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重生後,我幫失憶丈夫找回他的白月光
重生回到丈夫宋辭失憶後,他的主治醫生兼前女友顧晚舟,讓我選擇幫他恢複哪段記憶。
“是恢複你們的婚後生活,還是恢複他學生時代對我的記憶?”
上一世,我選擇了我們的婚後生活。
可後來的宋辭總是不分場合維護顧晚舟,讓我淪為全城笑柄。
最後宋辭更是將我的公司,我的房子都給了顧晚舟。
而我,則在無盡的悔恨和痛苦中,孤獨地走向死亡。
直到臨死前他才殘忍地告訴我,他早就想起來了,這輩子隻是為了報複我。
既然重來一次,我又何必重蹈覆轍?
這一世,我不要他了。
1.
“我選擇,恢複他學生時代的記憶。”
我平靜地吐出這句話後,整個病房的空氣都凝固了。
顧晚舟掩飾住上揚的嘴角,“沈女士,你確定嗎?這意味著,宋辭可能會徹底忘記你。”
“我確定。”我看著病床上臉色蒼白,雙眼緊閉的宋辭,心中一片死寂。
上一世,我就是在這裏,苦苦哀求她,求她一定要讓宋辭記起我。
她做到了。
可醒來的宋辭,還是為了她一次又一次地傷害我。
那些年的婚姻,在我看來就是一個笑話。
重來一世,我累了。
既然你那麼想回到過去,那麼懷念你的白月光。
宋辭,我成全你。
兩個小時後,宋辭的眼睫毛輕輕顫動了一下。
我下意識地屏住了呼吸。
顧晚舟比我更緊張,她俯下身,聲音是壓抑不住的顫抖和期待。
“阿辭?你醒了?”
宋辭緩緩睜開眼,眼神從迷茫,到聚焦,最後,定格在顧晚舟那張寫滿深情的臉上。
他蒼白的嘴唇翕動,輕輕吐出了一個名字。
“晚舟......”
不是“沈昭”。
上一世,他醒來後,看到我,第一句話是充滿戒備的:“你是誰?”
而這一世,他望向顧晚舟的眼神,盛滿了失而複得的喜悅和依賴。
那一瞬間,我的心臟還是像被一隻無形的手攥緊,傳來一陣尖銳的刺痛。
多年的夫妻,終究抵不過一段年少時的回憶。
顧晚舟的眼中瞬間湧出熱淚,她緊緊握住宋辭的手,聲音哽咽:“阿辭,你終於想起來了,我好怕,我好怕你忘了我。”
他們旁若無人地對視著,上演著一出久別重逢的深情戲碼。
而我,這個法律上還屬於宋辭妻子的人,就站在離床不到兩米的地方,像一個透明的背景板。
宋辭終於注意到了我。
他的目光從我臉上掃過,帶著陌生和疑惑,然後轉向顧晚舟,輕聲問:“晚舟,這位小姐是......?”
好一個“這位小姐”。
顧晚舟直起身,恢複了她專業醫生的派頭,用帶著優越感的同情眼神看著我。
“阿辭,這位是沈昭女士,在你......出事後,一直照顧你的人。”
她刻意模糊了我們的關係,隻將我定義為一個“照顧者”。
我沒有反駁,隻是靜靜地看著宋辭。
他對我禮貌地點了點頭,輕聲說:“沈女士,謝謝你。”
那語氣,客氣,疏離,完全是對待一個萍水相逢的陌生人。
我的心,徹底冷了下去。
“不必客氣,既然你醒了,那我就不打擾你們了。”
我轉身,毫不留戀地走出了病房。
關上門的那一刻,我聽到了裏麵傳來宋辭帶著親昵的抱怨:“晚舟,我頭好暈,我是不是睡了很久?我們昨天不是還在圖書館嗎?”
他的記憶,停留在了十八歲那年。
而我,被徹底驅逐出了他的世界。
也好。
2.
我剛走出醫院大門,我媽的電話就追了過來,語氣是前所未有的暴怒。
“沈昭!你是不是瘋了!我聽你王阿姨說,你讓醫生把宋辭的記憶恢複到了大學時代?你不要你的家,不要你的丈夫了?!”
王阿姨是這家醫院的護士長,看來顧晚舟已經迫不及待地把這個消息宣揚了出去。
上一世,我媽也是這樣,她和宋辭的母親是多年好友,從小就看好我和宋辭。我們的婚姻,幾乎是兩家父母一手促成的。
在我選擇恢複宋辭的婚後記憶後,我媽對我大加讚賞,說我“有情有義,知道顧全大局”。
可後來,宋辭對我恨之入骨,將我趕出家門時,我媽卻反過來指責我:“一個男人都看不住,你還有什麼用!”
親情,在現實麵前,有時也薄如蟬翼。
“媽,這是我和宋辭之間的事情。”我的聲音很平靜。
“什麼你們之間!宋辭現在病著,腦子不清楚,你就要趁機拋棄他?沈昭,我怎麼生了你這麼個冷血無情的女兒!”
我沒有解釋,隻是淡淡地說:“我晚點回去再說。”
說完,我直接掛了電話,攔了一輛出租車,報了我和宋辭家的地址。
那套房子,是我婚前買的,寫著我一個人的名字。
上一世,宋辭以“我需要清淨”為由,讓我搬了出去。
後來,那套房子,連同我名下所有的資產,都被他用各種手段,設計侵占給了顧晚舟。
這一世,我不會再給他們任何機會。
回到家,我沒有絲毫留戀,徑直走進書房,拿出早就準備好的行李箱。
我開始收拾我的東西。
我的衣服,我的書,我的電腦......所有屬於我的個人物品。
至於這個家裏其他的,那些我們共同生活了的痕跡,我一件都沒有碰。
那些家具,那些宋辭親手挑選的裝飾,那些掛在牆上,記錄著我們“幸福”瞬間的合照......
