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酸腐的氣味瞬間彌漫在空氣裏。
“阿孟!”陸嶼深連忙扶住她。
孟思雨的臉色蒼白得嚇人:"嶼哥,我真的可以去住酒店......嫂子懷孕本來就辛苦,我不該來打擾你們......"
"你開什麼玩笑?"陸嶼深臉色大變,直接將孟思雨打橫抱起,徑直走進主臥。
越過我時,還不忘囑咐:"快去拿抹布,阿孟聞不了這味道。"
我看著那灘嘔吐物,又看看他們的背影。
而後機械性地走進廚房,拿出抹布。
三年前的今天,他單膝跪地,給我戴上戒指。
三年後的今天,他讓我跪在地上,去擦另一個女人的嘔吐物。
陸嶼深安撫完孟思雨,走出房間,看見我還跪在地上。
"動作這麼慢。"他有些嫌棄。
淚水模糊了視線。
我抬起頭:"陸嶼深,我可以去打胎。"
陸嶼深的表情瞬間鬆弛下來,連聲音都輕快了幾分:"你想通了?"
他走過來,想要扶我起來。
卻被我躲開了。
"就知道你最乖了。"他長長地舒了口氣,"等三胞胎上學了,我們再要孩子。要是你怕疼不想生,我們就拿一個過來養,讓他叫你媽媽,好不好?"
我扶著牆站起來,腿有些發軟。
"現在就去醫院吧。"他看了看表,"才十點多,做完手術,下午你就能回來照顧阿孟了。"
他已經掏出手機,準備叫車。
我看著這個曾經說要用一輩子愛我的男人。
"陸嶼深。"
"嗯?"他忙著叫車,頭也不抬。
"你會陪我去醫院嗎?"我的聲音很輕。
他手指在屏幕上頓了一下。
主臥裏傳來孟思雨虛弱的呼喚:"嶼哥......我好難受......我想吐......"
陸嶼深立刻轉身:“吟吟,阿孟離不開我。你乖乖自己去,我在家給你點外賣。”
我淒然一笑。
她離不開你。
我離得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