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擊退魔教後,我留下一封決絕書,和相戀五年的武林少盟主顧疏朗分手。
隻因我是神醫穀的傳人,卻為救顧疏朗身中無解之毒,隻有三年可活。
在生命倒計時的最後七天,顧疏朗帶著懷孕的妻子跪在神醫穀門口。
“請蘇神醫救我妻子腹中孩子一命。”
我戴上麵紗,遮住消瘦蒼白的臉頰,在弟子的攙扶下走出去。
“好,你們隨我進穀。”
但進穀後,我身子一軟,不小心倒在顧疏朗懷裏。
他緊皺眉頭,語氣嫌惡,
“請蘇神醫自重!”
弟子趕緊扶好我,我緩緩開口,
“抱歉,一時沒注意,腳滑了。”
“以後絕不會再發生相同的事。”
畢竟,我馬上就要死了。
......
顧疏朗小心翼翼地扶著他妻子坐下,
“茵茵,乖,把右手伸出來,讓蘇神醫為你診脈。”
我望著顧疏朗風采依舊的麵容,呆愣住了。
當初,我奉師命第一次出神醫穀去京城救治一位王爺。
一出穀就看到渾身刀傷,躺在路邊奄奄一息的顧疏朗。
我把他帶上馬車,救好了他。
顧疏朗為了報答我,知道我要做的事情後,決定一路護送我去京城。
在這路上,有許多人想要殺我,阻止我前往京城。
但都被顧疏朗一一解決。
在這過程中,我們互生情愫,交換了定情信物。
突然,宋茵茵把手放在脈枕上,小聲喚我,我才堪堪回過神。
為宋茵茵號完脈後,顧疏朗焦急地開口,
“蘇神醫,我妻子她的情況如何?”
我緊緊握著拳頭,壓製住內心的刺痛後,冷漠疏離地開口,
“請顧公子放心,令夫人身中的毒我能解。”
“她腹中的孩子也會沒事的。”
“隻是這解毒需要些時日,你們這段時間先在神醫穀住下。”
說完,我讓弟子帶他們去淨塵居安頓下來,明天再為宋茵茵用藥浴。
我目不轉睛地盯著顧疏朗離開的背影。
眼裏流露出赤裸裸的懷戀和滿滿的愛意。
突然,顧疏朗轉頭看了過來。
我身子一僵,急忙轉移視線。
很快,弟子回來了,並且遞上了一封信。
坐的久了,我僵硬的伸出手接過信封打開。
這是顧疏朗的父親寄過來的。
【蘇神醫,很抱歉,又來打擾你了。】
【請蘇神醫盡全力救我兒媳,之後我定會親自上門拜謝!】
【還請蘇神醫一定不要忘記當初答應我的承諾,不要讓疏朗知道你離開的真實原因。】
我用力把信紙揉成一團,丟給弟子。
“小戈,拿去燒了。”
小戈上前一步,擔憂地開口,
“師傅,你隻有七天可活,你為什麼就不能...”
我抬手打斷了小戈未說出口的話,咳嗽幾聲後,淡淡道,
“小戈,能在死前再見他一麵,我就心滿意足了,你不用再勸我了,去吧。”
小戈看著我,再也忍不住,哭著跑了出去。
看著她的背影,我想到了三年前。
顧疏朗身重無解之毒,命懸一線,為了救他,我用了神醫穀的秘法。
將他身上毒轉移到自己身上。
正當我滿心期待他能醒來時,他的父親,武林盟主顧峰跪在我麵前,
“蘇神醫,我知道你與小兒兩情相悅。”
“但如今我們都明白,這毒無解,你也隻有三年可活。”
“若是我兒醒來後得知真相,定會隨蘇神醫同生共死。”
“如今疏朗他還得王爺重用,前途一片光明。”
“我今天在此懇請蘇神醫離開我兒。”
我不忍心疏朗和我一起死,留下了一封決絕書離開了。
信裏寫到,得知他身重劇毒沒幾年可活後,我移情別戀了。
腹部傳來一陣絞痛,我忍不住劇烈地咳嗽起來。
鮮血順著嘴角留下。
突然,顧疏朗的聲音在門外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