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哦」了一聲,然後問:
「如果我去做彙報,能證明這個企劃案是我寫的嗎?如果證明這個企劃案是我寫的,那是不是就得把屬於我的總監職位還給我?」
領導強壓著自己冷靜,不要對我發火:
「......白青瑤昨天才上任,今天就罷免她算怎麼回事,我的麵子還要不要了?」
我慢慢隱去了笑意:
「我隻知道,付出既然得不到同等的回報,我就要撂挑子了。」
策劃案彙報的時候白青瑤別說是給出甲方一份滿意的講解,她磕磕巴巴的,就連讀PPT都沒讀通順,甲方公司氣的甩手就走。
領導下意識的想罵我,可我卻麵帶微笑的說:
「白總監把我調去當保潔了,我一個掃地的,可管不了那些事。」
領導這下是真的人傻了,我則繼續說:
「可我不想當保潔,所以剛才,我已經和人事部申請了離職,他們批了。」
領導在我身後目眥欲裂的罵你,狠狠踢了一腳桌子,才罵罵咧咧的問我:
「你以為我們公司沒你不行麼,我告訴你,你要是敢走,以後不管怎麼哭著求我,也別想回來!」
我淡淡的笑了笑,說:
「我有什麼好後悔的?我就算去其他公司當保潔,工資也比你這高吧?」
抱著自己的箱子離開這個奮鬥十幾年的公司時,我心裏不無唏噓。
可回了家還等不及把箱子放在地上,就看見陳良序父女倆坐在沙發上,像看仇人一樣看我。
「你白天在公司裏欺負青瑤了?」
「你為什麼不幫我來送資料?」
父女兩個同時開口,和以前無數個取回全家快遞的日子一樣,我捧著個不小的箱子,卻沒人願意接我一把。
我把箱子放在地上,先回答陳歡歡的話:
「昨晚我已經說了,往後你的事我不會再管。你是失憶了嗎?」
我聽和我關係不錯的家長說。
陳良序在家翻了半天也沒找到陳歡歡需要的資料,陳歡歡提心吊膽的在學校等了半天陳良序,最終還是錯過了報名時間。
陳歡歡在學校時已經趴在桌子上哭過了一場,看見我回來,便下意識的把所有的怒氣都撒在我身上:
「你知不知道我為競賽準備了多久?就因為你,我硬生生的錯過了競賽報名,世界上為什麼有你這麼不負責任的媽媽,我恨你,梁澄月,你怎麼不去死!」
心臟傳來密密麻麻的痛讓我某一瞬間說不出話,可到了最後,我隻是一句:
「你不止有媽,還有個爸爸,今天這件事不是你爸爸全權負責的嗎,你憑什麼隻怪我一個,嗯?」
「你不是總看不起我是個一心撲在家裏失去自己的家庭婦女嗎,現在我如你所願了,你又在這哭什麼?」
陳歡歡的哭聲噎住了一瞬間,陳良序滿臉怒容的看著我:
「女兒的事就算了,你為什麼要在公司裏欺負青瑤?」
我似笑非笑的看著陳良序:
「你說說,我怎麼欺負她了?」
陳良序腮畔緊咬:
「你再裝傻!青瑤說她今天在合作方麵前丟人都丟大發了,如果不是你不肯幫忙應付甲方,她怎麼可能這麼下不來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