。
“傅時槐!你瘋了?”
聽著她的聲音,我一愣。
實在是太像了。
像到這些年,我將她從無籍孤女寵到港圈女皇。
從公海船瑟縮的豬仔,變成坐牌桌的掌權者。
我聲音冷如寒冰,“沈念桉,下桌,我當一切沒發生。”
沈念桉卻輕嗤。
“傅時槐,你覺得我還是你養了十年的狗?”
牌桌上的人開始催促。
“桉姐,還玩不玩?不玩我可將你心愛的小豬仔,賣到隔壁醫療船了。”
“女人就是心軟,我就說,她絕對不可能用自己親生孩子下注的。”
沈念桉皺眉,擺弄尾戒對準我。
我心一沉,卻躲閃不及。
尾戒的毒針刺向我的心臟。
那是我送沈念桉的保命機關,會讓中針者極速肢體癱軟。
沒想到,卻是她拿來對付我的回旋鏢。
看我癱倒在地,沈念桉開始洗牌。
她看著我,神情莫測。
“阿銘在公船受了十年苦,被毒啞嗓子,捅穿耳膜。”
“我再不救他,他會去人間煉獄,他們要求我必須以圓圓的命才能下注。”
“離開時我答應過他,一定會救他出去,護他一輩子。你別再插手了,人,我一定會救,牌局,我也一定會贏。”
在賭台的女兒害怕哭泣,旁邊的男人正拿著刀對準她。
若牌局一輸,便會手起刀落。
整個賭船都是沈念桉的心腹。
看著他們狠厲戒備的眼神,我知道,幫派大半都反了水。
我咬破信息片傳出暗號。
我的勢力,可不止港城小小幫派。
沈念桉認不清自己身份,那我便結束這場替身遊戲。
牌桌上傳來聲音。
“先來個前戲,骰子小於三,你懷裏的廢物被砍掉五根手指。”
“骰子大於三,你的小公主被砍掉五根手指。桉姐,玩不玩?”
沈念桉死死盯著牌桌上叼著煙的男人。
“什麼意思?你在耍我?”
“你信不信,回了港城,我能滅了你整條船。”
男人卻嗤笑出聲。
“不管桉姐多麼手眼通天,來到我的船上,就要遵守我的規矩。”
“不玩的話,就把人還給我。”
齊銘朝沈念桉懷裏鑽了鑽,不斷哀求。
“桉桉,他們會殺了我的。救救我!”
沈念桉看向無助哭泣的女兒,痛苦閉眼。
“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