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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前腳剛走，葉凡後腳就追出來了。

“林囂！站住！”

我慢悠悠轉身，瞥他一眼：“怎麼，裝逼裝上癮了？”

他喉結滾動了一下，沒接茬，反而死死盯著我：“你剛才......怎麼做到的？”

謔，不問罪，改請教了。

“哪一招？”

我裝傻，“是讓你閉嘴那招，還是揭穿你養魚那招？”

他臉色又青白交替，卻咬著牙沒發火：“......全部。”

“全部啊。”我笑了，“學費很貴的。”

他沉默了三秒，忽然把手裏那把斷了劍尖的破劍往地上一扔。

“哐當”一聲。

然後，他做了個讓我挑眉的動作，雙手抱拳，躬身。

雖然動作僵硬，腰彎得也不情不願。

“請......請前輩教我！”聲音從牙縫裏擠出來。

周圍還沒散盡的吃瓜群眾又沸騰了。

“葉師兄這是......認輸了？”

“不僅認輸，還拜師？”

係統在我腦子裏“咦？”了一聲。

【叮！男主葉凡攻略度+5%！當前攻略度：20%！】

我沒理它，看著葉凡低下去的腦袋，

“教你？教你什麼？教你更高級的養魚技巧，還是更隱蔽的裝逼手法？”

他猛地抬頭，臉通紅：“我不是......我想學真本事！像你那樣......”

“像我哪樣？”

我打斷他，“像我這樣，一巴掌拍碎你那脆弱的自尊心？”

他呼吸急促，眼睛卻亮得嚇人，

“對！我想知道，怎麼才能......不這麼輕易被人看穿！怎麼才能......像你一樣強！”

明白了。

這是被打服了，但服的不是人，是“強”。

典型的慕強批。

我抱著胳膊，打量他：“跟著我，可沒紅顏知己環繞，沒同門吹捧，還可能天天挨罵。”

“我不在乎！”

他脫口而出，說完自己都愣了下，隨即眼神更堅定，“隻要......隻要能變強！”

係統在我腦子裏小聲嘀咕：

【攻略度+10%，當前0%！】

【這樣也行？】

我沒理它，轉身繼續走，

“行啊，先跟上。讓我看看你能堅持幾天。”

接下來三天，我讓他見識了什麼叫“社會的毒打”。

我讓他去城西買最普通的靈草，卻要求葉片上不能有一絲露水。

他淩晨蹲在藥田邊，用靈力一點一點烘幹，蹲到腿麻。

我讓他練習最基礎的引氣訣，卻要求每次運轉必須在三息內完成。

他練到經脈發燙，嘴唇發白。

每次他累成狗，眼巴巴看我，我都隻有一句話：

“這就受不了了？你那‘天才’名號是充話費送的？”

可他的眼神，卻一天比一天亮。

挨罵時，攻略度+2%。

完成不可能任務時，攻略度+5%。

我故意在他麵前，隨手捏了個他苦練三天都沒入門的控火訣，火焰在我指尖化成靈雀飛舞。

他眼睛直了。

【攻略度+8%，當前45%！】

係統已經從一開始的“警告”變成了麻木的播報，甚至偶爾還會跟我吐槽：

【宿主，他是不是有什麼隱藏屬性......比如，慕強成癮？】

第三天傍晚，我們坐在客棧屋頂。

夕陽西下，他忽然開口，聲音很輕：

“我以前覺得......我是天命之子。”

“所有機緣都向我招手，所有女子都對我青眼。”

他自嘲地笑了笑，“直到遇見你。”

“你就像一麵鏡子，把我那點可笑的驕傲......照得清清楚楚。”

他轉頭看我，眼神幹淨，沒有之前的算計或憤怒。

“我是真的......服了。”

【叮！男主葉凡攻略度+15%！當前攻略度：60%！】

係統：【......6。】

我看著他被夕陽鍍上金邊的側臉，那眼神裏的崇拜，真實得幾乎無可挑剔。

裝得挺像。

天選的爽文男主，和天降的金手指女主。

他以為他在第三層，謀劃著一場巨大的陰謀。

殊不知，我站在大氣層，看他演戲。

這場裝逼大賽，真是......

越來越有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