我看著照片上笑得帥氣的宋辭,和他身邊那個滿臉幸福的自己,隻覺得諷刺。
我伸手,將那張最大的婚紗照從牆上取了下來,毫不猶豫地扔進了垃圾桶。
一個小時後,我拖著行李箱,站在這間空曠的客廳裏。
我環顧四周,這裏的一切,都刻著宋辭的烙印,唯獨沒有我的位置。
也好,離開這個地方,就當是離開一座囚禁了我的牢籠。
就在我準備離開時,我的手機響了。
是顧晚舟。
我按了接聽,開了免提。
“沈女士,阿辭的情緒現在很不穩定,他不相信自己已經三十多歲,更不相信自己娶了一個陌生人。為了他的健康著想,我建議,我們盡快辦理離婚手續,這對你,對他,都好。”
“好啊。”我回答得幹脆利落。
電話那頭的顧晚舟明顯愣了一下,似乎沒想到我答應得這麼爽快。
我能想象到她此刻的表情,一定精彩極了。
我繼續說:“離婚可以,但我有個條件。”
“什麼條件?”
“我要宋辭,淨身出戶。”
3.
電話那頭陷入了長久的沉默。
我幾乎能聽到顧晚舟加重的呼吸聲,她大概是氣得不輕。
“沈昭,你這是什麼意思?阿辭娶你這些年,為你分擔解憂,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你現在讓他淨身出戶?你不覺得太過分了嗎?”
聽聽,多會站在道德高地上指責別人。
上一世,他們聯手將我掃地出門時,可沒見她講半句情麵。
“過分嗎?”我輕笑一聲,“顧醫生,你是不是忘了,宋辭現在隻有十八歲的記憶。在他認知裏,他根本不認識我,更沒有娶我。一個十八歲的男學生,憑什麼來分我的家產?”
“你......”顧晚舟被我噎得說不出話。
“還有,”我慢悠悠地補充道,“我們結婚時,這套房子,我名下的基金和股票,都做過婚前財產公證。這些年來,這個家裏所有的開銷都是我一個人在承擔。於情於理,他都沒有資格分走一分錢。”
“沈昭,你別忘了,阿辭是因為和你爭吵才出的車禍!你對他的失憶負有不可推卸的責任!”顧晚舟開始給我扣帽子。
“哦?是嗎?”我的語氣充滿了玩味,“那正好,我們法庭上見。我倒想讓法官評評理,一個有婦之夫,在和妻子冷戰期間,跑去跟前女友私會,結果出了車禍,這個責任,到底該誰來負?”
“順便,我還可以請醫院的同事們都來聽聽,你顧大醫生,是如何破壞他人家庭的。”
“你敢!”顧晚舟的聲音裏終於帶上了一絲驚慌。
“你看我敢不敢。”我冷冷地說道,“顧晚舟,我不是在跟你商量。離婚協議我會讓律師擬好送過去,讓宋辭盡快簽字。否則,我不介意把事情鬧大,讓全院的人都看看,你這位備受敬仰的主任醫師,背地裏是個什麼貨色。”
說完,我直接掛斷了電話。
我知道,顧晚舟怕了。
她是個極其愛惜羽毛的人,名譽和地位就是她的命。
她處心積慮地想得到宋辭,得到我們家的財產,但前提是,不能影響她光鮮亮麗的社會形象。
而我,就是要撕開她那層偽善的麵具。
做完這一切,我拉著行李箱,頭也不回地離開了這個所謂的“家”。
我在附近找了一家酒店住下,然後聯係了我的律師,將離婚的事情全權委托給他。
我累了這麼多年,也該為自己活一次了。
接下來的幾天,我關掉了手機,誰也不聯係。
我每天睡到自然醒,在酒店的健身房裏跑得大汗淋漓,或者去城市的另一端,吃一碗我曾經最愛吃的餛飩。
那種久違的,隻屬於我一個人的自由,讓我感到前所未有的輕鬆。
直到一周後,我的律師打來電話。
“沈女士,離婚協議已經簽好了,完全按照您的要求,男方淨身出戶。另外,宋辭今天已經從您的房子裏搬走了。”
“知道了。”我平靜地回答。
“還有一件事,”律師的語氣有些遲疑,“顧晚舟的丈夫林偉先生,今天找到了我們律所,想要委托我們,幫他打離婚官司。”
我挑了挑眉。
林偉?
上一世,這個男人可不是個省油的燈。
顧晚舟以為自己能瞞天過海,卻不知道,她最大的危機,才剛剛開始。
我笑了笑,對律師說:“接下這個案子。”
“可是沈女士,我們剛代理完您的離婚案,現在又去代理您前夫情人的離婚案,這在業內......”
“錢不是問題,”我打斷他,“我要你幫林偉,拿到顧晚舟一半以上的財產,並且,讓她身敗名裂。”
律師沉默了片刻,最終還是應了下來:“好的,沈女士,我明白了。”
掛了電話,我嘴角的笑意更深了。
顧晚舟,宋辭,你們的愛情那麼偉大,總要經曆些考驗,不是嗎?
我倒要看看,一個一無所有的顧晚舟,和一個隻有十八歲記憶、並且被冠上“插足者”罵名的宋辭,他們的“神仙愛情”,能走多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