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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小師妹是被讀心文女主。

她一句大師姐是惡毒女配,我就被剖心挖骨,逐出師門。

多年後,小師妹下山曆練,想以被讀心的傻白甜身份與魔尊浪漫邂逅。

可在她的下山路上是我在磨刀霍霍。

魔尊?

什麼魔尊,我就是那踩著魔尊上位的女魔頭!

1

成為女魔頭以前,我也曾是名門正派。

直到我被逐出師門,成為謠傳中一夜暴斃的搖光宗大師姐。

十年前,師尊親自下凡將小師妹帶回宗門。

小師妹天資卓越,冰雪聰明。

她天生能以獨特的被讀心之法與師門上下溝通無阻。

不多時,冰山師尊愛上她。

病嬌師弟為她種下情蠱。

大師兄的眼裏也隻有她。

而我是最不討喜的大師姐。

師門上下都對著一個沒斷奶的女娃娃發情,我覺得他們有病。

我不勝其煩,索性閉關渡劫。

可與我無冤無仇小師妹卻借機向師門指控我才是那個害她全家滅門的仇人。

她說,我的玲瓏心與一副剔透劍骨都是從她身上挖走得來,我就是話本子裏的惡毒女配。

這群成千上萬歲的修士當即衝冠一怒為女童。

我的洞府都被師門衝爛了。

閉關封印反噬在我的身上,我的修為層層跌落。

好巧不巧,九天劫雲也正掛在我的頭頂。

我一邊被雷劈一邊被師門以清理門戶之名,要我交出一身竊來之物。

我氣得嘔血。

倒不是因為我與這群白眼狼有多情深義重,也不是舍不得自己的心肝骨肉。

隻是當時我的修為已是半步大乘,離飛升僅有一步之遙。

這群傻子若是放我得道成仙,別說這身皮囊骨肉,我所有的法寶、無數劍譜心經豈不是隨他們把玩參悟。

逼走自己宗門的榜一大師姐對這群窮狗劍修有什麼好處嗎?

2

很少有人知道搖光宗的大師姐在拜師修道以前是天下第一富商徐氏的獨女。

凡我目光所及,有的是人為我雙手奉上。

這平凡富庶的人生直到我開蒙識字,偶爾間得到一冊描述修者情愛無邊的話本子。

春心萌動的凡女不由開始向往書中神仙俠侶的世界。

而我那向來秉承溺愛教育的爹娘當即為我找到天下第一的師尊。

我的爹娘市儈老成,拿捏人心。

他們獻上耗費千萬兩黃金才尋來的神兵利器,隻為讓我拜師其下。

他們以重禮相邀,就連遠離人世名利的師尊也難以自持。

自此,我成為搖光宗的大師姐,師尊破格錄取的凡女弟子。

上山修行前,爹娘一把鼻涕一把淚地與我說盡體己話。

他們告誡我兩件事:

一是不要輕易暴露自己的身世,以免懷璧其罪。

二是走後門拜師之事到底不光彩,說出來於師尊也是無臉。

徐氏舉全族之力為我籌得萬千法寶,將我偽裝成擁有玲瓏心與無上劍骨的天縱英才。

我是無盡財帛堆出來的草包修者。

並非小師妹謝芙誣陷的竊骨剜心的仇人。

3

可我還是遭到師門冤枉和背叛,連軀殼也被他們爭先恐後地刮得隻剩一張薄皮。

小師弟樂珩之為心上人報仇心切,本欲將我一劍捅穿,送我殯天。

我拚命催動移魂法寶,才在魂飛魄散前保住性命。

移魂法寶稀世罕見,師門都以為我喪命樂銜之的劍下。

正當搖光宗向天下昭告我走火入魔,他們含淚清理門戶時,我的殘魂已然附身於萬裏之外的亂葬崗腐屍。

隻是我沒想到我這剛買來的移魂法寶乃是殘次品。

它的附加條件是,使用者必將墮魔。

師門背叛,我不留一滴眼淚。

行商被騙,我咬碎牙往裏吞。

我向四海八荒的徐氏商鋪發布家主令:“賣給徐氏這塊法寶之人永久逐出徐氏商鋪。”

我可以被騙無數次。

但你隻能騙我一次。

收到消息的無數商鋪掌櫃驚訝於家主難得出世,傳音的字字句句卻魔氣纏繞。

我體貼地對齊顆粒度:“家主從此改修魔了,那些正道法寶和心訣於我無益,都燒了吧。”

第二日,與徐氏交易劣等法寶,騙我三千靈石的大師兄沈意清滿心歡喜地來到徐氏旗下的門鋪,卻被逐出門外。

“呸,曾經還以為你們搖光的修者多少有些心氣,什麼玩意兒也敢學無奸不商的毛病!”

