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研究的新藥替老公狂攬萬億股票,
可分紅那天,他卻將本該屬於我的分紅都給了女助理,隻甩給我一個拚夕夕砍價鏈接:
“拿去砍吧,多砍幾刀就能提現一百塊呢!看我多疼你啊!”
我直接傻眼,
“沈城,我弟弟就等著這筆錢做腎臟移植呢,你能不能別鬧了?”
他卻不屑輕笑,
“就你弟弟那個病秧子,還用得著做腎臟移植?”
“反正遲早都要死,還不如省點錢,回頭給他挑個好點的骨灰盒!”
我看著他得意的臉,也笑了。
沈城自以為拿捏了我。
卻忘了新藥的專利使用權,還捏在我個人的手裏。
我反手給律師打去電話。
“兩天後,收回沈城公司的所有授權。”
1.
慶功宴上,沈城和他的女助理林澈坐在主位,接受大家的恭賀。
隻有我搶過主持人手裏的話筒,冷笑出聲。
“我才是新藥的研發者,林澈不過是個跑腿打雜的,大家是不是恭賀錯了對象?”
話音一落,全場寂靜。
沈城一臉怒氣,跑上台來直接甩了我一巴掌。
“蔣欣怡!你胡說八道什麼!前段時間公司瀕臨破產,是她拉來投資盤活了公司!”
“這慶功宴就是我專門給她辦的,你不服就滾出去,不然連砍一刀的一百塊也別想要了!”
一旁,林澈趕過來,伸手悄悄勾住沈城的小指晃了晃。
“城哥,你別因為我和欣怡姐吵架了,既然欣怡姐不開心,那分紅......就讓給她好了,我受點委屈沒什麼的。”
沈城反握住她的手,打斷她:
“那怎麼行!是你的就是你的!”
他轉頭看向我,態度堅決。
“林澈雖然沒有實際參與研發,但她每天帶人在市場上做調研,幫忙協調各部門的工作,整合數據,這可比你整天待在實驗室做做小實驗辛苦多了!”
“給她辦慶功宴,是實至名歸!”
我瞥了眼兩人十指交握的手掌,隻覺心臟像是被人重重錘了一記,悶痛難當。
這些年,我為公司研發新藥,通宵熬夜,嘔心瀝血。
臨床試驗階段,為獲取第一手可靠資料,我不惜親自以身試藥,險些癱瘓。
可如今,這些付出在沈城的眼裏,竟還不如林澈一個助理!
怒火不斷翻騰,急需一個發泄的出口。
我張了張口,還沒發聲,手機卻突然響起。
是醫院打來的電話。
聽著醫生說弟弟病情突然惡化,必須立刻轉入ICU的消息,我頓時心驚肉跳。
之前的押金已經不夠,至少還得補交五千塊。
可婚後,我所有的錢都在沈城那裏,如今隻能拿出一百來塊。
現實如同兜頭澆來的一盆冰水,令我怒火全息,失了底氣。
我用力攥緊手機,再開口,已換上了哀求的口吻:
“沈城,我弟弟要進ICU,你能不能先轉給我五千?”
“江欣怡,你把我當成ATM機了?”
沈城想也不想就直接拒絕。
“就你弟弟那個病秧子,進ICU也是浪費醫療資源,還不如直接拉去火化,省心又省錢!”
我被氣得渾身發抖,卻因有求於他,不敢直接翻臉。
這時,一旁的林澈突然開口。
“城哥,五千塊連個包都買不了,你就給她吧,不然她弟弟要是真死了,趁機訛上你怎麼辦?”
聽了林澈的話,
沈城猶豫了幾秒,鬆了口:“行吧!算我今天倒黴!”
我鬆了口氣,心底卻是說不出的酸澀。
我弟弟命懸一線,我的哀求,竟然還比不上林澈的一句話。
研究的新藥替公司狂攬萬億股票,如今卻連五千塊的救命錢都拿不出!
真是諷刺......
沈城“啪”一聲,把現金拍在我麵前。
我伸手去拿,他卻故意把錢按住,嗤笑道:
“想拿?”
“跪下,學狗爬,邊爬邊叫,叫一聲給一百,把林澈哄開心了,這錢才是你的。”
此言一出,周圍一片嘩然。
越來越多的人圍了過來,各色目光如飛刀一般落在我身上。
這是赤裸裸的羞辱!
可是想起弟弟還在ICU裏等著救命錢,我沒得選......
我咬牙,慢慢跪了下去。
“好,我學!”
2.
我跪伏在地上,像狗一樣在宴會廳裏爬行。
每爬一步,便“汪”一聲。
“大點兒聲!我聽不見!”
沈城在身後不依不饒。
周圍人一陣哄笑。
“這女人也太賤了吧,為了一萬塊,連狗都學!”
沈城看著我,一臉鄙夷。
“沒想到,你現在竟然為了錢,連臉都不要了!”
終於,我狗爬著汪汪叫了一百聲,他也失去了興致。
我踉蹌著起身,走到沈城麵前伸出手。
他反手把錢扔在了地上,不耐煩地催我,
“行了,撿完錢就趕緊滾出去,別在這兒掃大家的興!”
