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蔣蔓看到我,先是一愣,隨即露出假得不能再假的微笑。
“劉老師,這是我朋友,可能看我們家思齊上了嘉禾,心裏著急,過來看看有沒有機會。”
她轉向我,語氣充滿了虛偽的同情。
“鳶鳶姐,真不巧,嘉禾的名額早就滿了。你來晚了。”
我冷冷地盯著她:
“蔣蔓,我女兒的名額,我的衣服,你用著還習慣嗎?”
“還有我的老公,什麼時候成你的了?”
我的聲音不大,但在小小的招生辦裏卻格外清晰。
原本嘈雜的人群瞬間安靜下來,所有目光都聚焦在蔣蔓身上。
蔣蔓的臉白了一下,但立刻挽住身邊小男孩的肩膀,眼眶泛紅。
“姐姐,你在說什麼啊?哪有你這樣亂認老公的。”
“這個名額,明明是我和阿煜買了嘉禾灣的學區房才爭取到的,怎麼會是你的呢?”
“還有這衣服......你也不能因為別人和你買了同款,就空口白牙地汙蔑我偷你的吧?”
她突然用一種看精神病人的憐憫眼神看著我。
“姐姐,我知道你為了孩子上學的事很焦慮,但你也不能這樣啊......”
“是不是最近壓力太大了,精神上出了點問題?”
她這番話,滴水不漏,成功地將我塑造成一個因嫉妒和虛榮而失去理智的瘋女人。
劉老師看我的眼神更加鄙夷。
“我就說嘛,原來是來找茬的。還說什麼名額被頂替,老公是她的,真是晦氣!”
蔣蔓故作大度地對劉老師說:“劉老師,您別怪她,她一個人帶孩子也不容易,可能思想有點偏激了。”
她又轉向我,憐憫地歎了口氣:
“姐姐,要不我讓阿煜幫你介紹份工作吧?多賺點錢,以後肯定能送孩子上這種高檔學校的。”
周圍的家長發出了幾聲低低的嗤笑。
“原來是被刺激瘋了,也難怪,看她那樣子,確實不像能交得起這裏一年幾十萬學費的。”
“融不進的圈子,不要硬融嘛,何必呢?”
我懶得理會這些閑言碎語,轉頭對蔣蔓冷笑。
“你這戲那麼好,不當演員可惜了。”
接著我質問劉老師:
“你們嘉禾國際,辦理入學,難道不需要核對戶口本上的親子關係嗎?”
劉老師被我問得一愣,隨即梗著脖子反駁:
“裴先生是我們嘉禾灣確認過的業主,他親自來為孩子辦理手續,怎麼可能有問題?”
“是業主,就可以違規操作?”我厲聲打斷她,.
“還是說,你們學校的招生審核,就是個天大的笑話?”
劉老師的臉漲成了豬肝色,還想辯解。
蔣蔓立刻出來打圓場:“姐姐,你何必為難劉老師呢?她也隻是個打工的,按規章辦事而已。”
她向前一步,湊近我,用不大不小的聲音說:
“都說什麼樣的人,上什麼樣的學校。姐姐,你今天這樣胡攪蠻纏,隻會讓自己更難看。”
“有些階層,是你女兒一輩子都夠不著的。”
她女兒不配?她兒子就配?
我氣得渾身發抖,懶得再跟她辯。
“裴煜呢?讓他滾出來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