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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婷你今天怎麼總是和小欣作對？”

“如果她哪惹你不高興了，我替她向你道歉。”

謝尋一副正義凜然的模樣逗笑了我。

“你以什麼身份替她向我道歉？”

“難不成你才是她男朋友？”

謝尋的臉上劃過一絲心虛。

胃裏一陣翻江倒海，我惡心的吃不下飯。

“姐姐你是不是誤會什麼了？”

我看著眼前的妹妹，還是說不出任何狠話來。

小時候母親被家暴致死後，父親便把拳頭對準了我們。

每天晚上，隻要他醉酒回家，我們便少不了一場毒打。

我總是把妹妹一個人鎖進臥室裏，獨自麵對他。

最嚴重的一次我被打到頭破血流，奄奄一息的躺在地上。

妹妹急著不停的敲門。

眼看著父親便要用腳踢開那扇門。

我抱住了他的腿。

他一氣之下將手中的棍子打在我的臉上。

腳也狠狠的對著我的肚子猛踢。

直到鄰居聽不下去報了警。

去醫院的路上我鬆開手心，遞給妹妹一條項鏈。

那是我攢了好久錢買來的廉價材料。

為她親手做的生日禮物。

一條玉蘭花項鏈。

妹妹哭的泣不成聲，說她永遠都不要離開姐姐。

後來父親被判了五年。

我為了賺錢養活妹妹退了學。

那五年我端過盤子，打掃過廁所。

隻要能給錢的工作我什麼都幹。

日子一天天過去，直到妹妹高考前的一個月。

父親被放了出來。

他帶著一群人上門，對著中間的那個人點頭哈腰。

“老大，這就是我的兩個女兒，個頂個的漂亮。”

被稱老大的人笑著露出一嘴黃牙。

“你還真舍得拿自己女兒抵債，我真是小看你了。”

“就是不知道，選誰呢？”

我心中警鈴大作，怕他們耽誤妹妹的高考。

“選我！我願意！”

“我隻有一個要求，就是放我妹妹自由。”

那人滿意的看著我，同意了我的要求。

從那之後我便被軟禁在他的家裏。

他整日整夜的折磨我，呼喊出的求救聲全都淹沒在他的淫笑中。

絕望時我想過跳樓，卻被他拽著腳踝扯到地上拳打腳踢。

那段時日我渾身上下沒有一塊好肉。

唯一欣慰的便是每周可以見妹妹一次。

直到她出高考成績的那天想來給我報喜。

卻不巧碰到男人將我雙手鎖在床上，暴力拉扯我的衣服。

她像被抽走所有理智，紅著眼撲上去，水果刀狠狠紮進男人腹部。

房裏靜得隻剩呼吸聲。

男人轟然倒地，瞪大眼睛難以置信的看著她。

她沒停手將刀刃調轉，直直戳進他的眼窩。

血濺上她的臉頰，她卻笑了，轉頭望向我。

“姐姐，再也沒人能欺負你了。”

“報警吧。”

我不顧她沾著血的身體緊緊的將她抱在懷裏。

後來警察判了她五年。

我們都曾以愛為名護著對方。

五年複五年。

想著想著我便紅了眼，認真的問陸欣。

“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著姐姐。”

陸欣慌亂的看著我，眼中的愧疚一閃而過。

我焦急的催促：“小欣，我們小時候約定過。”

“無論誰犯了錯，都要勇敢的承認錯誤。”

“隻要你說了，姐姐就原諒你好不好？”

聽著我幾近祈求的語氣，陸欣緊張的叉子都掉在了地上。

她深吸了一口氣，開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