紙鈔紛紛揚揚撒了一地,很快被人踩在腳下。
我再也顧不得自尊,急忙狼狽地趴在地上四處撿錢。
直到所有的錢都存入銀行,成功轉賬,強撐在胸口的一口氣鬆懈下來,我才感覺膝蓋劇痛,
可比膝蓋更痛的,是我的真心,
這麼多年,我為沈城的公司把自己困在狹小的實驗室一年又一年,
可他卻把我應得的,悉數送給了林澈,絲毫沒有考慮過我。
這時,手機上收到了律師的回複。
“蔣女士,您交代的事情已經辦好了,授權會在兩天後悉數收回,隻是,到那時,想後悔也不可能了,您確定嗎?”
十年辛苦,就算是喂了狗!
反正,最後真正要後悔的人,不會是我。
我冷笑,手指飛速地點了幾下屏幕,回複信息:
“我確定,另外,幫我擬一份離婚協議,要快。”
信息發送成功,我回家,準備收拾行李。
就在我剛合上行李箱時,家門突然被打開。
我走出去,就見大門敞開,沈城和林澈兩人正在激情熱吻,遠遠望去,如同一個連體嬰兒。
啪!
我按亮了客廳的燈。
兩人被嚇了一跳,觸電般迅速分開。
沈城看到是我,下意識把林澈護在身後,不滿皺眉。
“蔣欣怡,你搞什麼鬼?!在家也不開燈,想嚇死我嗎?!”
我冷笑。
“這是我家,是你們走錯地方了吧?難道還要我掏錢給你們開房?”
真相被我戳破,沈城有些惱羞成怒。
“你瞎說什麼呢?!我隻是請林澈上來坐坐而已!”
一旁,林澈也有些心虛。
“城哥喝多了,我有點不放心才送他回來的,欣怡姐你千萬別多想。”
我懶得戳穿他們,直接把裝著離婚協議的文件袋拍在桌上。
沈城隻淡淡瞥了一眼,有些不耐煩。
“這是什麼?又是醫院的催款單?”
“蔣欣怡,你有完沒完?我不是剛給了你五千嗎,怎麼又來要?”
一旁的林澈拉了拉他的衣角,兩人對視一眼,沈城的語氣緩和下來。
“算了,這回也不用你學狗叫了,兩天後的新藥發布會,隻要你好好表現,你弟弟手術的事,咱們還可以商量。”
我冷笑。
“沈城,我不幹了。”
沈城愣了一瞬,旋即怒火中燒。
“蔣欣怡!你威脅我?!不就是讓你學了幾聲狗叫嗎?至於拿辭職來鬥氣?”
“行!你滾!我看你離開我還有誰會要你!”
我懶得再和他爭辯,轉身回屋拿出早就裝好的行李箱,走得毫不猶豫。
反正這麼多年,對沈城我已經是仁至義盡。
愛了他那麼多年,我早就該清醒了。
身後,沈城陰沉著臉,厲聲威脅:
“你今天要是敢走,你弟弟的醫藥費,我一分錢都不會再給!”
“蔣欣怡!你可別後悔!”
3.
對於沈城的威脅,我充耳不聞。
我準備先帶著行李去父母留給我和弟弟的老房子裏,之後再從長計議。
隻是,我才走到小區門口,便被一個男人攔了下來。
“果然,等到你了!”
周鐸目光灼灼地看向我,臉上是毫不掩飾的驚喜與心疼。
“我聽說了宴會上的事,第一時間便趕過來等你。”
“去我的公司吧,我一直給你留了職位,就等著你來我那兒大展宏圖!”
他是周氏藥企的新任繼承人,也是沈城最大的競爭者。
我和他是大學同學,他對我很好,也一直想挖我去他家企業裏工作。
隻是我那時,心裏始終裝著沈城,隻想幫著沈家更上一層樓,便拒絕了他。
沒想到,我的一顆真心,竟是喂了狗。
抬眼對上周鐸期盼的眼神,說不感動是假的。
我垂眼,斂去波動的情緒,點頭。
“嗯,我辭職了。不知道,周氏藥企那裏,還缺人嗎?”
周鐸眼睛倏地一亮,臉上的笑容越發張揚,迫不及待地點頭。
“缺!怎麼不缺!首席科學官的職位,我一直給你留著呢!”
他接過我的行李箱,一路開車帶我回老宅,跑前跑後的幫我安頓好,又體貼的給我轉了一筆錢,作為預支的薪水,這才戀戀不舍的離開。
有了錢,我心裏也多了幾分底氣。
心裏記掛著弟弟的病情,第二天一早,我便匆匆趕到醫院。
推開門,我卻看到一個意想不到的身影。
是沈城!
見我進來,他忙起身,對我笑道:
“來啦?昨晚是我不好,你走之後,我一晚都沒睡著,這不,一大早就買了花,來給你道歉。”
說著,他獻寶一樣把花捧到我麵前。
可他忘了,我對花粉過敏。
我皺眉,捂著鼻子退後兩步。
“沈城,你有話就直說,不要在這裏假惺惺!”