小二朝沈意清翻個白眼。

沈意清強忍怒火。

畢竟小師妹謝芙心心念念那支徐氏的鎮店靈簪,他一定要送給小師妹。

沈意清為此不惜托付路邊的一位散修為他代購。

然而徐氏早已按照我的命令,連夜燒掉所有靈物法寶。

散修出師未捷,可店小二一眼識破此人乃沈意清之代購。

他將揣懷巨款的散修悄然請到後門,放走散修。

沈意清恍然察覺自己竟被散修玩弄後,他惱羞成怒,追上那散修與其纏鬥。

二人大戰數百回合,竟是沈意清不敵。

散修腳踩搖光宗大師兄的頭顱,桀桀怪笑,殺人誅心:“看來搖光宗的大弟子也不怎麼樣嘛!”

“徐氏因你寡廉鮮恥、行為不端,禁止你入店,他們寧願燒掉那支靈簪也不願賣給你!”

被散修揭穿醜事的沈意清羞憤難當。

他捏碎宗門令,搖來師弟樂銜之。

4

小師弟樂銜之是苗疆聖子。

一對情蠱曾讓他打遍天下無敵手,直到陰鷙古怪的苗疆聖子對清純無邪的謝芙一見鐘情。

情蠱自此易主。

隻要樂銜之與謝芙情投意合,便是命同連理、天下無雙。

散修被二人打得落花流水,他的嘴比命硬:“不就是靠女人吃軟飯的苗疆聖子!”

“要是你那女人紅杏出牆,你豈非遭到情蠱反噬,死得窩囊!”

“你竟敢詆毀師妹!真可惜我與她早已情意相通,注定生生世世,永不分離!”樂銜之沒忍住下了殺招。

大師兄沈意清卻心虛不已。

散修瞧見破綻,立馬逃之夭夭。

樂銜之氣得情蠱當場發作:“大師兄到底因何事要招惹這麼個潑皮!”

沈意清自然不能說是為了給小師妹買靈簪。

可他忘了一旁,磕著瓜子,觀三人鬥法的店小二。

他故作熱情地招攬沈意清:

“哎,仙長,你要買的靈簪是沒有了,但是店裏還有一件繡有芙蓉的仙袍與你要贈禮的那位名字中帶芙的女修很是相稱。”

樂銜之頓時難以置信地瞪大雙眼:“什麼名字中帶芙的女修?大師兄,難道你也要與我搶謝芙師妹!”

沈意清抿唇辯解:“芙兒不僅是你的意中人,更是我一手帶大的師妹,我對她不是那種齷齪的感情。”

“大師兄言下之意是我齷齪卑劣,你便超凡脫俗?”

樂銜之情緒失控:“你別忘了大師姐也是你一手帶大,還是你親手殺死的!”

“夠了,此事難道沒有你在推波助瀾!?”

搖光宗的師兄弟狗咬狗一嘴毛。

當晚,我給店小二加了兩吊月錢,升為店長。

升職加薪的店小二頭一次見到修者使用法力凝練的水鏡。

他心生好奇:“家主,咱們四海八荒也沒哪疙瘩在打仗啊,家主身後怎麼屍山血海、不見天日?”

5

答案是我在魔淵造反。

其實,我的本意不過是:開門,自由貿易!

