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至於陳歡歡,應該是陳良序默認她喝了點酒,她的臉色有點發紅,看見我時是一貫的不屑:
「連收拾衛生都幹不了,你還能做點什麼?」
我順手將一個抱枕丟在地上:
「這個家是隻有我一個人麼,憑什麼所有的家務都要落在我頭上?」
「陳良序,你不是失業在家半個月了麼,怎麼這點家務都不知道做,你死了嗎?」
陳良序沒想到我竟然會這麼尖銳的反抗他,愣了一下才問我:
「梁澄月,你吃槍藥了?」
陳歡歡也被我嚇了一跳,然後問我:
「你發什麼瘋,家務平常不都是你在幹的嗎?」
我扯了扯嘴角,沒打算理會他們的質問,隻是一步一步走到那父女倆麵前。
先是看了看陳歡歡,我問她:
「今天早上,是你把我的中藥換成西梅汁的吧?」
然後我又看了看陳良序:
「還有你,我寫的策劃案,為什麼會到了白青瑤手裏,你不應該給我個解釋麼?」
陳良序的臉上有一閃而過的心虛,陳歡歡見狀,立馬說:
「反正你今天已經上吐下瀉丟盡了人,本來升職也沒指望了,我們幫幫白阿姨又怎麼了,你能不能別那麼小氣?」
陳歡歡偏幫著另一個女人的樣子又陌生又醜惡,如果不是她那張與我相似的麵容,我還以為她是白青瑤的女兒。
我說:
「行啊,我不小氣。但我醜話告訴你,我不僅晉升失敗,還被你白阿姨調去了做保潔,每個月的工資隻有兩千,你想出去旅遊的事,沒指望了。」
聽見我這麼說,陳歡歡立馬不可置信的尖叫起來,陳良序皺著眉看著我:
「歡歡隻是個孩子,你幹嘛這麼小氣?」
我似笑非笑的看著陳良序:
「你不小氣是吧?行,那這筆錢,你給你女兒出吧。」
見陳歡歡的目光果然落在自己身上,陳良序頓時覺得沒麵子,對我斥道:
「你今天晚上到底怎麼了,是存心和我們父女兩個過不去嗎?」
我慢悠悠的笑了,然後說:
「是啊,我現在的工資隻有一個月兩千,要養活一家三口,太難了。」
「對了,你媽下個月的透析費用自己想辦法吧,我不管了。」
陳良序的臉色頓時變了:「你!」
我婆婆早年得了尿毒症,每個月就靠著透析和吃藥吊著命,這筆錢不多不少,每個月都是我在出。
捫心自問,我在這段婚姻裏,真的已經付出了足夠多。
可是,我得到了什麼呢?
看著麵色青紅交加的陳良序,我憋在胸腔不上不下一整天的鬱氣總算散了幾天,對他說:
「但你猜你應該沒錢了吧,畢竟,你不是剛給白青瑤送了條金項鏈麼?」
說完這句話,我把父女兩個幹撂在客廳裏,洗漱睡覺去了。
臨走之前,我隻對陳歡歡說了一句話:
「既然你那麼看不起我這個隻會圍著家裏轉,永遠不會打扮自己的中年婦女,那往後,你就自己照顧自己吧。」
這一夜我把陳良序鎖在房間外麵,不用早起給上初二的陳歡歡做飯,我睡得格外香甜。
陳歡歡倒是硬氣,一整個早上都沒敲過門,至於陳良序,就睡在了客廳的沙發上,皺著眉頭,看起來睡得極為不穩。
我扯開嘴角笑了笑,以前我心疼陳歡歡,每天早上都會開車送她上學。
而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