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大二那年我談了一個純情男大,小男友長得帥不說,還是個家境優渥的豪門公子哥。
為此,我使盡渾身解數,哄得他對我死心塌地,恨不得把心都掏給我。
可後來沈家失勢,沈父沈母雙雙身亡,我轉頭就跟著一個更富的二代去了國外。
結婚,生子,從此和沈硯溪形同陌路。
後來他功成名就,和富家千金訂婚那天,特地給我寄了請柬。
......
訂婚宴上,在我出現的那一瞬間,全場寂靜。
所有人的目光落在我身上,大概是在想,我這個前女友怎麼有臉出現的。
“怪不得她能傍上富二代,臉皮不是一般的厚,臉蛋嘛......”
“也不是一般的漂亮。”
“她老公死了,後悔了唄,我要是沈總,一定要好好羞辱她!”
從前的共同好友對我冷嘲熱諷,為首的白可心更是氣勢洶洶,
“葉嫵?你還真敢來!”
她是我校園時期最好的朋友,在得知我傍上富二代拋棄沈硯溪那一刻起,就發誓要和我勢不兩立。
我隻是笑了笑,“他都敢給我寄請柬,我為什麼不敢來?”
這個他,指得是這場訂婚宴的男主角,也是我的前男友,沈硯溪。
“他被我傷透了心,好不容易鼓起勇氣開展新的戀情,我這個做前女友的,不該恭喜他嗎?”
我說得理所當然。
白可心被我震得目瞪口呆。
你你你了半天也隻能恨恨撂下一句,“我告訴你,沈硯溪和卿悅感情好得很!你別妄想插足他們!”
我點頭稱是,自顧自找了個位置坐下。
婚宴開始,沈硯溪一身手工裁剪的黑色西裝,身旁挽著同樣著裝精致的女人。
相伴而來,格外登對。
似有似無的目光落在我的身上。
我恍然未覺,主動站起身鼓掌。
沈硯溪看到了我,又很快移開視線。
就像對待陌生人那樣。
十八歲的葉嫵大概怎麼也想不到。
陌生這個詞,有朝一日會出現在她和沈硯溪之間。
到了敬酒環節,沈硯溪牽著女人,挨個向眾人介紹。
“這是我的未婚妻,傅卿悅。”
輪到我時,他攔下助理,親自給我倒了一杯酒。
“我和卿悅的喜酒,葉小姐,請。”
他知道我酒精過敏。
所以特地選了高度數的烈酒。
我笑他幼稚。
接過酒杯,一飲而盡。
辛辣的觸感順著喉嚨一路向下。
我麵不改色,隨著眾人開口誇了一句,“沈總和傅小姐很是般配。”
沈硯溪聽到了這句話。
惡狠狠剜了我一眼,轉頭牽著傅卿悅離開。
輪到傅卿悅敬酒時。
他主動擋下一杯又一杯的烈酒。
從前被他護在身後的是我。
現在換成了傅卿悅。
我收回視線,喝下的酒精開始發作。
胃裏隱隱作痛。
這場訂婚宴,我出現得突兀。
白可心理所當然認為我是來砸場子的。
她千防萬防,生怕我突然起身振臂高呼搶新郎。
可直到婚宴結束,我也隻是坐在角落,默默嚼著嘴裏的蛋糕,看著台上兩人交換訂婚戒指。
掌聲,鮮花,和我夢中的場景分毫不差。
隻是站在他身旁的人,不是我。
手裏的蛋糕突然索然無味。
我起身,想離開。
路過白可心時,她突然拽住我的手腕。
目光落在我袖口處露出的斑駁疤痕。
她突然想起,十八歲的葉嫵說不願被人看不起,說要做人上人。
那日下著雨,葉嫵拋下破產後的沈硯溪,狠狠甩開她想要挽留的手,義無反顧坐上了那輛價值千萬的限量款跑車。
在六年後的今天,她問我。
“葉嫵,你過上好日子了嗎?”
她的聲音很輕。
我卻沒錯過她眼底一閃而過的淚光。
我不著痕跡放下長袖,笑著告訴她,“我過得很好。”
我沒騙她。
升官發財死老公,還能繼承千億遺產。
我過得可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