沈城身體一僵,訕訕地把花扔到一邊,討好地笑。
“老婆,之前是我不對,你別往心裏去。”
“你也知道,這次新藥發布會對公司很重要,而新藥的配方和具體參數,隻有你最熟悉,咱們是一家人,榮辱都是一體,你可千萬不能因為生我的氣就耽誤了大事啊!”
早知如此,又何必當初?
我冷笑。
“沈城,我說過,我不幹了!你還是另請高明吧!”
沈城黑了臉,他深吸了口氣,強笑著開口:
“老婆,那可是你辛苦十年的成果,如今最關鍵的時候,你怎麼能說不幹就不幹了呢?聽話,別鬧了啊。”
我嘲諷地笑。
“你也知道那是我辛苦十年的成果?可分紅的時候你是怎麼說的?”
“沈城,之前我隻是愛你才不計較,但那不代表我傻!”
“現在,請你滾出去!”
見我撕破了臉,沈城被氣得臉通紅,憤怒地指著我。
“蔣欣怡,我給你臉了是吧?”
“我看你是敬酒不吃吃罰酒!今天就讓你見識見識我的手段!”
4.
我眉心一跳,下意識擋在我弟弟病床前,一隻手戒備地按在呼叫器上。
“沈城,你想幹什麼?!”我的聲音下意識顫抖起來。
沈城卻盯著我,不屑地嗤笑一聲。
“你當然可以選擇不配合我,但你也要想想你弟弟,猜猜他沒了那個健康的腎源,會不會死的更快一點?”
說著,他把手機裏的視頻放給我看。
隻一眼,我渾身地血液幾乎都要凍僵了。
“你放了我弟弟!有什麼衝我來!”
他得意地笑了出來,
“行啊,蔣欣怡,如果不想讓你弟弟的腎源喂狗,就乖乖配合我。”
我握緊了拳,渾身止不住顫抖,但弟弟的腎源在他手上,除了聽話配合,我別無選擇。
“好......你要什麼?”我咬牙問。
沈城的眸中閃過一絲貪婪。
“新藥配方,還有具體參數配比,所有你知道的,我全部都要。”
我咬牙,從兜裏掏出一直貼身保存的優盤遞了過去。
“所有的資料都在這裏,現在可以把我弟弟的腎源給我了吧?”
下一秒,林澈踩著高跟鞋,趾高氣揚地從外麵走了進來。
“城哥,不能讓她就這麼走了。”
我心頭一緊,憤怒道:
“我所有的資料都給你們了,你們還想怎麼樣?”
林澈站到沈城身邊,半個身子都靠了上去,撒嬌道:
“城哥,咱們公司的機密欣怡姐可是一清二楚,她這一走,萬一幫著對家對付咱們怎麼辦?”
沈城眸光一凜,好像是剛想到這點。
我心裏突然升起一絲不妙的預感。
林澈低頭打量著自己的指甲,漫不經心道:
“想走可以,不過,得先打廢了她做研究的手才行。”
我又驚又怒。
“我要報警!你們這是犯法的!”
說著,我就要按下呼叫器。
可沈城卻更快一步阻住了我。
“你可以報警,但是你弟弟的腎源也隻能喂狗了,你考慮清楚!”
我動作一僵,林澈對她身旁的保鏢使了個眼色。
“愣著幹什麼?還不快動手!毀了她的手!”
我驚恐地瞪向沈城,拚命搖頭,哀求道:
“沈城,不要!求你!”
可他卻看都沒我一眼,轉身隻摟著林澈調笑。
保鏢得了命令,手裏拿著棍棒上前來抓我。
我本能地躲閃,無奈力量懸殊,我輸得毫無懸念。
兩人鉗製住我的手,一人高高抬起棍棒,狠狠敲下。
哢嚓一聲!
我的十根指骨統統碎裂,巨大的疼痛傳入我的五臟六腑。
我吃疼,慘叫一聲,幾欲昏厥。
沈城和林澈兩人卻相視一笑,得意地手挽手離開了病房。
我踉蹌著起身,死死盯著他們的背影。
真以為奪走了那些資料,他們就能一家獨大?
簡直是做夢!
新藥發布會那天,也是我收回名下所有藥配方專利的時候。
一個靠著我研究新藥才能狂賺萬億的公司,一旦失去授權,所有的投資全會泡湯,
光是項目未完成的違約金,就足夠讓他們把牢底坐穿!
現在,我隻用等著看好戲就行了!
發布會當天,來了不少的媒體,很多鏡頭都在直播這場盛況。
林澈在台上,有條不紊的應對著媒體的提問,一臉的驕傲與得意,
而我則打著石膏,坐在最不起眼的角落,靜等好戲上演。
中途,沈城還特意帶著林澈湊到我跟前叫囂:
“看到沒?這發布會沒有你一樣成功,別太把自己當盤菜了!要不你現在低頭認個錯?說不準我心情好了,還能讓你回公司當個保潔什麼的。”
我冷笑著看了他一眼,
下一秒,沈城的助理突然拿著手機一臉驚慌地跑了過來,
“沈總,不好了,咱們公司的醫藥授權被全部收回了!”