我墮入魔道,徐氏此前搜羅的奇珍異寶於修魔之人毫無用處,那自然要開始收購魔具魔物。

可惜魔修們見我手無縛雞之力,還以為是誤入此地的名門閨秀。

他們想撕我衣服,我隻好反手撕了他們。

若是尋常清修道士累犯殺孽,我早該遭到各門各派的圍剿。

可惜魔修的腦子不尋常,他們奉行弱肉強食。

久而久之,我在魔淵的聲譽出奇高漲。

打不過我的魔修們開始奉我為尊,為我修葺宮殿。

我黃袍加身,卻從沒想過要與現今那位魔尊斷晏爭奪名利。

因為我真的隻是想在魔淵開分店。

當我的擁躉碾到魔尊的洞府前,向來神龍見首不見尾的魔尊斷晏不得已出麵迎戰。

我立於萬千魔修身前,待到魔尊始一露麵,險些將手中的魔劍打翻在地。

那是一張與清冷師尊何其相似的臉。

如不是那張臉曾千千萬萬次入夢,我也許並不能分辨魔尊斷晏的容姿與師尊不同的細微差別。

很少有人知道,我的師尊曾是我心尖上的第一捧雪。

如今,竟敢有人以他的麵貌出現,而我又恰巧不再是什麼正人君子。

我挽起笑,劍指魔尊:“沒想到魔尊也會用這種下三濫的把戲,怎麼白月光回國,還指望我這個黑化女二去接?”

我黑化了。

殺到連斷晏的心頭血都滴在我的臉頰,我才發現他的那張臉並非易容或是妖術所成。

我擦去血跡,略顯尷尬:“不是,你真長這樣啊。”

被我砍得搖搖欲墜斷晏抬起眼,沒有說話。

半響隻聽我一聲:“來人,替本尊將前尊主好生送下去。”

斷晏遲疑不解,我卻拍了拍他那張血呼啦咋的臉:“當魔尊的,誰不搞點替身文學?”

6

拜師搖光以前,我曾與師尊有過驚鴻一瞥。

彼時,我不過是小小凡女,卻因師尊的仙人之姿生出僭越之心。

我與爹娘說,女兒想嫁給他。

可向來天不怕地不怕的爹娘當即惶恐地捂住我的嘴。

他們諂笑著連忙解釋:“小女這是看多了神仙俠侶的話本子,她想說的是拜師尊下,得道長生。”

可我不想修什麼道,我想要是願得一人心,白首不分離。

深諳天人有別的娘親卻告訴我,師尊地位崇高,千載壽數,他斷然不會娶凡女為妻。

所以,我隻有修道成仙,與師尊並肩而立才有可能得償所願。

可後來,我始知師尊並不是不喜歡凡女。

恰恰相反,師尊所鐘情的正是一位凡間的農女。

我拜師那日,是他路過凡間,參與心上人的婚禮。

同樣是那一日,我去吃席卻對仙人一見鐘情。

然而,修仙多載,潛心問道早已磨去我對兒女情長的執念。

偏偏小師妹不肯放過我。

她執意以為我另有所圖,以情敵相待。

師尊任由謝芙向我施以惡意,助紂為虐,將我逐出師門。

熱衷雌競的謝芙與道貌岸然的師尊遠在搖光,我收拾不了。

“但你,斷晏。”

我捏起前魔尊那張叫人愛恨交織的臉,惡狠狠地揚言:

“你要是再不老實算賬,我就捆了把你丟到仙道大會,讓那些自詡清流正派的修士對你為所欲為!”

斷晏坦然地抬起那雙烏瞳。

他看向我,有些疑惑:“徐萱,你不該在這裏。”

我咬牙切齒:“我也不想在這裏。”

“魔淵遍地是文盲,會寫字算數的就你一個,你還不好好算賬,妨礙老娘賺錢!”

自從失去找男人的欲望,我的愛好就隻剩賺錢了。

我每日督促斷晏這位賬房先生算賬,外頭還都傳我淫逸無道,前魔尊淪為新魔尊的禁孌。

對於斷晏而言,他的好消息是這種被造黃謠、還要被迫打工的日子並沒能過多久。

壞消息是我忍無可忍終於決定把他帶去仙道大會。

倒不是因為我真要讓正道人士折辱他,而是小師妹謝芙要下山了。

7

仙道大會百年一度。

搖光宗曾背靠大樹好乘涼,已缺席兩屆有餘。

畢竟我代表四海八荒第一商賈徐氏強勢加盟搖光宗,仙道大會那點資源對於曾經的搖光,根本不值一提。

隻有在我離開師門後,我的法寶心經都被徐氏收回,大師兄又被禁止買賣法寶心經。

搖光入不敷出才不惜自降身段,再度出席仙道大會,靠角逐弟子的修為武力,博得頭彩度日。

我對曾經的師門隻能算是投資失敗,本不至於湊到跟前落井下石。

然而謝芙那詭異的被讀心術不知為何得到增幅,不遠萬裏也能影響到我這位新任魔尊。

她一派天真地在我的腦內嘀嘀咕咕:“明天就要下山參與仙道大會了,好期待哇!”

