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結婚五周年紀念日,許錫之帶回了懷孕的白月光。
他撫摸著韋熙熙微微隆起的小腹,滿眼溫柔:
“熙熙懷的是許家的長孫,為了孩子,你把主臥讓出來。”
“作為補償,這棟別墅的地下室歸你。”
全場賓客嘩然,韋熙熙更是挑釁地看著我:
“姐姐,不被愛的才是第三者,況且我肚子爭氣。”
我看著這一幕,沒哭沒鬧,隻是輕輕抿了一口紅酒。
“確實爭氣,畢竟許錫之五年前就做了不可逆的結紮手術。”
“你這孩子,是感應受孕,還是無性繁殖?”
下一秒,我將高清的結紮手術單投到了宴會廳那塊巨大的LED屏上。
許錫之臉上的笑容瞬間凝固,整張臉綠得像那晚的韭菜盒子。
......
死寂。
宴會廳裏靜得連根針掉地上都能聽見。
所有人的視線在許錫之的頭頂和韋熙熙的肚子之間來回橫跳。
那張結紮單上的紅色印章,像一記響亮的耳光,狠狠抽在許錫之臉上。
韋熙熙最先反應過來。
她發出一聲尖銳的哭喊,身子軟軟地倒向許錫之。
“錫之!姐姐她偽造這種東西來羞辱我!”
“我肚子裏的可是你的親骨肉啊!你怎麼能讓人這樣汙蔑我們母子!”
許錫之渾身一顫,他猛地抬頭,惡狠狠地盯著我。
“韋知夏,你瘋夠了沒有!”
“為了趕走熙熙,你竟然P圖造假?我的身體我不知道嗎?”
“馬上把這東西關了!給熙熙道歉!”
我晃了晃手裏的酒杯,紅色的液體掛在杯壁上。
“造假?許錫之,那家私立醫院是你小姑名下的。”
“你要不要現在打個電話問問,當初是誰怕疼,做手術時還哭得像個娘們?”
賓客中傳出幾聲憋不住的嗤笑。
許錫之的臉漲成了豬肝色。
他衝過來想要搶奪我的手機,卻被我側身躲過。
“保安!保安呢!”
“把這個瘋女人給我拖出去!”
韋熙熙捂著肚子,眼淚大顆大顆地往下掉,那模樣當真是我見猶憐。
“姐姐,我知道你恨我搶走了錫之的心。”
“可孩子是無辜的,你為什麼要用這種惡毒的謊言來詛咒他?”
“難道你就這麼見不得許家有後嗎?”
好一頂大帽子。
我還沒來得及說話,宴會廳的大門被人用力推開。
一個穿著雍容華貴的老太太拄著拐杖,怒氣衝衝地走了進來。
是許錫之的母親,我的好婆婆,王秀蘭。
她一進門,二話不說,揚起手裏的拐杖就朝我身上招呼。
“你個不下蛋的母雞!自己生不出來,還要斷我們許家的香火!”
“我打死你個毒婦!”
拐杖帶著風聲落下。
我沒躲,隻是抬手抓住了拐杖的一端。
掌心傳來一陣鈍痛,但我穩住了身形。
王秀蘭愣住了,顯然沒料到平日裏逆來順受的我敢反抗。
“你還敢還手?反了天了!”
她用力抽回拐杖,因為用力過猛,身形踉蹌了一下。
韋熙熙連忙湊上去扶住她,哭得梨花帶雨。
“伯母,您別生氣,姐姐她不是故意的......”
“她隻是太嫉妒我有孩子了。”
王秀蘭心疼地拍著韋熙熙的手,轉頭對我破口大罵。
“嫉妒?她也配!”
“韋知夏,我告訴你,不管這孩子是不是錫之的,隻要熙熙說是,那就是我們許家的種!”
“哪怕是領養的,也比你這個占著茅坑不拉屎的強!”
“你要是識相,就趕緊滾出許家,別逼我動家法!”
周圍的賓客開始竊竊私語。
“這許家老太婆是不是瘋了?喜當爹也認?”
“噓,人家那是急著抱孫子,綠帽子算什麼。”
我看著這一家子的小醜,心中那股壓抑了五年的怨氣,終於找到了宣泄口。
我鬆開手裏的拐杖,理了理被弄皺的裙擺。
“媽,您這把年紀了,火氣別這麼大。”
“醫學常識說,老年人情緒太激動,容易腦溢血。”
“特別是那種不分青紅皂白的老糊塗,血管最脆了。”
王秀蘭氣得渾身發抖,指著我的鼻子罵道:
“你......你敢咒我?”
“我身體好著呢!我看是你這個掃把星先死!”
她舉起拐杖又要打。
就在這時,她突然兩眼一翻,整個人直挺挺地向後倒去。
“咚”的一聲悶響。
王秀蘭重重地砸在地板上,口吐白沫,身體劇烈抽搐。
韋熙熙嚇得尖叫一聲,像觸電一樣彈開。
“啊!伯母!你怎麼了!”
許錫之慌了神,撲過去抱住王秀蘭。
“媽!媽你別嚇我!”
“快叫救護車!快啊!”
現場亂作一團。
我站在原地,居高臨下地看著這一幕,嘴角勾起一抹極淡的冷笑。
我早就說過,我這張嘴,開過光。
好的不靈,壞的特別靈。
尤其是對那些心裏有鬼的人。
許錫之猛地回頭,雙目赤紅地瞪著我。
“韋知夏!是你!是你咒我媽!”
“要是我媽有個三長兩短,我要你償命!”
我無辜地攤了攤手。
“老公,這怎麼能怪我呢?”
“我隻是好心提醒,是媽自己不聽勸。”
“而且......”
我頓了頓,視線落在韋熙熙那雙恨天高的高跟鞋上。
“孕婦穿這麼高的鞋,小心走路崴腳,一屍兩命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