“師尊說出門在外要小心魔修,也不知道魔尊長什麼樣,遇到他的話,會不會將我這搖光小師妹吃掉呀?”

我聽著這矯揉造作的腔調就知道謝芙定然不是偶然走露心聲。

她往日拿捏師門,對我造謠攻忓亦是這般明媚輕快的語調。

謝芙麵上故作無辜,心裏卻控訴著我是惡毒女配,對師尊有不倫之情。

而小師妹自己卻成為一朵潔白無瑕的無辜白蓮,因為師門的寵愛而被我嫉妒怨恨。

她說,我會無數次加害於她,並讓她險些喪命。

謝芙說得言之鑿鑿,況且十來歲的小女娃怎會無端栽贓陷害,定然我這大師姐恃強淩弱。

我因此落得抽骨剜心。

十年後,她卻以為我是那俊美無儔的魔尊斷晏,頻頻向我發來暗含引誘的邀約。

我被謝芙接二連三地撩撥煩得睡不著覺。

女魔頭翻個身,拽起案前埋頭苦算的斷晏:

“你的好日子到頭了,換上這套女裝,隨本尊出門。”

8

女裝斷晏很是秀色可餐。

然而魔尊不愧是魔尊,腦子比一般魔修還不正常。

斷晏並不在意身上的羅裙,或是那頂閨閣女子才佩戴的幕籬。

他問我:“尊主是要把在下送到仙道大會的擂台上,對在下為所欲為嗎?”

我一噎:“你等一下,我什麼時候有那麼大膽又變態的嗜好?”

“我的原話好像是捆了你去被那些正道清流為所欲為!”

斷晏仿佛認真思忖:“正道清流都打不過在下,唯有尊主略勝一籌,可對在下為所欲為。”

既棋無對手,又何談我為魚肉?

我以劍鞘挑起他的下頜,咬牙切齒:“我是在獎勵你嗎,還給你挑上了!”

斷晏烏發如瀑,白衣勝雪。

那任我欺淩的模樣很是引人憐惜。

故而還不等我繼續輸出,一身仙袍的謝芙卻不知從哪冒出來。

她嬌嬌地大喝一聲:“住手!”

謝芙身後跟著一同前往仙道大會的大師兄沈意清與小師弟樂銜之。

她一馬當先衝上來,捉住我的手腕。

“男子漢大丈夫青天白日欺辱弱女子像什麼話!”

我自詡一身男裝也算難得的翩翩公子。

可謝芙正義凜然,渾然不顧男女大防。

我當即不怒反笑,輕佻靠近,全全是謝芙整日幻想的那位邪魅狂狷的霸道魔尊。

我在她的耳旁低語:“噢?本尊…咳,我對我的寵物動手,與你這小女娘何幹?”

我刻意泄露自己的魔尊身份,謝芙的眼中果然瞬間爆出金光。

她雖嘴上嚴厲譴責我紈絝子弟的做派,心中卻無限嬌羞,任由我讀取她的少女心思。

“這、這人怎麼如此桀驁不羈,靠人家這麼近作什麼,討厭!”

我被她精彩的雙麵人表演唬得一怔。

謝芙卻順勢假意被路邊的石子絆倒,摔進我懷裏。

她身上的香風陣陣,素手作不經意撫過我的腰身。

男女有別,正邪不兩立。

謝芙卻放浪輕狂,她的心神眼眸都在勾著我拜倒在她的仙裙之下。

可惜。

我是她親手逐出師門的大師姐,不是她所期待的俊俏魔尊。

我與謝芙舉止親密,她那兩舔狗師兄弟合該拉開我們。

隻是我沒想到率先分開我們的會是斷晏。

輕紗惟帽掩蓋他的身形。

唯獨斷晏的聲音容易叫人想像這位妙美的女子在我手底下到底遭受著如何非人的待遇,連嗓子眼都啞了。

斷晏的第一句卻很是好奇:“您當真不會在仙道大會上,對在下為所欲為?”

他想要問的是他是前代魔尊,朝代更迭,他很該被梟首示眾,而不是與我縱情山水。

可他不知這話落在搖光宗三人的耳中很是糜豔。

我登時如芒在背,隻有從牙縫中擠出一句:“你閉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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